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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同座地是個中年男子。三十餘歲地模樣。看上去保養得甚好。顯然是出自富貴。聽得他地話語。笑著道:“兄臺請了。”
那書生自知有些失言。聽得同座者出聲。便知道惹了麻煩。臉上不由露出悻悻然地神情。他年紀不長。勉強抱拳道:“不敢。不敢。閣下有何見教?”
“方才兄臺說那彭胖子所不經。不知可否指點區區一二?”中年男子道。
“子不語怪力亂神。”書生道。
“先生何故避實就虛?”中年男子一笑:“明知在下問的可不是怪力亂神之事,而是天子此行目地為何。”
“看兄臺模樣,應是讀書識字的。若是看了這幾日報紙,自然就會知曉。”那書生仍然沒有直接回答。
“羈旅在身。無暇分心,兄臺若是以為在下尚值得相交。還請為在下解惑。”中年男子道。
好為人師乃是人之通病,而在讀過些書的人身上。這種通病最是嚴重,自古以來,溺死者多為善泳之人,同理,好賣弄口舌者也多為讀書之人。那書生也不例外,初時還有幾分警惕之心,但中年人態度誠懇,屢次三番地求教,這讓他心懷大暢,不禁有些飄飄然:“閣下既是如此說了,那小生倒不好緘默……閣下貴姓大名?”
“免貴姓國,單名一個民字。”
“國民……國民……這倒是個好名字。”那書生不禁撲噗一笑,但聽得中年人身後隨侍者冷哼了一聲,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了,便拱手道歉:“兄臺名字太過奇異,小生一時忘形,還請恕罪,小生姓鄭,名瓊,字玉京。”
“還請玉京先生為我解那自稱國民之人道。
“自從《大宋時代週刊》停刊之後,《大宋日報》便成了天子喉舌,欲知天子之意,便須看《大宋日報》。這幾日裡,《大宋日報》都是關係天子北巡的訊息,特別是天子在車站時說的那兩句話……顯然,這話在臨安天子說出來也不為人重視,是有意到汴梁來說的。”
鄭瓊說到這,聲音壓得更低:“天子意欲推行官制改革,原先與士林達成妥協,但一年來災異不斷,士林中頗有非議之聲。天子到汴梁來,其實是警告那些包圍天子的小人,若是他們再掣肘牽制,那麼天子便要另起爐灶,讓他們如同去年那批人物一般捲鋪蓋京先生果然多智,連天子心思都能揣摩得出……可天子為何不在徐州說這話,不去燕京說這話,偏偏來汴梁?”
“這自然與真公有關了。”郭瓊笑道:“如今身肩天下人之望者,不過三人,臨安魏了翁,汴梁真德秀,東北耶律楚材,此三人,真丞相之才也。魏了翁在京中,身邊多有腐儒,故此步步受制,耶律楚材在東北,路途遙遠,且東北展雖快,終究底子差了,在我大宋中地位不高。唯有真公,鎮中原已近十載,政和人睦百廢俱興,在先前官制改革之策推出時,真公曾登,助了天子一臂之力,如今天子覺得遇著麻煩,自然要來尋真公了。”
“有理,有理。”那自稱國民之人連連點頭,大笑了起來。
他也不知是哪來的風俗,在臉上塗著什麼粉,一笑之後,臉上的粉便束束直落。鄭瓊被他笑得有些不快。微惱道:“國先生大笑。想是不以為然了,不知鄭某哪裡說錯了?”
“不,不,鄭先生說得有理,國某受教了……”姓國的拱手道。
“哼……咦?”鄭瓊哼了一聲,正要再說,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指著國民,面上也變也顏色。
“噓,噓。難得浮生半日閒,你若是認出我來了,也不要聲張。”那國民壓低聲音道。
“是,是!”鄭瓊一邊連應,一邊冷汗直冒。
他愛看報,自然在報紙上見過天子龍顏,方才時候,因為眼前人妝扮得巧妙,所以他沒有認出來,但當覺察到對方臉上敷了粉。他立刻就意識到,這自稱國民者。竟然就是當今天子。想到自己竟然在天子面前大放厥詞,將自己揣摩猜測地東西拿出來獻寶,鄭瓊便懊惱不已。
是非只因強出頭,若自己不多事多嘴,哪裡會落到現在這尷尬的局面!
趙與莒見他滿頭是汗。有孔明隆中對策之才,為何沒有諸葛臨陣自若之量呢?”
“不敢。臣……鄭某方才失禮,貴人便是不怪罪。鄭某心中也是極不自安。”
這鄭瓊也當真是個狂士,聽到天子調侃自己。當下收斂住懼意,從容回應道。他還記得趙與莒吩咐,只說了一個臣字,便立刻改口自稱鄭某,卻再也不敢與趙與莒稱兄道弟了。
趙與莒又問了一些汴梁地事情,這次鄭瓊說話就謹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