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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霎時瀑布汗,這聲音聽起來貌似是易定的聲音,偏偏年夕一時半會走不開,易定恐怕要自求多福了。
他在心底為易定默哀。
然而,殘存的一絲飄忽的理智告訴年獸,大事不好了。他當前還肩負王蚺的影衛一職,而易定則是他新任務的保護物件,要是王蚺和易定出了什麼意外,他的金子……鐵定又要跑光光了……
或許,還得賠償相思樹的損壞金子。
年夕焦慮不已,恨不得立刻拔出獨角,歪脖子影衛的自尊不容傷害。他用力一拔,誰知角沒挪動分毫,倒是聽到樹根的附近發出了不太美好的聲響。
面對突發的困難,他憂心忡忡,嚴重懷疑自己會把樹連根拔起,他不確定被連根拔起的樹會不會很快死掉。
年獸萬分糾結中。
樹林中的情況與年獸腦補的兇殘畫面有不小的區別。
年獸彆扭地斜著身體往沿路的方向瞄,驚見樹林內猛地騰起了一道亮光。亮光綻放的同時,黑狐狸順勢一躍而起,一條長長的蛇尾巴霸氣地揚上天空,險些捲住黑狐的後爪。
黑狐在半空轉了個圈,繼而又附身衝了下去。
打鬥在繼續,年夕機警地豎著耳朵聽。
周圍的小妖們早就遁了,冷清的小道上,易定的聲音非常容易辨別:“啊,不許傷害我的人,有本事衝我來。”
當然,王蚺的聲音也非常容易辨別:“你給我閉嘴,一邊玩去。”
年夕嘴角抽搐,對易定深表同情。
暫時陷入困境的年夕開始研究自己當前的狀況,他的脖子扭傷了,獨角死活戳在樹幹不出來,苦逼的是偏偏還戳中了一棵據說很貴的樹。
年夕想了想,他用後爪壓住樹根,前爪抱緊樹幹,然後咬咬牙努力地晃動自己吃痛的脖子,拼命拯救自己。
他格外小心翼翼,不敢太用勁,生怕奪走了相思樹的命。他鬱悶地掙扎的小會兒,幾乎沒有多少效果,鬱悶之際,年夕冷不丁聞到了一股香味。
是肉的香味。
從頭頂飄來的美妙味道。
年夕特別激動,他小心地護著自己的脖子,拼命地扭過身體往上看,意料之中,他見到了一根細繩,繩子的末端捆著一個烤羊腿,香噴噴的味道誘得年獸口水直流。
細繩的另一端沒入了相思樹茂密的枝葉之中,看不清哪兒有什麼。
年夕知道對方是誰,也可以說他不知道對方是誰。
他稱呼這個素未謀面的人為換饅頭,方便又好記,因為對方總會沒有規律的悄無聲息的出沒,用一塊肉與年夕換一個白麵饅頭。
除了年夕最時時刻刻希望見面的妖王,年夕第二樂意看見的人絕對就是換饅頭。
年夕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貪圖他人便宜的妖獸,他僅僅是做了一個雙方都高興的交易而已。
年獸第一次遇見換饅頭是在除夕,天很冷,年獸懷揣著有且僅有的一個硬邦邦的饅頭坐在樹下打盹。待他睡醒,他就得去世間嚇唬人了。
睡著睡著,年夕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他睜開眼,只見一大塊肉在自己面前晃。肉上捆了一根細繩,伸到了樹上,一抹身影立在樹的陰影處,看不真切。
年夕簡直抵不住肉的誘惑,可長久訓練的忍耐力讓他懂得陷阱的危險,他仰頭衝著樹上大喊:“誰在上面?別妄圖用一塊肉迷惑我,我才不吃肉。”
“不是不吃,而是肉太貴,捨不得吃。”一個聲音在樹上響起。
年夕大為吃驚,他猜不出這人是誰,為何知道他擔心肉貴的真相。他平時從不敢給別人說,難不成他的隱藏終究被看出來了,好糟糕。
“不用猜測我為什麼知道,我就是知道你吃饅頭,不吃肉的原因。”對方說道。
年夕鬱悶加倍,他守護的小秘密洩露了。要不趁著此時四下無人,偷偷把這個人給滅了,免得小秘密傳出去。
“不用妄想滅了我,你還沒這個能耐。”頭頂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年獸滴汗,此人的讀心術這般強大,他想什麼都逃不過對方的眼睛。
對此,年夕苦悶退步:“你到底想怎麼樣?”
今天是除夕,年夕會很忙的。
“不必這麼警惕,我不是你的敵人。我來這兒只是與你做一個交易。”說著,細繩微微動了動,捆住的肉徑直湊到了年夕的鼻尖。年夕只要一張嘴就能咬一口。
好在意志力堅強的年夕又一次忍住了。交易有風險,不過看在這塊肉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