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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她也做了極不應該的事情,非但不能回去告狀,還得防著蕭禹詢問親長,傳來傳去的給她惹來麻煩。不過想來兩人互相投鼠忌器,蕭禹要是捅到長輩跟前讓她吃了掛落,她自然也可以說說自己為什麼會被氣成這樣,讓他也落不了好……
在心裡仔細計較了一番,宋竹方才細細地出了一口氣,稍微放下心來,但仍有些擔憂,害怕蕭禹沒想清楚這一層,讓她又要被母親責罰。
“下回見到他的時候,無論如何得先和他說清楚才好,他若是賣了我,我也決不讓他好過。”在心底很有殺氣地哼了一聲,她也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眼看入了女學院門,蓋頭一摘,便是一蹦一跳地進了裡屋,“二姐,四妹,咱們回家吧。”
宋苡和宋艾一個做針線,一個正在看書,都是正津津有味的時候,見到她回來,宋苡先微微抬起一邊眉毛,“不是說去採花?”
宋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託詞——她不願對姐妹們說謊,但卻可以避重就輕。“都走到一半了,瞧見有人往那裡過去,我就又折了回來。”
畢竟是女孩子,雖說年紀還不到,就是見了書院的師兄弟們也沒什麼,但宋竹的矜持顯然讓宋苡十分滿意,她點了點頭,把手上的絡子收了尾,遞給宋竹,“你瞧瞧。”
趙元貞是個頗為盡職的信使,當日下午,宋竹就從顏欽若的表情上明白了她已經把話帶到。不過,即使沮喪有加,顏欽若也並未食言,照樣是送個宋竹一個花色翻新的連心方勝絡子,最難得是她居然還記得選了淡雅些的配色,沒用那些刺目的金銀線,宋竹收到後很是喜歡,宋苡也拿過去看了幾眼——結果今日手上就編出了一個來,比洛陽繡娘做的,又精緻勻稱了不知幾多。
宋竹一直是個很合格的觀眾,忙拉著宋艾一道讚歎了一番,宋苡也不以為意,她手裡早打上了另一根。“這條給閩娘,蘇娘你的明日便能得。”
閩娘是五妹宋荇的小名——這也是宋家一貫的規矩,主母分東西,從上往下分,長輩賜東西又是從下往上給,取的便是孝悌之意。宋竹笑嘻嘻地道,“二姐,那我的呢?”
宋苡道,“你有這個不就夠了,還要我編的做什麼?”
宋竹笑道,“我知道二姐,無非就是要我撒嬌罷了。”說著,便又湊上前去,想要鑽到宋苡懷裡。
宋苡被她鬧個不停,白了她一眼,唇角微露笑意,“還真能少了你的?”
宋竹心中也明白,二姐面冷心熱,其實對她是頗為偏疼的,見她這麼一笑,心中忽然有些傷感,想道,“爹爹說年內就要給二姐說親,說不定到了明年、後年,二姐就也要嫁出去了。以後想再見到她,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呢。”
一想到宋苡婚事,她立時又想起蕭禹來,不禁也是暗自懊悔,“哎,到底剛才應該多說幾句的,最好能說得他自己打退堂鼓,不敢娶二姐了——不過到底蕭家是不是要說蕭禹呀?”
思來想去,也覺得應該除了蕭禹便沒別人了,她雖然心中對蕭禹十分不滿,卻還是不禁掂量著,“其實他論條件也還可以,若是二姐喜歡的話……那我大不了就向他老實賠罪就是了!”
一邊想著,她一邊就打量起了宋苡,在心中思忖著,該怎生打探二姐對蕭禹的印象,也好和母親傳話:“唔,不止是她對蕭禹,也得看看蕭禹能否中意她,若是他不歡喜二姐,想必二姐過門也不會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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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竹雖對此事上了心,但她為人還算是有幾分持重,因為對蕭家到底是替誰提親還有幾分疑惑,便一直不曾胡亂行動,只想著先從母親口中得了個準信兒再說——雖然蕭家從各方面來說,條件幾乎都無可挑剔,但也許出於一些別的考慮,長輩們甚至不會過問兒女的意見,就會先回了這門親事,也是未必的事。
她還在耐心等待機會時,小張氏卻已經把蕭傳中帶來的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研究了個透:宋先生多數是在外事上用心,兒女婚事上他很信賴母親和妻子的意見,把信往妻子手上一遞,也就不過問太多了。反正不論成或者不成,妻子和母親商量出來以後,也都會和他通訊兒的。
小張氏這裡,把信來回細讀了數日,又不動聲色地和幾個女兒說了說書院的事兒,心裡多少也有數了。只是此事關係女兒的終身大事,倉促間她也很難拿出個主意來,這一日一早給老夫人問了好,服侍她吃過早飯,自己又回房用飯並把家務安排下去以後,她便邀上四夫人一道,前去姑姑房中說話。
宋家四叔雖然科舉不成,未能從官路出身,但早年也是飽讀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