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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現在應該給打賞些賞銀收攬人心,但是此時的小舟實在是囊中羞澀,只能先許下空話,厚請便是先欠著的意思。
小舟正思索著,那陳嬤嬤提著食盒進來了,將盒子提起來,對小舟笑了笑,然後放在了案子上,將裡面的碗碟一一端了出來。
粗海碗,白米飯,上面趴著幾根沾滿飯粒的油菜,看上去已經涼透了,還有一碟類似醃製出的鹹菜乾一樣的醃菜。
擱下了碗筷,陳嬤嬤看著小舟在盯著看,便咧嘴笑笑,道:“去的晚了些,所以灶房裡就剩下這些,小姐先湊合吃些,敢回頭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去。”
小舟用力地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畢竟她說話,這陳嬤嬤耳背,也不曉得聽的見,聽不見。
看見小舟用小手端起大大的海碗,整個小臉都被擋在了碗裡,陳嬤嬤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掌,小舟故意吃的很香,因為她看出這陳嬤嬤雖然有點聾,但是人實在,又對主子很忠心,便是像她現在這種落魄的棄主子,她也都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若是自己嫌棄起這餐飯,難免讓人心生寒。
吃的小肚子都鼓起來了,小舟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對陳嬤嬤感激的笑著說了聲謝謝,雖然那陳嬤嬤擺手表示自己聽不見。
小舟攥緊拳頭,拇指伸出來,拿起旁邊的毛筆沾了沾墨,在拇指指腹上畫了個笑臉,然後彎了彎,就像個小人在點頭道謝。
“我說,謝謝你。”
陳嬤嬤看懂了,樂的直咧嘴。
小舟也跟著笑,心裡很清楚,這主子要吃飯,哪有灶房沒飯,吃剩飯的道理,分明是灶房的奴才們欺負她這一房。
不過也沒辦法,阿孃去的早,她又年幼,手上沒有什麼實權,是人都知道要貼著伺候正權主子,這棄嫡就先緩緩吧。
而且,現在月例還沒領來,陳嬤嬤能拿來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等小舟吃完了,那陳嬤嬤看了看碗底,沒有剩下飯粒什麼的,便衝小舟翹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是寶兒真棒。
這讓小舟不禁撲哧一笑,這陳嬤嬤是真把她當小孩子看了,就像是阿婆以前總是誇她乖巧一樣。
想起阿婆,小舟臉上的笑容又垮了下來,不知道阿婆阿孃的墳前有沒人去祭拜,那戈承大人是個好人,但是大人公事繁忙,哪有時間呢,她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這史府。
看著小舟滿面愁容,陳嬤嬤點了點頭,便收拾了碗碟,告退了。
這邊陳嬤嬤剛出門,那邊一個穿著深紫襖子的嬤嬤就甩著帕子扭進了門,身後跟著的正是剛才她讓去接桂嬤嬤的蘭香。
“你就是桂嬤嬤吧。”她一進門,小舟就上前迎了半步。
“正是老奴。”那桂嬤嬤進來後先是打量了眼小舟,欠身又瞥眼將書房裡裡外外看了一遍。
最後定睛在了案桌上。
小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原來那桂嬤嬤是在看硯臺邊上的青色長頸花瓶,那花瓶裡面還插著一枝盛開的桃花,鮮豔的花瓣上還有些露水,順著滴落在了旁邊攤開的宣紙上。
剛才她進園子的時候,就把姬廉摘給她的桃花順手交給身邊的小丫鬟,讓那小丫鬟找個花瓶插起來,放在了案上,那小丫鬟怕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花瓶,大了不說,還是個翠綠色澤的,配上嬌豔的桃花,說不出是大俗,還是大雅。
不過,那花瓶的成色倒是不錯。
想到此,小舟眼神略冷,心底也不由冷哼一聲,自己這園子裡,怕只有原先的陳嬤嬤才是真的來伺候小主子的。
手在袖子中攥緊,小舟思緒百轉,上前將那枝桃花取了出來,然後袖子一擺,那花瓶便落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嘖嘖!”那桂嬤嬤抬頭看向小舟,心裡著實可惜這骨青花瓶,眼神便有幾分掩飾不住的責怪漏出來。
小舟瞧在眼裡,卻裝作不見,道:“這下面的丫鬟也不會做事,這花兒怎麼能插在那麼個花瓶裡,也多虧了桂嬤嬤眼睛尖兒,不然讓人瞧見了,怕是會笑話咱們這房。”
聽她這樣一說,那桂嬤嬤咋舌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只能閉上了嘴巴,心裡對這以後要伺候的小主子有些埋怨,撈不到油水不說,還是個不識貨的主,若不是……唉,她才不會來接這差事。
桂嬤嬤的反應,小舟看在眼裡,卻只是不動聲色地來回撫摸著那枝頭上的桃花瓣,道:“我說好看,所以姬侍郎大人親自替我摘下的,咱們再不好好的找個瓶子插著,豈不是辜負了姬侍郎大人的一番心意。”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