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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沒有復原。以他倔強的個性,絕不會這般容易地屈服於被威脅,那麼這場干戈,到底他得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來平息?
大師兄說過,這個潭子的水太深,不希望她再去淌。只希望她跟尤殿提。大師兄其實是覺得,尤家欠了他的吧。
可是,其實,田籮,也欠了他的。
這個口,她田籮,一定會開。用盡身邊的關係,卻最終,仍是靠著尤家,靠著尤殿,才達成了目的。
莫小白與尤殿,都說大師兄利用的人是她。好吧,即便如此,她也心甘情願的被利用。
因為大師兄意外去世的母親,因為大師兄守護著的華泰,田籮始終覺得,大師兄依然是當年的大師兄。
可是,為了尤家,為了尤殿,田籮毫不吝嗇於換一個方式,來達成心中的所願。
田籮終於明白,當年尤殿用盡了手段,逼著她放棄話劇,是抱著怎樣的心情。
因為,她也已經在用與他一模一樣的手段,逼著大師兄交出她想要的一切。
這其實算不得一個公平的交易。大師兄放棄了復仇的權利,犧牲了多年經營的籌碼,換她一句保華泰安康。
這樣的一句話,即便沉重,也不過只是求人而已。只要拉下了臉面,總比不過真相來得沉重。
只是,從沒想過,那個人會很認真的對她說:“從今以後,再不需要你。”
不需要了,甚至連保姆也不再是了。
那一天在醫院裡,尤殿自始至終,沒再看她。就像她從今以後,真的已經是別人家的東西,與他再不相干。
原來,被遺棄,是比真相,更讓人覺得沉重的東西。
田籮一直忍一直忍,直忍了許多天,才突然發現,自己當時那樣的逼著尤殿,鐵了心的要離開他,原來其實是這樣殘忍的行為。
他的傷都還沒有好,他都還沒能出院,她還答應過他的母親,會一直陪著他康復。可是,卻無能為力了。
手裡的檔案,一份一份伸進碎紙機裡,大師兄,揹負著那樣多的過去,卻仍信守了承諾。
田籮拿出手機,裡頭靜靜地躺著兩條被開啟過的簡訊。
都是陌生的號碼。
一條,寫著:“謹代表華泰全體員工感謝您曾經給予過的幫助。”
另一條,寫著:“田籮,東西已經寄出,已是所有原件。從今以後,尤家與我,再無任何瓜葛。”
田籮點了回覆,想了很久,最終只打了四個字:“謝謝。再見。”
有同事從會議室裡出來喊她:“田籮,新聞播放已經完了,會議要繼續了,趕緊進來吧。”
她張了張口,想要回答,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已經聽到同事驚訝的呼聲:“田籮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田籮伸手,一抹眼睛,果然都是淚水。
尤殿,從來答應過她的事,總是做得步步到位。不僅僅是當中間人,蒙老爺子甚至真的與華泰合作了。
只是,從今以後,再不會有,一直給他添麻煩,還氣得他放狠話的田籮姐。
田籮突然發現,尤殿喊了許多年的那一句“姐。”其實包含了太多,他所給予的信任。
是她,親手放棄了,這樣的信任。
田籮用力地擦著眼淚,衝著同事笑了一笑:“我沒事,你先進去吧,我馬上過去。”
怎麼會這樣?終於結束了,卻忍不住流淚了。怎麼會這樣?
(48)
週五的聯席會議結束的時候,田籮忍不住仍是追上了往外走的尤子傑。尤子傑見了她,倒是很乾脆:“籮,籮,近來好嗎?”
田籮點點頭,想要問的話到了嘴邊,又覺得場合不對,左右看看,找不著適當的時機開口。
尤子傑笑笑,剛要說什麼,田籮的上司已經從會議室裡出來,見著尤子傑,趕緊迎了上去:“York,怎麼走得這麼快?晚上安排了晚宴,希望您能賞臉出席啊。”
尤子傑一派的應付自如,說是晚上還有家宴,道了謝卻推辭了。
田籮的上司也不勉強,吩咐了人安排剩餘人員的晚宴,回過頭來讓田籮幫他把晚上的航班提前,馬上就走。
田籮答應著,尤子傑已經被簇擁著往外走了,田籮無奈,這樣的場合,確實是不適合私聊。
週五的航班太滿,要調動極其困難。等到終於落實好航班,再與對方負責接待的部門接上頭,告知接機的變動時間,早已經錯過了晚宴。
田籮給晚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