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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告官,不過是豐餘指使罷了,豐餘要害我,不過是覬覦咱們家的水輪磨坊罷了,斷了他們的想念,豐餘自然會收手,沒了豐餘支撐,我們再依霍佐予之言,興義舉以結民心,羅大有宵小之輩,豈能奈我何?”
頓了頓,他又輕聲說道:“若不是沒有時間與他們糾纏……呵呵,老管家,咱們繼昌隆生意如何?”
聽到趙與莒提起繼昌隆,趙喜精神一振,與當初“保興”高調不同,繼昌隆自開張起便極低調,也不曾請外人,讓趙勇在那看著鋪子,調貨收帳,都是他一人行事,因此,到今日還無人知曉繼昌隆是鬱樟山莊的產業。雖是出貨量不大,但生絲之利卻遠勝於麵粉,加之那位羅織戶王十三感激繼昌隆解了他燃眉之急,介紹了一位自泉州來的收絲海客,繼昌隆如今每月只做三五日的生意,獲利卻高達千貫之多,僅僅是開張兩個余月,便有如此成就,趙喜一想起便覺心花怒放。
自然,最讓他心花怒放的,還是自己的兒子掌管著這事情。
如今鬱樟山莊的收入主要是三部分,其一為雪糖,雖說不象年初那般暴利,每月也能帶來八百餘貫,其二為“保興”,薄利多銷,莊子後邊的三處磨坊幾乎是晝夜不停,每月能賺得六百餘貫,其三便是“繼昌隆”,這也是目前最賺錢的。
全部加起來,山莊月入兩千四百貫有餘,放在一年之前,趙喜想都不敢想。不過錢賺得多,花得也多,家中僱請的人手,一個月的月錢便要花銷掉兩百餘貫,趙與莒又總有些奇思妙想,需要買大量的古怪物什,象上回自宿松買來的鐵,一次便花掉了兩千餘貫。與之相比,孩童們的飲食衣著,雖是比起有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也不差,可近四十號人,每月花銷也不過兩百餘貫(注3)。
無論如何算,鬱樟山莊每月仍能節餘千五百貫左右。
“大郎,當如何斷了他們的想念?”雖然算起帳來趙喜就眉開眼笑,但豐餘之事不解決,這些錢便都不牢靠,因此他問道。
“我自有辦法。”趙與莒目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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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老管家思前想後,也不知趙與莒會用何種方法,便尋了個時機問道:“計將安出?”“此有何難,便請諸位看官大大用推薦票砸暈那些鼠輩便是!”趙與莒微笑道:“得了看官大大之票,何懼之有?”)
注3:此數字為作者依據《宋會要&;#8226;職官》中記載估算出來,當時臨安官營作坊裡和僱的工匠,每日收入是錢一百七十文,米二升。他們要以這錢養活家小,自是賺不足,但若只是養一人,當應可以較寬裕,以日二百文養一人計,孩童們日花費應是2oo乘35,即7ooo文,七貫錢,一月三十天,二百餘貫。自然,這種估算並不科學,小說家言,姑妄信之吧。( )
二十、胡福郎(上)
因為臨安城中至少有一二十萬人口糧要到糧市購買,故此每日足有兩到三千石的糧食船運入城,又由肩駝腳伕送至各處米市。臨安城新開門外草橋下南街乃是行在糧店最為集中之處,不足一里的街市裡,聚集了三四十家糧店(注1),豐餘與日盛莊的總店都位於此處。
腳伕魯慈每日大早便至碼頭等著糧船到來,然後將整袋整袋的米麵肩扛至草橋下南街,賺得幾十文以供自己一日吃嚼。他光棍一個,並未娶妻,家中沒有老幼,日子雖苦了些,卻也清靜自在。
肩上扛著巨大的糧袋,魯慈吭噗吭噗地走著,這條街道,他走了也不知多少回,便是閉著眼,也能走到目的地。
這一袋米是日盛莊的,日盛莊老東家孟少對他這樣的腳伕也是和顏悅色,從不大聲喝斥,夏日裡甚至會備上一壺茶水,因此,魯慈對孟老東家極是佩服。傳聞他早年也只是這日盛莊的一個夥計,因勤奮有為而娶了東家的獨女,入贅做了女婿,自丈人那得到這日盛莊。不過那時日盛莊在臨安還排不上號,孟老東家花了三十年時光,才有今日之地位。
他扛著糧袋一進門,便有夥計引著向店鋪後院行去,正當魯慈跟在後頭要踏入後院時,突的聽到一聲脆響。
那是瓷器被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魯慈又聽到孟少厲聲喝斥道:“他保興怎能如此?胡福郎真是如此說的?”
魯慈心中訥悶,孟老東家已經年近六旬,自他相識起,就未曾見過這位老東家如此大雷霆。保興和胡福郎他也略有耳聞,保興是新近於城南開的一家只賣麥粉的鋪子,胡福郎則是鋪子掌櫃。
“爹爹何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