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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想,一個個跟斗敗的公雞似地,耷拉個腦袋,說這夷人就是夷人,力氣總比旁人大些,如牛馬也。
自己當時也是好奇,便也與那二兩扳了腕子。
若不是後來戈承悄悄踢了二兩的鞋跟,自己非在眾人面前丟大了臉面不可。
這武狀元姬廉,若連個奴隸也扳不過,傳出去,非笑掉人家的大牙不可。
“主子。”
三錢瞧見自己家主子在發呆,連忙輕推了下,姬廉這才從自己思緒中回過神了。
“你叫二兩是吧,你家那大人可是到了都城地界了?”
“回大人話,我們家大人晚了小的幾日出門,估摸著需至上元節方可到都城。”二兩回答道。
姬廉剛想開口問“那你怎麼就先來了?”,那邊三錢便輕聲給他回了個話。
“主子,這二兩是給您送小將軍來的。”
什麼?姬廉有些不解,既然二兩人都來了,便直接讓他將信帶來便是,何須小將軍再飛回,這戈承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
正想著,就瞧見那二兩已經掏出了個封書信,舉過頭。“我們家大人有封書信給侍郎大人,說侍郎大人看了便明瞭。”
不用姬廉開口,那三錢便上前接了來,遞到了姬廉的手上。
姬廉瞧那上面的字,猶如行雲,便曉得是戈承的親筆。
心說這戈承賣什麼關子?展開來,只見上面著墨不多,寥寥數字。
敬啟:
姬侍郎大人還請垂鑑,貴府小將軍在下官府上經年,恰逢疫症,偶感微恙,下官不得已為,未盡周全,大人寬宏,還望侍郎大人感下官孜眷勞頓,切莫多責。
戈承敬
在戈承看信時,那二兩將一直懸掛在後腰的布囊解下來,輕放在地上,那布囊中似有什麼在動著,他將袋口開啟,袋中那物鑽出。
戈承一瞧,差點沒氣死。
自己那小將軍,此時哪裡還有起初的那雄赳赳地模樣,羽毛不齊整,透著皮肉,雙目無神,一付受氣的小媳婦模樣。
“這是……”姬廉嘴皮抖了抖,驚訝的看著那小將軍。
而跪在那裡的二兩卻眼皮兒也不抬,“我們大人說,這小將軍久居北上,在南奔水壤不繫,這才染了瘟病,猶如火燒,我們大人萬不得已,這才痛心疾首地命人將小將軍毛髮剃去,以解小將軍之困。”
“胡說八道,這分明是被明火給燒的,準是你們險些將小將軍給烤了去!”姬廉氣急,手中的湯婆子也砸了出去。
“三錢,給我把這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三錢眼皮一耷拉,裝了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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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執筆之人落筆渾厚,渲染古今,這一舟輕帆搖曳而上,猶如長風萬里,直上九霄,這胸懷……嘖嘖。”
姬太師欣喜若狂的點頭讚賞,對擺放在面前的潑墨畫讚不絕口,若非身份擺在這裡,怕已經上前去與定安王爺一番搶奪了。
定安王爺見他這般的神色,眼中閃過得意,小心翼翼地把那丹青捲了,說道:“這丹青不錯吧,是本王打子固那邊討來的。”
姬太師一聽,不由地“咦”了一聲。這定安王爺口中的子固便是這定安王爺門下的得意門生,刑部尚書閻逐良,閻子固。
此人行事謹慎嚴苛,以將《大元刑法》倒過來背了兩天一宿,一字未差而聞名朝野,他那人就好似是天生為刑部而生,整日陰沉著張臉,斷然不會有這種附庸風雅的喜好,這定安王爺卻能從他手裡拿到這丹青,著實珍貴。
“是麼,依著姬某看來也不過爾爾。”姬太師便是再眼饞,也只是一摸鬍鬚,話裡不禁便帶了幾分酸意。
定安王爺將他的反應看了去,伸出一根手指對他點了點,笑道:“敬之啊,你做什麼要這般給本王拉長個臉,你也不想想,若非是要贈於你,本王何苦大老遠的帶來不是。”
姬太師單名一個嶸字,敬之便是這姬太師的字。
聽定安王爺如此一說,他思索了一下,這定安王爺說的這話,確實是個理。
不過這世間哪有這般的好事,想著他便讓人旁人退了,請定安王爺上坐,定安王爺也邀了他同坐,姬太師也不推辭,二人同坐。
“王爺有事便攤開了說,何必搞這些個事兒,徒增姬某的堵。”姬太師與定安王爺是多年的老友,所以人後說話也比旁人少了幾分對天潢貴胄敬畏。
“不知敬之你還是否記得前些年,一個叫戈承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