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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幫男的洗。”
“那幫慕叔叔呢?”
“嗯……那可以。”
“哦!”肖淡淡放心了,她很怕連這個都不許。
“真甜,你吃不吃?”慕航的嘴裡全是葡萄,汁液順著唇邊流下來,色澤鮮嫩。
“我怕酸……”肖淡淡皺了眉,她不是客氣,她是真的怕酸。
“怕酸?”慕航眉毛快立起來了,“哦……難怪你一直讓我吃,原來是你怕酸!”
肖淡淡還是笑,淡淡的。
“不管,你得吃。”慕航不依不饒地拉著肖淡淡,一定要讓她吃。
“不要,不吃。”肖淡淡笑著躲閃。
“不吃不行。”慕航也笑了,兩隻黏黏的手用力地摁著肖淡淡,把她摁到葡萄架旁邊不肯再放開。
可是兩隻手都用上了,就沒有第三隻手可以把酸葡萄塞進肖淡淡的嘴裡。慕航並不怕,他直接湊近了肖淡淡的嘴唇,在她沒驚呼之前就……那應該不算是吻,至少當時他和她都不覺得那是吻,酸酸的葡萄汁順著他們的嘴角溢位,他和她都在笑,那是最純真的笑,就為了他的強迫得逞。
記憶裡,她好像再也沒有吃過那麼酸的葡萄。
這是封存在慕航和肖淡淡記憶最深處的片段,年紀越大,他們越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對那件事情絕口不提。
那是他和她的酸,卻也是他和她的甜,彼時,與愛情無關。
慕航時常在想,他和肖淡淡之間的友好氛圍是從一開始就存著的,淡淡地存在,可讓這氛圍開始變濃,卻是在初一。
他和她考上同一所初中的同一個班級。
慕家離學校很遠,慕航又發脾氣,禁止家裡那麼好的車接送,他不想跟小學時一樣因為家庭的原因而被同學們禮貌地疏遠。於是慕航的父親只好做了妥協,採用折中的辦法。
每天接送他們的車停在植物園附近,餘下的路程他們就自己騎腳踏車。當然,腳踏車也是慕家買的,肖淡淡只覺得車子很漂亮。
這種接送的習慣一直延用到高中。
初一開學的第一天沒有課,是集體勞動,肖淡淡被安排和另外兩個女生擦窗子。慕航則是負責班級窗下的一塊分擔區域,主要就是拔拔草澆澆水什麼的。
那塊分擔區域種了棵石榴樹,當時已經結了大石榴,而且個個咧開了嘴,吸引得這些初一新生們垂涎欲滴。所以,這些石榴也平均以每天一個的速度在丟失著……
慕航當時正盯著最大的一個石榴研究它究竟酸不酸,耳邊就聽見跟他一起負責分擔區的男生在輕笑。
順著他們的眼光看過去,是側身站在窗臺上的肖淡淡。
肖淡淡今天穿了條新裙子,是她外婆買的。淺粉紅色,淺得近乎白,稍深的部分就是繡的層層疊疊的櫻花瓣。
其實這裙子,早上吃飯的時候慕航只覺得一般而已,可是現在……
上午的陽光只是明媚,並不過分炙人。
肖淡淡站在高高的窗臺上,長長的黑髮沒有紮起,直直順順地披著。她半咬著嘴唇,臉色透著羞澀的粉紅色。
慕航怔忡間並不知道大家在笑些什麼,可當有風吹過,他就明白了。
肖淡淡的裙襬很薄,站得又高,如果有風的話裙子就會被吹起,那麼站在下面的男生……所以她一邊擦玻璃,一邊忙著捂裙角,頗有些緊張。
阿樹阿上兩隻黃鸝鳥(2)
慕航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來。肖淡淡突然就似有若無地朝他看了一眼,眼神帶了嗔怪和求助。慕航的心就在那一刻漏跳了半拍,終於想起了自己應該也有“救美”的義務,於是便回了教室,站在窗子旁伸了手,示意肖淡淡跳下來,他上去擦。
可這一伸手就伸出了麻煩,留在教室裡的女生們偷笑不止。慕航驚訝的同時突然想起來,這並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幼兒園,在他看來正常不過的舉動,在一群剛剛有了“男女有別”意識的同學眼中……是出奇的。
於是,肖淡淡在大家的偷笑中羞愧不已地自己跳了下來,忽視了慕航的那隻手。雖然她也並不知道自己在羞愧什麼,可是……人言可畏啊……
也就是當天,慕航和肖淡淡第一次以不同的眼光審視了對方,他們當中的一些事情在偷偷地發生著變化,曾經正常不過的舉止也有了羞澀的意味。放學回家的路上,他們也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直到坐上慕家停在植物園後的車子。
“我們……保密吧。”肖淡淡先開了口,眼神假裝看著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