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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聲。
尤殿其實是不太喜歡這樣親暱的方式的。這會讓他有一種被當成是弱者的寵溺感。從小到大,甚至連父親,也不曾這樣碰觸過他,只除了——她。他的田籮姐,從來無視他的反抗,只把那當成是孩子般的任性,摸他腦袋的時候,看他的眼神,會讓人覺得暖暖的,就像太陽照到了心裡。
他喜歡那樣暖暖的感覺,即使明知道,她之所以願意付出溫暖,只不過是因為,他是尤家的孩子。
尤殿一向是以身為尤家的孩子為傲的。只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她卻不得不,留在他的身邊。
尤殿看了一眼明顯失落的母親,問她:“我給您帶的禮物,收好了麼?”
於是母親又一溜的笑開,舉著手,給他端詳那隻粉色的戒指:“這樣精緻的成色,要是用來追女孩子,這不得折殺人呢。”
尤殿就笑了,唇角一絲的落寞:“媽媽,當尤家的媳婦,您一定,很辛苦。”
常年定居海外,與心愛的人兩地分居。還得小心翼翼地,維護著尤家的尊嚴和名譽,輕易不能踏錯一步。對於身邊形形色色阿諛奉承的人們,逢場作戲,步步為營。
母親大部分在海外的時間裡,笑容總是淡淡的。只有偶爾與父親影片,才會笑得恬美。
所以,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尤家,是一個沒有鮮血的戰場。要學會的遊戲,是操控,以及犧牲。
他的田籮姐,笑容那般的明亮,他怎麼可能,會把她送上這片永無止境的戰場,從此失去她的微笑。
他只需要,她陪在他的身邊,一直暖暖的,就好。
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看似安慰的話,讓身為國際名媛的母親一愣,看著他:“尤殿,你這幾年,真的長大了。”
尤殿沒有回答。這樣,算長大了嗎?如果這樣就算長大了,為什麼他還沒有強大到足以讓他想要保護的人幸福呢?
母親有著那樣深厚的背景及後盾,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才能顧得自己周全。
他的田籮姐,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她那個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家族,都必須得要在尤家的庇廕下才能夠成長。
他必須,要不停的長大,大到足夠強,足夠保護她,以及她愛的人們,她,才會真的幸福。
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可是,不夠,現在的他,還不行。就快了的,他的伏線,已經埋了整整8年,只要他畢業,只要他有身份,可以從此手握重權。
可惜,也許,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田籮,站在他的面前,竟然沒掉一滴眼淚,為了離開他,堅定而堅決。
尤殿第一次,看到她那樣堅決的神情。就像是一把利刃,插進了心臟,再拔不出來。
尤殿嘆,“媽媽,中國真是一個奇怪的國家。為什麼,讀個學位罷了,卻非得要兩年?兩年,真的好長。”好長,長得他用了8年,卻輸給了還來不及走完的兩年。
母親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尤殿,媽媽當初,是希望你到我那兒去讀個學位,雖然有私心,也是為了你好。你選擇了留在這個國度裡,不願離開,媽媽知道你為了什麼,所以,媽媽不後悔把你留下。你,也絕對不能後悔,因為,這是身為尤家子孫的選擇。”既然選擇了,無論是否錯,都絕對,不能再後悔。
尤殿懂得,母親的話,他都明白。只是,心裡的坑,太深,他不想要,離開他的田籮姐太遠。所以,寧願選擇留下。
只是,即便選擇了,也已是枉然。
他想要她,成了一種執念。從14歲,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她那柔得甜進了心裡的笑容,像是一種毒,上了癮,無法戒掉。
他想盡了一切辦法,要讓她幸福快樂。
他的田籮姐,其實,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可以給。
她卻對他說:“尤殿,我要給那個人幸福。”
她說,她不是他的唯一。
母親手上晶亮的指環,碰到他,讓他有種冰涼的觸感,順著血脈,直蔓延到心裡。
明知道答案的,他仍是問母親:“媽媽,中國人,如果不是從一而終,就不能夠廝守麼?”
問得泛泛而不達其意,母親卻是懂的。點點頭:“要得到一個尤家男人的從一而終,是需要犧牲掉許多東西的。從今以後,會有無數的人,因為你那獨一無二特殊的關注,懷著各式各樣的目的或接近或巴結或收買,甚至不惜威脅你所在乎的人。那樣的危險,尤先生為了不讓我沾上,選擇了保密我們的關係,換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