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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作丈夫的去保護妻子的,世上沒有哪個妻子會像這個惹人生氣、卻又魅力十足的蠢女人一樣自作聰明!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你才會這樣對我!他不配得到你的愛、他不配!他該死!”管家氣極了,雙手握住槍身,扣下板機——
但海依的動作更快,她轉身舉起匕首刺入她方才不斷吻舐過的左胸,憤聲尖叫道:“我從來沒愛過這個陌生人!他的確該死!因為他奪走了我的清白——”
當她無情的利刃刺入他鋼鐵般的寬闊胸膛時,身後的子彈同時射入她的胸腔,那鮮紅、溼熱的血液奔流出她的身體,她沒有哭泣、沒有抵抗、沒有求饒。
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捨棄……她星眸盈淚,軟綿綿的倒臥在衛炘仍有著強勁心跳的右胸。
夜夜與他共枕,海依當然清楚他的心臟不同於一般人的位置,所以刻意選擇了自己動手。
她不怕他恨她,只怕他無法活著離開她不幸的人生。
“該死!全部把手舉高!”袁誫終於破門而入,第一眼就看見了被鮮血染紅了胸膛的好友。“衛爾斯,打電話給連羿,快點叫救護車,不,叫直升機過來!快去!”
衛炘的神智很清醒,但所有的人事物都成了慢動作,他看著袁誫和他的手下押走了管家和程美姝,他也看見了被綁縛成戰犯一樣、跪在海依房外的僕人們。
“衛……納……斯……你……聽……見……我……的……聲……音……嗎……”袁誫的動作很慢很慢,就像潛在一百尺的深海里講話似的。
衛炘的胸腔只感到此一許的刺痛,他身上沾染的血大部分是海依的。肉體上的痛楚只是輕微的,但心……好像死了毫無知覺、又好像碎成了千萬個玻璃碎片,狠狠扎刺在他的全身百骸。
陌生人、陌生人、陌生人……我是個陌生人。他的腦子來來去去只有這幾個字。
“我從來沒愛過這個陌生人!他的確該死!因為他奪走了我的清白——”
海依殘酷的話語,不停的縈迴在他耳邊,還有剛剛的槍響、刺鼻的硫磺味、那雙流著淚的天使眼睛……
莫海依死了。
她代我死了。
死在我懷裡了。
“直升機來了,先送誰走?”衛爾斯急急跑上樓,看見衛炘睜著一雙失神的淡褐色眸子望著天花板,瞳孔潰散。
“當然是美神,廢話!”袁誫斥道,動手就要推開血淋淋的海依。
“我跟她一起走,打電話叫連羿準備好手術室等我,先救她。”衛炘的手刀劈開袁誫的手,染上肅殺氣息的腥紅眸子,瞥向衛爾斯。
穆德納家的護衛們看到衛炘的臉,全不自覺的退了三步。
“好。”點點頭,他示意袁誫退離海依身邊。
那雙眸子他們曾經見識過,在衛炘二十四歲要接任夏德納家族繼承人的位置前,他曾經大開殺戒,處死了近百名意圖叛逆、出走的旁支族人——“暴君”這個名字,就是那時候傳開的。
如今,暴君重生了。
“衛納斯,你的傷怎麼樣?”袁誫連開三槍,將限制他自由的手銬腳鐐毀壞,袁誫實在無法像衛炘一樣,將插在他胸上那把刀視而不見。
“事有輕急緩重,該做的不能拖。”衛炘抱著海依走出房間,他仔細為她遮好裸露的嬌軀,卻不在乎自己全身精光赤條的模樣。
在經過長廊上跪成一排的莫家人時,他不帶半點感情的開口。“找到那個叫蓓蓓的女人,我另有處置。還有,把那隻狗一起送到炱大醫院,一定要救活。”
“那這些人呢?”衛爾斯想,除了該死的管家和程美姝以外,其他人應該沒有得罪他。
衛炘對他飽含希望的語氣,及那些哀求著、求饒著的哭喊,毫無反應。
“一個不留,全部殺光,房子一起燒掉。”他雲淡風輕的講,像似單純的對他們說了一句“珍重”。
夏德納家族的護衛們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惹惱了暴君,只有用命來償。
莫家將血流成河。
*
炱大醫院
夏日的午後,天空突然染成一片墨黑,瞬間變臉的天公,轟隆隆的向悲情人世灑下傾盆大雨,似要洗去所有的愛恨——
“子彈貫穿右胸,她很幸運,沒有傷及肺部。手術很成功,只要一段時間,傷口自然就會癒合。”連羿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向衛炘說明海依的傷勢。
等她醒來以後,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