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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未能遠迎,恕罪恕罪。”
僕人獻上香茗,龍飛客套一番,方道出來意,說:“晚輩久仰前輩大名,如雷貫耳,白
道誰不知安慶府仁義張師父的大名?因此晚輩不揣冒昧,特地到府拜候,同時希望獲得前輩
的幫助,尚請鼎力成全。”
張繼忠呵呵大樂,說:“龍大俠誇獎了。其實,老朽無能無德,只是朋友們抬愛吹噓而
已。龍大俠名震天下,舉世同欽,如需老朽供奔走,不勝榮幸,自當略盡地主之宜,力所能
逮,不敢推辭,但不知龍大俠有何需要老朽盡力之處?”
龍飛取出一卷圖形在桌上攤開,笑道:“晚輩要查一宗命案,因此前來懇請前輩相助。
瞧,這是要犯方士廷的畫像,兇手是桐城方家的一位小後生,在十天前逃離桐城,即可能從
此地乘船逃走了。晚輩只知他在外遊歷,是以遊學名義請領路引的。再就是他外表健壯清
秀.全無暴戾之氣,不像是個作奸犯科的人。”
“但他卻是個兇犯?”
“是的,他在舒城春秋山仙人峰.連傷六命,安排陷阱要誘殺晚輩。”
張武師吃了一驚,訝然間:“他與你有仇?”
“不知道。”
“是受人驅使?”
“可能。”
張武師離座而起,說:“晚間請龍大俠至舍下一行,屆期必有報命。這樣好了,龍大俠
何不與老朽至各地走走?水路碼頭及衙門的朋友,他們不會令老朽失望的。”
“好吧,事不宜遲,晚輩與前輩倍引,一切皆仰仗前輩了,但請前輩暫時勿透露晚輩的
身份。”
“那是當然,咱們走。”
當晚,果然查出方士廷於十天前曾至府衙請換路引,去處是四川成都。次日在碼頭乘
船,怪的是不往上走而往下定南京,所乘的確是武昌至南京的長程客船。
龍飛心中有數,向張武師表示,這位兇犯必定已經知道被追蹤了,巧佈疑陣要將追蹤的
人引入迷途,顯然是犯案的老手。
當龍飛離開安慶時,謠言立即不腔而走,雲龍雙奇追捕方士廷,春秋山雙方鬥智的流
言,以奇速向四面八方轟傳,成為江湖朋友酒餘飯後的談話資料,也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
意,方士廷不再是默默不聞的人。
方士廷並非故佈疑陣,而是另有打算,他確是想入川避風:頭,可是他只有忠伯伯給他
的廿兩銀子,盤纏尚不足到武昌,因此先乘船東下,到南京找朋友借川資,張羅了五十兩銀
子,再乘船西上。這一來,無意中替自己找來了麻煩,反而跟在龍飛:的後面了。
龍飛斷定他必定入川,並未向下追,乘船先到湖廣,明查暗訪勢在必得。他從南京上
行,來回耽誤了十天半月,無形中雙方距離已經拉近了,他重新經過安慶府時,龍飛只在兩
天前離開安慶乘船上航。兩人的船,只差了兩天行程,他反而走在龍飛的後面。
江西九江府,水陸要道,三省的咽喉。
船在申牌初靠上了九江鈔關碼頭,客貨船必需在此地了碇。船上船下一陣忙,稅吏們登
船查驗貨物,巡檢司的人則盤查研究。
方士廷身上只有八十兩銀子,隨身只帶了一個包裹,別無長物,僅需交驗引路。
查驗路引的共有七名公人,為首的人像是位副巡檢,穿了從九品的宮服,神氣萬分。
旅客皆排列在艙面,在本地登岸的人皆須將路引交出查驗,過境的旅客則可免了這重麻
煩。
六名公人在依次查問即將登岸的旅客,副巡檢大人則揹著手在各處走動。
這位副巡檢年約四十出頭,身材高大,生了一雙似可透人肺腑的鷹目,顧盼間冷氣四
射,給人的印象是精明,機警,陰狠,像一個餓狼,有狼的兇殘和狡詐。
方士廷並不知道自己已成為江湖名人,但卻知道龍飛並未報官。這是說,也不是有案的
人,姓名不會在官府的黑名單中,對六扇門中人也無顧忌。他站在艙側,手扶舷板注視著碼
頭上忙碌的人群,心中不住盤算。這次他打算入川暫避風頭,但所帶的盤纏有限,來日方
長,以後的日子怎樣過?想起來便感到憂心忡忡,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