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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行自然不是負責環衛的小吏,他肩負使命,跟著林夕的艦隊去了一趟東勝洲,回來之後敘功,他再度升職,這已經是三年之中他的第二次升職。同僚們雖是羨慕,卻也知道這是他拼著性命賺來的功勞,倒無人以為不公。
今天對他是個好日子,家中老父見他跑了東勝洲一趟還定不下心來,便為他說了門親事,今日便是迎娶之日。方知行對此是可有可無的,他也需要一個女人來主持家中,現在他官職漸高,見識又漲,早不是當初在家中可有可無的角色,有個人女在他不在家中的時候看著他辛苦賺來的家當,也免得兄嫂找這般那般的藉口將之奪去。
按著大宋規矩,象他這樣還未與兄長分家的,所賺來的家當自然是有兄長一份。他哥哥倒還要些臉面,可嫂子就不管許多,總是盤算著如何能多佔些便宜。特別是他自東勝洲回來之後,無論是他分得的黃金白銀,還是官家的賞賜。都讓他嫂子眼珠險些突出來。
吹吹打打地花轎隊跟在他身後,他臉上雖然帶著笑。神思卻飛馳天外,別人大喜的時候都是那般高興激動。可他卻覺得無聊。
一張昨天地大宋日報被風捲著吹起,飛到了他的身上,旁邊地隨從立刻將那報紙拿開,但方知行還是看到了報紙上的大標題:天子欽定官制改革!
這對於某些人來說,應該就是天變的原因吧。方知行無趣地想。
前些時日。他手下的密諜盯著朝堂上的百官很緊,源源不斷地將官員們會面、談話乃至宴飲時地牢騷話都送到他這裡來,他經過匯總之後再送到頂頭上司也就是霍重城那裡。看著那些百無一用計程車大夫們上竄下跳,彷彿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方知行就覺得無趣。這些人連陰謀都不會弄,除了仗著聲勢之外。幾乎是一無是處,當別人的聲勢比他們大的時候,他們又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花轎隊正前行到十字路口,突然方知行眼前一亮。勒住了馬。
這是天子恩典。許婚嫁之時新郎倌在御街上騎馬。除此之外。御街只准馬車以限定地度奔跑。方知行一勒馬。跟著他地鼓吹隊和轎伕也停了下來。他們看著一大隊人從面前經過。那儀仗聲勢。分明是天子御駕。
然後方知行看到隨扈地霍重城。見著自己倚重地部下。霍重城朝他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手勢。方知行明白。那是霍重城晚上到他家吃喜酒地意出行地安排。怎麼這在大街上就遇到了?”方知行好奇地想。
趙與莒地御輦四周是不遮著地。他覺得以自己地功績。用不著在臣民面前靠一塊布來保持神秘感。他看到霍重城地手勢。也順著目光向方知行這邊看來。當看到是新郎倌打扮地方知行時。他一笑。然後示意停下御輦。
“廣梁。去將那個方知行喚上前來。瞧他那模樣是做了新郎倌了。朕既是知道。就不能不表示一下。”
趙與莒向霍重城吩咐道。
霍重城向方知行招了招手。方知行精神一振。明白天子要見自己。立刻下馬。然後恭恭敬敬地邁步過來。他曾經兩次被趙與莒單獨召見。一次是去東勝洲之前。趙與莒親自交待他地任務。另一次則是東勝洲回來之後。趙與莒聽他彙報一路上地情形。
“朕記得你從東勝洲帶了不少金銀回來,朕也給了你不少賞賜,為何這個婚禮還這般儉僕,這豈不是讓新娘子以為朕薄待功臣麼!”
趙與莒一開口就讓方知行嚇了一跳,但看著霍重城的臉色,知道天子只是拿他開玩笑,他也是個知趣的人,笑著應道:“臣有罪,臣吝嗇,故此不捨得花銷,臣還得攢錢買東勝洲招商局的股份,錢要生錢方是財嘛。”
“錢要生錢方是財?”聽得他這樣說,趙與莒啞然失笑,這是民間流傳的一句打油詩,長期以來華夏百姓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將錢埋起來。過去是拿罈子裝了金銀銅錢往地下埋,後來則是用油紙包著紙鈔藏在炕洞裡。為此那些愛獵奇的小報沒少報道過老鼠將錢吃了或者是家人無意中將裝錢的東西當垃圾扔了,為此,趙與莒命人編了這樣勸理財的打油詩四處傳唱,也算是移風易俗。如今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方知行這樣的人說話時都能隨口引用了。
“朕見著了就不錯過……廣梁,今晚你代朕去傢伙討杯喜酒喝喝,順便給新娘子送誥命去,讓新娘子知曉,她家官人可是個在朕面前都能遞得上話的體面人!”
方知行原先是笑嘻嘻的,聽得趙與莒這般說話,不由得大為感動,他雖然對這樁婚事態度是可有可無,可天子如此看重他的家屬,還不是因為他的緣故!他行禮正要辭謝,趙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