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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老紀終於將車駛進屠宅夾道,奕南適時地“醒來”,他打了個大哈大,意猶未盡的上演著恍惚表情。
“哦,到了,怎麼這麼快?”他迷糊不已的說:“哎呀,我竟然睡著了,真是太離譜了,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
“待會進了門,你可以繼續睡沒關係。”盧詠歌看了他一眼,索性大方的這麼說。
她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回事,一下子熱情的送花給她,又殷勤的來接她下班,可是在車上他居然裝睡,兩人連交談一句都沒有,這跟他早上在她家門口那落荒而逃的舉止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奕南繼續數落道:“我確實好累呀,你也知道家大、業大,我大哥、二哥和奕北又不成材,屠氏全靠我一個人苦撐著,算了,自己兄弟嘛,我也不想跟懶散的他們多計較些什麼了,還是獨自默默的承受吧。”
盧詠歌又看了他一眼,很明顯的擺明了她不信他講的鬼話。
“哈,我開玩笑,你當然不會當真不是嗎?”奕南打著哈哈,為了化解兩人之間的詭譎氣氛,他還重重打了她一記。
盧詠歌沒多說些什麼,任由他耍寶,可是她卻敏感的感覺到,他們之間那份“兄弟”情好像有了變化。
老紀停下車之後,兩人相偕進門,奕南立即愉快地揚起聲大喊,“我們回來嘍!”
總算不必再跟詠歌獨處,現在他任務達成,他們總可以放過他了吧,接下來重頭戲——晚餐,想必情況會好一點,起碼中中這隻小麻雀就會聒噪個不停,不怕冷場。
可是,客廳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餐廳更是靜悄悄,芳姐說她會煮一大堆詠歌喜歡吃的好菜,可是卻連一道菜的影子都不見。
“奇怪,人跑哪裡去了?”奕南在空蕩蕩的餐桌上發現一張留言,他隨口唸道:“奕南、詠歌,我們在游泳池畔旁用餐,你們快來,全家人上。”
他一臉莫明其妙的拿著紙條,怪了,這些人在搞什麼,跑到游泳池畔去吃晚餐?有沒有搞錯,現在是十二月耶,外頭冷得很,他們真是瘋了。
“他們在游泳池畔?”盧詠歌不以為意。“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沿著花木扶疏的石板小徑,他們走到游泳池畔時,就見池畔旁擺著一張小的長型餐桌,兩頭各有一張餐椅,餐桌鋪著美麗的桌布,牛排大餐熱呼呼的,有紅酒佐餐,還有盧詠歌喜歡的法國麵包和濃湯,最重要的,還有造型優雅的澄色蠟燭正在燃燒。
奕南瞪大眼睛,搞什麼飛機,這簡直就是燭光晚餐。
“人咧?”他又發現壓在餐桌上燭臺下的另一張紙條,他念道:“我們剛剛全吃飽了,你們慢慢享用吧一一這什麼跟什麼?叫我約你回來,又全部跑掉,惡劣!”
看著他念紙條時那臉的匪夷所思及不敢相信,盧泳歌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老天,她還真是後知後覺哪,所有人都避開了,大家在替她製造和奕南單獨相處的機會,真難為他們了,這麼用心。
“既然大家都吃飽了,換我們兩個吃吧。”她大方的落坐,大家一片好意,她不好辜負,雖然她不認為吃一頓燭光晚餐,就可以讓他們的感情有什麼大躍進。
“也只好這樣。”奕南咬牙切齒的說。
盧詠歌氣定神閒的開始切送牛排入口,奕南也餓得無法多計較什麼就開始吃。
然而撇掉被愚弄的前提不說,說真的,芳姐的牛排煎得沒話說,還有這瓶陳年紅酒也醇得讓人想醉,法國麵包烤得剛剛好,沙拉也美味極了。
奕南總算因食物的美味而稍稍緩和臉上的菜色,然而他還是對他的兄妹們甚有微詞。
想想,早上他才因為送花去給詠歌,而弄得自己莫明其妙落荒而逃,現成他們又安排他和詠歌吃燭光晚餐,什麼意思嘛!
吃到一半,他的手機響起。
“嗯,屠奕南。”他按下通話鍵,想來是他那群捉弄他的兄妹要來贖罪了,不過他不會原諒他們的,太可惡了。
“奕南?”一個不確定的性感聲音傳來。
聽到如此性感的中低女聲,奕南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你是……”他感興趣的微揚嘴角。
“我是金海恬。”對方柔柔的說道。
“海恬!”奕南樂得叫了出來,他把手機號碼給她都幾百年了,她總算打了第一次。
金海恬輕言軟語地說:“我人在機場,正準備飛去米蘭走秀,你要過來陪我喝杯咖啡嗎?”
他忙不迭答應。“當然!”佳人首次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