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顏安邦頓了頓,方才笑道,“他家裡有事,便不得回去。”
李文叔故意沒提蕭家那兩個孩童,說得彷彿只有蕭禹一人跟著宋家人春遊一般,見顏安邦神色變化,已知得計,也就不再多問,而是舉杯笑道,“原來如此,哎呀,說起來,今番見了宋二姐,果然是空谷幽蘭般人物,如今各方求親信都寫了過來,也不知她要花落誰家了。”
話鋒一轉,竟是和顏安邦聊起了宋苡的婚事……
18識破
過了清明收假上課的前一天,蕭禹自也回了書院,如今他和宋家關係非比尋常,比起從前還要更進一步,因蕭傳中繁忙,無暇教他讀書,前幾日在縣衙內誦讀經義時,有不解之處便去尋宋檗、宋枈來問,兩人都是欣然指點。宋慄更是乘這一日來書院好生為他輔導了一番功課,末了還誇獎他道,“雖說你底子薄弱,但勝在天賦高超,又捨得下苦功,我看三十四哥你幾乎是過目不忘,想來日後必定能登上黃金榜,不至於‘偶失龍頭望’。”
蕭禹被宋慄這般的小才子誇獎,心裡自然是美滋滋的,還沒笑開呢,宋慄又若有所思,“你們家萬萬不至於耽誤了你們兄弟的讀書吧?按說以你的天賦和苦功,基礎要比現在更好些才是呀。”
蕭禹最怕被人問起在家時的事,聞言只是強笑道,“啊呀,小時候不懂事,根本沒有收心讀書,如今明白事理了才來用功,希望還不晚吧。三哥行行好,莫和我談小時候,說起來真是羞死人。”
宋慄倒是來了興致,哈哈笑道,“你這一說,我更想問了。你要知道我自小就被我爹、我娘乃至祖母、嬸嬸那樣的教著,休說浪蕩了,連淘氣這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倒想知道你們家的孩子們都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宋慄按年歲比他大些,又是師兄,而且打從蕭禹入書院來一向照拂,兩家且還是通家之好……從任何角度來說,他和蕭禹閒談家事都非常正當且正常,蕭禹也沒有任何理由迴避這番談話,無奈何之下,只得絞盡腦汁道,“其實我們家家教也嚴格,三哥你瞧我二十七哥就知道了。”
宋慄點頭笑道,“不錯,我聽大哥說過,玄岡師兄是少數入門時便得宋學立身精髓的幾位師兄。”
“我們家家規就是這般,本來也就靠近北學,子弟都以讀書上進,不識字是極少見的。”蕭禹說來也有幾分自豪,“雖說這兩代來出了聖人和福王妃,但也是謹言慎行,未曾鬧出過什麼醜事。”
蕭家本是累宦,如今又成皇親,兩姐妹先後被選入宗室,一為皇后,一為福王妃,可謂是富貴已極。宋慄卻未露什麼豔羨之色,反而微微有些遺憾,嘆道,“雖說這也是罕見的榮耀,不過如此一來,如玄岡和你的仕途也好,文路也罷,都難免要耽擱些了。”
“從祖父起,已經是三代的富貴了,想要再出個宰相何其難也?如今轉為外戚倒也算是多了條路子。”蕭禹話也說得很開,“——哎呀,扯遠了扯遠了,總之,三哥你千萬別以為我們家都是我這樣的,其實還是像二十七哥的居多,我這是小時候家裡太寵,耽誤成這樣的。”
“你這樣不也挺好?”宋慄是笑口常開的性子,又大方體貼,誇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偏偏態度又真誠,很是惹人好感,“也耽誤不了什麼,雖說現在入學遲了些,但以你天賦,十年內必能考上進士,一般士子苦讀多年,想的也不過就是在三十歲以前中榜而已。”
蕭禹雖然從無考科舉的打算,但聽宋慄這般溫和的語調,心中也是一暖,自感和宋慄親近了不少,不由脫口道,“哎呀,三哥,我真不知你們家人是怎麼生的,從先生起,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這麼光風霽月完美無瑕——”
說著,心中不由得又想起宋竹揮著小拳頭要來打他的樣子,不由暗暗一笑,想道,“就是有一位有些小脾氣的,也比我們家姐妹刁蠻起來要討喜多了。”
宋慄笑道,“你笑什麼?哦,我知道了,你心裡必定是想,我們家人人都好,怕就只有三姐有些提不上趟,射箭也不好,詩也不會做,是不是?”
他一語道破蕭禹心事,真是讓其吃了老大一驚,慌忙間迫出幾聲乾笑,見宋慄俊秀面容上,一雙眼微帶笑意並不凌厲,卻偏偏是格外明亮,彷彿能望進別人心底,真有‘讀心’的異能。
蕭禹心底也是暗叫厲害,又有些心虛:宋慄肯定是明白,當日他和宋竹唱雙簧的事沒能瞞過自己,但他又明不明白提議讓宋竹先作詩是為了作弄她一下?
見他支支吾吾地,說不上話,宋慄微微一笑,又道,“我知道三十四哥是一片好意,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