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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頭上束冠的大將掀賬而入。
這人文不文、武不武的造型吸引了帳中諸人的眼球,他的話語更是讓諸將側目,這麼目中無人,誰啊?你是?
“鞠義?”
馮禮看到這人驚駭的站起身,自從鞠義在黑山賊大舉圍鄴退卻後就不曾在出現在魏郡,後來聽說他隨張溫去了西涼,之後就再也沒訊息傳來,沒想到今日竟出現在這裡,還在關鍵時刻大敗張白騎,救了他們一命。
“鞠義?”
淳于瓊打量著鞠義,突然想起皇甫嵩麾下的一員猛將,或者是三明時期的驍將,也曾是西涼新時代的大將之一。
“莫非是西平鞠義?”
“正是某。”
東漢的軍隊說多也多,可有才華又有前途的總是那麼幾個,江東孫堅算一個,遼西公孫瓚、董卓自不用說,西涼還有就是馬騰跟鞠義了。
相比馬騰這個冒牌貨,西平鞠家在西涼也算是名將世家,鞠義的父親曾做到校尉、祖父也曾任軍司馬,鞠家做過大漢軍侯的人不下百人。
鞠家雖然一直沒有什麼大才,可憑藉鞠家在積弩系統(弓弩)技術、經驗積累,鞠義輕而易舉就練就了天下聞名的先登營。
可惜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高順硬磕掉一半,如今在西涼練兵三年,才算一雪前恥。
此番鞠義從五原一直殺出草原,沿著太行山而下,正好碰到黑山軍出,鞠義從沒想過自立,加上他跟袁紹交情不淺,在許攸的忽悠下硬磕陷陣營,鞠義就像投靠袁紹。
既然選擇投靠袁紹,那就不能沒有見面禮。
鞠義一出手就將淳于瓊從兵敗中拉了出來,這見面禮不可謂不小,起碼淳于瓊跟袁譚都得承他的情。
不出所料,淳于瓊一聽他的名字神情就是一變,而袁譚有些茫然,隨後淳于瓊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袁譚立刻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
袁營在鞠義踞傲的姿態下開宴,就在諸將喝的有點高興時鞠義突然道:“黑山賊雖然是賊寇,可畢竟在數年間大戰無數,今夜可要抵防黑山賊夜襲啊!”
“呃!”
諸將皆被鞠義突然一句話弄得一愣,淳于瓊更是尷尬的道:“鞠校尉所言甚是,義渠、馮司馬,你二人今夜分別值守前夜跟後夜。”
“喏!”
蔣義渠跟馮禮臉如豬肝般站起,同樣好酒的蔣義渠趕緊將面前酒樽裡的酒喝淨,眼的餘光帶著些許對鞠義的不滿。
鞠義卻不以為意,自己端著酒樽慢慢的品著,許久方道:“正宗的陸城釀,果然只有在中原才能喝的到。”
蔣義渠跟離去的馮禮聞言腳步一緩,舔了舔嘴邊的酒漬,二人苦笑以對,真是倒黴。
二人守了一夜,結果黑山賊根本沒來。
想想也是,援軍損失慘重,黑山賊的損失豈不是更嚴重?何況黑山賊派系眾多,說不定此刻正內訌呢?
蔣義渠跟馮禮想到這裡,心中對鞠義的不滿加重。
元氏城,黑山軍雖然沒有像蔣義渠想的那般,可經過一夜的發酵,折兵甚多的黑山渠帥聯合起來去找張燕。
雖然他們的實力不再,可他們名聲在外,此時再沒底氣高喊“合併?某不同意”,既然合併已成事實,他們自然想從跟陸城軍的合併中多撈取些好處。
張燕看著擁簇而來的黑山渠帥,冷道:“兩條路,一解甲歸田,劉侯可根據爾等的意願、能力,擇優者做一縣縣尉、賊曹,或者拿著銀錢去做生意,二繼續在軍中任職,只要爾等透過講武堂的考試,陸城軍中缺少不少有經驗的副將職位。”
解甲歸田?你讓這幫大老粗做生意根本不可能,如果會做生意,當初幹嘛跟大賢良師造反呢?
至於給人當副將?還要考試?這不是擺明了要任人擺佈嗎?他們可是做慣大爺的人,向來散漫慣了,如今去受人擺佈,心裡有點接受不了。
可如今家底被一把丟在戊水旁,好像除了解甲歸田,他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
“大渠帥?我們投靠劉備了,小賢良師怎麼辦?”
為了能多爭取些好處,他們不得不把張旭搬出來。
張燕看著這幫利益燻心的傢伙,幾年的大權在握讓他們早已忘記了大賢良師的敦敦教誨,說什麼再創黃天世界,不過是他們忽悠人跟隨的藉口罷了。
大賢良師吶!您在天上看到了嗎?
不過僅僅是數年,您花二十年的成果就付諸東流,誰還記得您當初為了建立一個黃天世界而嘔心瀝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