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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擺出一副憂傷的神情:“大皇兄,你我都不是養在深宮的無知孩童了,你該知道,在宮外,縱是生活富足的尋常百姓家中妾氏所育的子女,名分上也是歸在主母所出之列。你可曾見過那些庶子、庶女未成年之前流露過真心的笑容,他們生母猶生尚且如此,何況深宮內院幼年失怙的我?雲兒知道,二位皇兄多年來對於父皇的偏寵總是心存芥蒂,卻不知雲兒有多麼羨慕二位皇兄有親母妃可依靠?”
墨雲是陽佟玥所有子女中長的最肖似他的兒子,年紀漸長,出落的越發妖孽,雖然妖孽指數與陽佟玥相比還不是一個層次,至少當他頂著這麼一張禍國殃民的小臉露出哀愁之色時,絕不是現在的陽佟謹可以招架的住的。陽佟謹身為皇長子,小小年紀,說話行事已頗有皇家風範,他可不像陽佟允那個天生的好色之徒,一直以來都是個聽媽媽話的好孩子。對於墨雲這個弟弟,雖然打一開始就抱有好感,但也從未違逆母命,一直與墨雲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兄弟情分。今天,可以說是陽佟謹第一次被墨雲無意散發出的魅力電到,看著美麗如人偶般的弟弟強忍淚水的模樣,向來精明的腦袋立時化作一鍋漿糊,一心想著安撫被觸及傷心事的墨雲,早把楊神妃的交待拋到了九霄雲外。
“雲兒,為兄沒有……”陽佟謹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兩顆晶瑩的淚珠正順著墨雲白瓷般瑩潤的臉頰滑落,此情此情,陽佟謹覺得四周頓時變的異常安靜,安靜的他似乎能夠聽見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心跳越來越快,隨之而來的是莫名的口乾舌躁,就好像當初第一次拉開教養女官的衣裳般。
墨雲使勁逼出二顆英雄淚,拿眼偷瞧陽佟謹:怎麼會傻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啊!喂喂,老兄,他生平第一次使用柔情攻勢,未免太不給面子了吧。
“皇兄,我累了。”
“唔,啊,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目送陽佟謹失魂落魄的離開,墨雲給周躍作了個手勢,示意入室詳談。不過,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剛才陽佟謹的侍官長遞給他的錦帕上似乎沾染了可疑的紅色汙漬,怪哉,這陽佟謹莫不是吃多了丹房的藍色小藥丸上火了不成,怎麼無緣無故的流鼻血了呢?
墨雲笑著甩了甩頭,甩開腦中無厘頭的聯想,緊隨周躍的步伐來到了自己的秘密書房。
在神宮呆的越久,越能體會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金玉良言,如今跟在墨雲身邊侍候的人裡裡外外加起起幾十號人,每個人都是墨雲或者陽佟謹親自挑選出來的。他們應該都是比較可靠的人,可墨雲真正信任的只有三個人,女官長兼表姐雲紗,侍官長張波,以及親手收服的侍官周躍。若要調查四十年前的舊事,在神宮貢職上百年的張波無疑是最佳人選,可惜他第一個主子是陽佟玥,所以這事他絕不能插手。再是雲紗,憑著高超的交際手段,這些年下來,跟各宮各殿的高階女官都有著一份不錯的交情,而且女人愛好家長裡短,也是個探聽訊息的好渠道。唯一的不妥就是她是明家人,連明家家主明天治都晦莫若深的秘密,墨雲覺得他不能害了這個真心疼愛他的表姐。有句話不是說了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在神宮,則應改成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只有死路一條。三減二,便只有周躍了。十年前周躍生父病故,其母由墨雲作主改嫁張波,如今已身懷六甲,坐實了張家主母的位置。周家上下如今只剩周躍一人,不會牽累無辜,況且周躍跟宮中沒有那麼多千絲萬縷的關係,由他來查舊事,再合適不過了。
墨雲不動聲色的聽完周躍簡短的彙報,沉思片刻方道:“所以,一切起源於祭殿,變化則起源於宮中祭堂?”
“是的。”
“我知道了,阿躍,這次辛苦你了,放你三天假,出宮看看你母親吧,順帶會會那群月牙樓、鳳鳴閣的老相好。”
“可是,殿下……”
“不必說了,祭堂重地,不是你一個區區侍官可以輕易混進去的地方,以後的事我自有打算。”墨雲揮手打斷了周躍未竟的話語,雖說在決定派周躍介入此事時就做好了犧牲他的準備,但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可以儘量避免不必要的犧牲,畢竟再重新培養一個心腹也是項費時費力的活。既然事關祭堂,很多事就不是小小的周躍可以深入調查的了,必要的時候,他只有親自出馬了。
“……是!”周躍順從的退了出去,進宮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絕對服從主子。他早已不是那個玉名街上春風得意的人牙周躍了,再多的計謀與算計,只要主子一句話就得一點折扣不打的吞回去。罷了,神宮舊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查清楚的,等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