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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旭揚,你這情形如何?”
這般居高臨下問志旭揚話的是真德秀,轉眼之間十餘年時間就過去了,真德秀不再中年,如今他兩鬢蒼蒼,身體也微微有些佝僂,唯有目光仍然敏銳依舊。他在汴梁任留後——也被稱為市長已經有些年頭。汴梁從一個死氣沉沉的殘破城市。變成如今一個生機勃勃的城市,其經濟影響擴充大了周圍幾個行省,真德秀可謂功不可沒。
“報告留後,三日中清檢了十二次,每一寸鐵軌都細細察過,鐵路上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志旭揚應聲回答。
真德秀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患得患失。
“城中佈置得如何了?”他又轉過頭去問身旁的謝嶽。
“已經清查過,地面都掃乾淨了,路上絕無垃圾。”謝嶽笑道:“真公不讓孩童們來接,才是一件聰明之舉。聽說在徐州,孩童們停課冒雨來接,結果捱了一頓臭罵,當即免了兩個主管學堂的官員職接,天氣不好倒在其次,孩童們主業便是學習,至於迎來送往這些大人地俗事兒,哪裡要勞動他們?”真德秀不滿地哼了聲:“出這主意地,當真是須拍馬。連麵皮都不要秀不是罵他。但他也有些羞赧,因為若不是真德秀堅決反對,他原本也想弄幾百個十二歲以下天真無邪的孩童來迎候的。
“安仁,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遣人再去檢視一遍道路,別的沒啥。便是有些骯髒之類的,也不過是落了些面子。唯有一條,沿街人等定要可靠。安全是第一位的!”真德秀又道。
見謝嶽領命而去,真德秀這才稍稍心安。
過了半個鐘點。火車的汽笛聲出長鳴,然後,一列鋥亮的車頭出現在眾人面前。與其餘的客貨車都拉著十餘節車廂不同,這座車頭只拉著六節車廂,因此跑起來更加快捷穩當。車靠站之後,從車上先下來的是一隊近衛軍,他們無視已經到處存在地護軍,而是又將車站的各處要點一一佔據。在這之後,車上第三節車廂才開啟,一個近四十歲的男子出現在車門前。
他目光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後下來,侍立在一旁,在他身後,趙與莒露出了笑臉。
“真卿,好久不見了!”一見著真德秀,趙與莒立刻伸出手來,將意欲下拜的他扶起:“朕早就下詔,除非大朝會之上,朝臣見朕無須跪拜,“臣許久未曾拜見陛下,如今得睹天顏,一時忘懷,還請陛下恕罪!”真德秀恭敬地道。
謝嶽在旁悄悄**了一下嘴,真公自然是瞧不起那些利用孩童來拍馬屁的庸才,他自己拍起馬屁來,也不落於人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精神勁頭較好,哈哈一笑道:“真卿,見你身體尚好,朕甚為欣慰……你要為朕、為著大宋保養好身體,這是朕的聖旨,不得違令!”
“是,臣負荷重恩不勝惶
二人寒喧已畢,趙與莒這才看向汴梁車站的站臺,他看到謝嶽,“咦”了一聲:“這可是謝卿麼!”
謝嶽上次見趙與莒,那還是十餘年前趙與莒剛剛親政時的事情,轉眼之間,他就從風華正貌的年輕人到了一個過了不惑之年的中年,見天子認出自己來,他心中也不禁激動:“十六年未得拜見陛下,臣實有罪,陛下隔了這許久還能認出臣來,實是臣這大幸!”
“朕雖然十六年未曾見到你,可這幾年倒不少聽得你地訊息。”趙與莒一手握著他的手臂,一手拉著真德秀:“來來,二位且引朕走走,這一路上坐著火車,朕也要活絡活絡筋骨。”
除了真德秀與謝嶽之外,趙與莒還同迎候在車站上地其,見著志旭揚時還與他談了一下趙子曰的情形,在燕京的趙子曰做得風聲水起,將一座被金國、蒙元殘毀得幾乎廢棄的城市又再度興盛起來。
“真卿,便在這裡向朕彙報一下這幾年來汴梁的成就吧。”出了車站,行得不遠,趙與莒道。
真德秀有些奇怪,為何天子如此迫切,他看了看周圍,除了天子地隨侍那個永不離開天子身邊的龍十二外,還有兩個人引得他注意。一個是拿著鉛筆與紙在不停地記錄著什麼地年輕男子,還有一個則是正在放著相機,準備為他們留影的男子。他們應當是隨行地報社主筆,天子顯然不想避開這些人,也就意味天子有重要的觀點要對天下表。
他在官場沉浮多年,雖是一直保證自己剛正地本色,可是並不意味著不會思考表面光輝背後的陰暗。近來的情形他也知道,因為接二連三的災難,天子在推行官制改革上似乎遇著了阻力,原本被天子分化的反對力量隱隱有再度結盟的趨勢,報紙上對於官制改革批評的聲音也漸漸多了。
“臣這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