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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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她一筆一劃地寫著,這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期中考試結束後,學校為了活躍校園生活,組織了一次教師籃球比賽,以年級為單位,組隊參加。季欣然心情不好,但為了集體的榮譽也只好上場,而且當仁不讓地成了本隊的主力,幾場下來,她連突帶投的,居然一直是本隊得分最高的。這樣的結果就是大家對她的盯防格外緊,結果在同音美組的比賽中,她光榮負傷,搶籃板的時候,崴了腳,當時腳脖子就腫了老高。
去醫院一檢查,醫生讓她休息一週。她只好請了一週假,會了孃家。
這還是結婚後她第一次回家來住,寧冰看她腫得老高的腳,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你呀,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去打什麼籃球?去跳跳健身操,做做瑜伽,不也挺好嗎?”
季建東這次倒沒說她,只說句:“回來住幾天也好,陪陪你媽。”
住到第三天的時候,寧冰覺得有些不對勁,杜長侖怎麼一個電話都沒有,“你沒告訴長侖腳崴了?”
季欣然正倚在床上看書,是屈原的《離騷》,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喜歡讀這首詩。
“又不是什麼大事,他那也挺忙的。”她淡淡地說。
因為腳不方便,她住在樓下的客房裡。白天閒著無事,她便坐在鋼琴前彈鋼琴,這架鋼琴從上了大學後她幾乎就沒碰過,現在,她一坐就是半天,小時候學過的,所有會彈的曲子,一遍遍地彈……
想起那些痛恨練琴的日子,仿若昨天,原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寧冰聽著家裡叮叮咚咚的琴聲,越發地擔心了。
欣然肯定是有心事。她就是這種執拗的性子,越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越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高三那年,季建東改了她的志願,她什麼也沒說,卻把自己關在家裡做了整整一個假期的立體幾何題,而這曾經是她最頭疼的。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打電話問了杜長侖:“長侖,你那兒很忙嗎?”
“怎麼了?媽”寧冰很少很他打電話的。
“哦,也沒什麼,欣然腳崴了,在家裡養著呢,怕你著急,也不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忙,回來看看。”
“怎麼這麼不小心,嚴重嗎?”上次從省城回去後,季欣然的電話就很少。而他每每拿起電話要打的時候,都會想起他回去那個晚上看到的情形,心情便變得煩亂而鬱悶。
“不要緊的,醫生說休息幾天就好了。可能是在家裡悶的,我看她心情不太好。”寧冰忙解釋。
在黨校的學習已經是尾聲了,依慣例下面安排的是出去考察,其實也就是變相的公款旅遊了,杜長侖藉口有急事要處理,沒有參加,直接回了雲海。
季欣然的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敢站太長的時間。
吃過晚飯,兩人回家。
“腳崴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杜長侖開著車,語氣平靜。
“難不成為這麼點事,讓你從省城跑回來?”季欣然回答的也很平靜。
她望著窗外,路燈次第亮起,遠遠看去,就像一條串著珠子的線,晶瑩璀璨。
她的沉默和臉上那種心不在焉,讓杜長侖心裡更堵得慌。
兩人各懷心事,一路沉默。
到了樓下,杜長侖過來扶她。
“沒事,我自己能行。”
她的拒絕讓杜長侖壓了很久的火終於忍不住了,“季欣然,你當我是誰?是和你一同租房子住的人?……崴了腳是小事情,用不著告訴我,那麼在你那裡什麼才是大事情?什麼才是我應該知道的?……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必告訴我?……”
他鐵青著臉色,也不管季欣然如何反應,直接將她抱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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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一晚在樓下的爭執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客氣而疏遠。
杜長侖從省城回來後,就特別忙,各種檢查、會議幾乎讓他沒有喘息的時間,他覺得從來沒有的疲憊,而心似乎更累。
他覺得哪裡是不對勁了,可是又說不出具體是哪兒,季欣然腳好回了學校,因為教了畢業班,她平日不再回家了。
即使是兩人都在家,也幾乎沒有什麼話。
餐桌上,季欣然反常地沉默,胃口似乎也不好。吃過飯,收拾完後,她便抱著電腦去了臥室,好幾天,他進去想和她說點什麼,可她戴著耳機,擺明了一副不想被打擾的架勢。
只是有一次,半夜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