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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道,“多謝周師兄了,李師兄之前因為一些事,可能自以為得罪了蕭……七殿下,更以為我和七殿下搬弄是非,說了他的壞話。因此剛才想要問個明白,居然跑到後山等我,我倒是發生誤會,以為他想做什麼呢,慌亂之下,直跑過來,讓周師兄擔心了。”
周霽心裡就算有疑惑,也沒表現出來,他的笑顏十分溫煦,“只要師妹平安無事就好了——我也是暗自留心李師兄很久了,竟不知他這一個月來魂不守舍的是為了什麼。今日解開謎底,也是恍然大悟吧,若是易地而處,只怕霽也會表現得和他一般不堪。”
宋竹聽他說得有趣,不由展顏一笑,“周師兄何等人才?把自己和他比,也太抬舉他了吧。”
見周霽神色微動,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變化,她心底迴避之心更濃,便也不多說什麼,又對周霽行了一禮,道了聲多謝,便回過身去開門入屋,把周霽留在了門外。
聽著外頭書房內父親隱隱的說話聲,對著滿屋子書冊信箋,宋竹無聲地長嘆了一口氣,忽然間對於嫁入周家的前景大感黯淡:雖然周霽這人是不錯,但……但她並不喜歡啊。如果周霽是陳珚,那麼周家的所有問題,就都不算是問題了。可現在周霽是周霽,那她就忍不住想,周家家庭關係如此複雜,周霽還有那麼多弟弟妹妹……
既然嫁誰不是嫁,那自然也要挑個家庭單純些的不是麼?回頭瞥了屋門一眼,宋竹倒是沒什麼猶豫地就決定了下來:周霽這邊,還是算了吧。再物色別人好了,要是物色不到……那就一輩子守貞不嫁也挺好的,就說自己有心學道……
不過她也知道,以父親的身份,遁入空門藉以脫身,那純屬痴心妄想,終究還是要找個人嫁了的,現在否了周霽,其實並不能解決問題。
——哎,算了算了,想到這裡,宋竹又不期然有了幾分煩躁,她的想法陡然間來了個大轉彎:周霽人也不錯嘛!哪裡不好了?這種事怎麼能由著自己的性子,想拒絕就拒絕?還是要說服自己,安安心心地嫁給周霽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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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宋竹的思緒,是如何來回反覆,這邊周霽回了宋先生書房,一邊聆聽他和幾位弟子辯難解疑,一邊心裡也是若有所思:不論是宋竹還是李文叔,都沒有特意說謊騙他,這一點他是看得出來的。只是這件事,處處都透了蹊蹺,李文叔如此懼怕去年秋天的‘誤會’,想來是他欲要大為為難七殿下,卻被三娘撞破,他恐懼三娘把此事告訴七殿下,給李家招來禍事。
只是,李文叔為什麼要為難七殿下呢?七殿下為人和善、笑口常開,不像是會隨意和別人結仇的性子。他和李文叔之間,也沒有什麼共同點,若是一定要說有什麼聯絡的話,那便是七殿下似乎和三娘有些相熟,而李文叔家裡也為他提了三娘。
想到方才的隻言片語,李文叔所說的‘紅顏禍水’、‘多有冒犯’,周霽心裡已有了些許猜測,只是並不願相信:如他所想是真,那麼這宋三娘就不再是香餑餑,反而成了個燙手的炭團兒了。七殿下礙於身份,絕不能和宋家結親,但卻並不意味著他會喜歡宋三娘將來的夫婿。
求娶宋三娘,周霽有多方考慮,一方面的確覺得宋三娘宜室宜家、才德兼備,一方面,卻也是因為和宋家結親,是靠攏七殿下最快的途徑。若不是從深宮中得到了一些資訊,他一個國子監生何必放棄這麼惹人豔羨的身份,跑到洛陽來讀書?要說哪方面的想法更濃郁,他也很難評判,反正,此時雖然是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要他因為這點猜疑而放棄宋竹,他是很不捨的。
也許換了別家的娘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舍也就舍了,但……
想到臨別時,宋三娘那清麗無雙的笑顏,周霽的眉毛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今晚他端坐書桌前,難得是好半晌都心浮氣躁,難以平靜。
正是思緒紛紛之際,忽然有人過來敲門,周霽開門一看,竟是七殿下時常帶在身邊的心腹侍衛,他忙一拱手,“胡教頭。”
胡教頭也回了一禮,“奉公子之令,回洛陽給先生送些孝敬的。”
說著,便從身邊拎起了一個小包袱,“順路幫著捎帶了些衙內家人給您的書信。”
以周霽的身份,即使有同窗之誼,也受不得七殿下的禮,只是順路捎信,已經足夠表示七殿下的態度,周霽心中難免也有幾分激動,只是面上卻不顯出來,接過了包袱,不免謙遜幾句,胡教頭也含笑代七殿下客氣了一番。“公子說,和衙內自小一起長大,關係非同一般……”
兩人略談了幾句,胡教頭笑盈盈地轉致了七殿下的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