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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始終未曾接見。如今因為官制改革的緣故諸事繁雜。他認識的一些朝廷官員個個都忙得連轉身的時間都沒有。天子反而要見他了。等待了三個多月。他便是再迫切。如今也能靜下心來了。
“官家便在裡面。你自進去便是。”內侍將他領到園中偏殿。然後便止住腳步。宋慈看了他一眼。然後頓了頓。整好自己的衣冠——雖然他一直衣著得體也潔淨無垢。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要做這些。能見到這位一手挽轉國運開拓出一個二十年前想也不敢想的時代地天子。實在是讓他有些激動。
這個動作便讓他方才的鎮靜露了餡。那內侍有些好笑。行了一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慈踱進偏殿。立刻便看到了兩個身著便服的男子。都是差不多三十餘歲的年紀。又都是一身儒服。背手並肩而立。含笑望著他。卻不說話。
宋慈只是微微瞄了二人一眼。然後沉聲問道:“天子何在?”
那兩人對望一眼。從宋慈的資料中。他們確定宋慈是從未見過天子的。二人在他面前如此作派。倒有幾分是考較宋慈的眼力。看他能否從兩人當中認出天子來。沒曾料想宋慈只是一眼。便認定他二人都不是天子。
“宋惠父慧眼如炬。果然名不需傳。”裡間傳來一聲輕笑。然後一人同樣穿著便服。緩緩踱了出來。那人微微留須。模樣英挺。向宋慈伸出手來:“宋卿請坐吧。”
宋慈面色大變。猛然喝道:“榮王為何在此。天子何在!”
這第三人仍然不是天子!
從內間出來的第三人面露冷。直直盯著宋慈:“大膽。你如何會認我為榮王!”
宋慈冷笑了聲。悄悄捏緊了拳頭。他初看那兩人時。便覺得這花月閣氣氛不對。再看這第三人。心中更是警惕。明明是天子傳他。結果見他地卻不是天子……莫非宮中有變?
他心念電轉之間。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從容向另一間屋子拱手:“臣宋慈請見陛下。宮廷之中。不可嬉戲。戲弄大臣。更非明主之所為!”
“果然瞞不過宋卿……”
那間屋子裡傳來一聲。然後一人背手踱出。與第三人模樣有幾分相似。只是更為成熟一些。
最後出來的正是趙與莒。他向宋慈笑著頷。然後對第三人笑道:“芮弟現在可服氣了?”
“服了服了。臣弟回去便拿出五十萬貫來。今後每年再出三十萬貫。在臨安大學中設這法醫學科便是。”榮王趙與芮微微露出沮喪之色。然後又好奇地向宋慈道:“只是宋惠父如何得知我不是陛下。而是榮王?”
聽得他兄弟之語。宋慈自然明白。原來這兄弟二人竟然打了個賭。看自己是否能認出天子來。最初二人不過是惑人耳目。從近衛中尋出氣宇軒昂年齡相近來讓他心生猜疑。而榮王趙與芮出現才是真正的考較。只不過宋慈目光如小小地考驗。
“臣見過陛下與榮王相片。”宋慈的回答很簡單。卻讓趙與莒啞然失笑。趙與芮則一臉懊惱。他兄弟二人雖是有幾分相似。但若是見過他們相片。卻不難分辨出來。雖然趙與芮確認自己未曾與宋慈見過面。卻擋不住他見過自己的相片。
“我忘了這一茬。結官家贏了五十萬貫。當真心有不甘!”趙與芮嚷嚷道:“官家。下回我再出個題目給宋卿。若是他還能檢破。我再輸與官家五十萬貫!”
“那敢情好。朕正要為趙景雲奏摺之事籌款。你拿出五十萬貫。朕自家再籌得五十萬貫。起步階段便可以了。”趙與莒笑道。顯然對宋慈是極具信心。
宋慈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世上最為尊貴的兄弟二人打賭。心中在想什麼。卻是誰也猜不出來。
招呼宋慈坐下之後。趙與芮與那兩個內侍便離開了。趙與莒望著宋慈好一會兒。然後笑道:冤錄》是否已經動筆了?”
宋慈微微一愕。他提點刑獄多年。見過太多由於執法官員愚蠢無能而導致的冤假錯案生。便是他自家。也不敢保證自己審結的案子便沒有一丁半點出路。因此才有一個想法。將自己多年的經驗教訓寫下來。留與世人觀看。只是到現在還只寫了個草稿。離完。也不知道天子從哪得到地風聲。他欠了欠身道:“蒙陛下下問。剛完結草稿。”
“朕三個月不見你。便是希望你能早些完成此稿呢。”趙與莒笑道:“此書一出。刑偵法醫學的科目便
宋慈剛才聽到趙與莒與榮王提到“法醫學”這個詞。現在又聽到趙與莒提起。饒是他心靜如水。也忍不住問道:“陛下與榮王打的賭可與這法醫法有關?”
“榮王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