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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廳”恭候大駕。
海鳩
望著桌上那張粉紅色的小卡片,蕭映雪深深地嘆了口氣,從進辦公室起便緊皺著的眉也一直沒舒緩過。
右手開啟桌旁的小抽屜,一迭放得整整齊齊的小卡片,連今天的算起來總共是十張了。
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呢?
天天送花、送卡片,有一次還連著送了一大盒進口糖果,現在大概是全進到其它女同事的肚子裡去了。
過去卡片上倒是沒寫什麼肉麻的話,只是些親切普通的問候語,一直到今天,他才終於約了她出門。
她每天都像是不在乎地把他送的花送人,卻將卡片留了下來,一次又一次地看著。
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意或是不在意,現在的蕭映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潛意識地在等待這一天、等他更進一步……
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親切周到的嗎?是為了要“維持客源”,還是真有心要追求自己?蕭映雪一點也不明白。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海鳩”這個名字的確已經在華祥紡織的總公司裡出了名了。不知是誰傳出去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老闆現在有個牛郎天天在送花、獻殷勤。
是個牛郎耶!
華祥紡織縱然不是臺灣首富,但也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她怎麼可能和一個牛郎在一起?別人會傳得多難聽?
說她是“倒貼”;說他是“吃軟飯”!
公司那麼忙,她已經夠煩了,為什麼還要無端惹得一身腥?
難道就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
不由得,蕭映雪又想起了前兩次在他家過夜的經驗。而不可否認,她真的很喜歡他的溫柔體貼,就算他對每個客人都那麼親切也沒關係。
只是因為他是個牛郎,所以自己就拒絕他嗎?閉上眼,蕭映雪這麼問著自己。
是啊,她就是這麼地矛盾。
她的心眷戀著越海鵬的好、他的善體人意,甚至他出色的外表和談吐,但理智上就是沒有辦法接受他的身分。就算她能夠接受,別人也不會接受的。
為什麼她不是在別的地方認識他?為什麼他就偏要是個牛郎呢?
和一個專門賺女人錢的牛郎勾搭,她的理智和觀念都不允許,就算那個人是牛郎中的翹楚也一樣!
但是……他真的對自己很好……那樣的感覺不像是在做生意。
蕭映雪又掙扎了起來,是不是每個火山孝子的想法都和自己一樣呢?
在他的身邊,想起他給自己的溫暖,她真的可以忘了一切惱人的事。但是一旦離開了他的懷抱,回到現實生活中,她就又恢復成以前那個排斥牛郎、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了。
自命清高?瞧不起人?隨便人家怎麼說。她明白自己是畏懼人言的,她討厭旁人無謂的閒言閒語,所以就算她對越海鵬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也要把它想成一切只是金錢上的交易關係!
金錢關係,這不正是牛郎和女人之間該有的關係嗎?自己和越海鵬應該就是如此才對吧!
嘆口氣,蕭映雪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卷宗走進了會議室。
為了增加公司的營收,有部分人士提出了要前往大陸投資設廠的構想,而且也獲得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幾乎只差她簽字、報經濟部核准的手續細節了。
到大陸投資設廠?點子是不錯,但那又要一筆大錢吶!華祥正是多事之秋,教她去哪裡生出錢來呢?
蕭映雪原本就緊皺著的眉,此時又皺得更深了。
她終究還是來了。
晚上七點四十五分,望著咖啡色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個嬌小的女性身影快步走了進來,越海鵬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她討厭牛郎,他很明白,而自己正巧就是她最討厭的那種人——不但是個牛郎,還是個頗負盛名的頭牌。
如果自己夠聰明,就該離她遠一點。
人各有志,越海鵬雖然不以自己身為牛郎為榮,但也不必自討沒趣。更何況,他原本不也是最討厭這種世故、虛偽、和自己心中的理想物件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女人?
但,真是命運捉弄人嗎?他知道自己深深地被她吸引著。
不論是她第一次帶著其它顧客上門、清晨坐在下著微雨的路邊,或者是抱著小狗不自覺地流淚……他就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她、瞭解她——縱然十分確定她真的就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對,他仍然討厭那種虛偽造作的女人,但他就是喜歡上了蕭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