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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獸忍不住默默揣測,妖王到底給王蚺喝了什麼雄黃酒,不對,應該是九洛到底給王蚺喝了什麼雄黃酒。妖王才不可能做這些讓蛇相當討厭的事情。
穩了穩情緒,年夕輕輕地揭開轎子側面的布簾往裡看。
轎子內,王蚺呼吸平緩,他在睡覺,可是好像睡的不太自在,睡夢中他微微皺著眉頭。興許是烈酒讓王蚺感到了熱意,他不知何時鬆開了腰帶,大紅色的喜袍鬆散地掛在身上,裡衫也解開了,露出了肩膀。
蛇尾的影子仍然存在,但是並不醒目,至少易定看不見。
王蚺的氣息沒有加強也沒有減淡,年夕十分納悶,如果說沿路的小妖因為躲避蚺妖而早早地逃走了,這樣的理由為免太過誇張。
那小妖們因何不見蹤影呢?
年獸撓撓頭,他的直覺告訴他,九洛丟給他的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又往前走了小會兒,轎伕們著實累得走不動,紛紛要求停下來小憩。易定本是急於趕路,可見到轎伕們氣喘吁吁,點頭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轎伕們在林間的小道穩穩地放下轎子,幾個人坐在路旁喝水。
與此同時,易定也走向了轎子,看看王蚺怎麼樣了。
年夕則挑選了一棵極高的古樹,一來方便留意腳下的情況,二來有利於觀察附近的動靜。
掀開布簾,易定望著鬆開了衣衫的王蚺,目光閃爍著興奮。他壓了壓心底的狂喜,這才走入轎內,放下布簾。
易定內心的興奮難以言喻,酒後可以做許多這樣那樣的事情,簡直太美好。當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有的是時間一步一步來。
端著水坐在王蚺的身旁,易定關切詢問:“要不要喝點水?”
聞言,王蚺微微撐起眼皮:“到了?”
“還有一會兒,路上走的慢。”易定把水遞到王蚺唇邊,王蚺喝了小口,搖頭表示不需要了。
“很熱嗎?怎麼滿頭是汗?”易定為他擦了擦臉。
王蚺沉默片刻,他不僅熱,還異常的累,他緩緩道:“我的腿,不知道為什麼,痠軟無力,怎麼抬不起來,沒有多少知覺。”
得知王蚺身體不適,易定慌忙伸出手要為王蚺揉一揉腿,他的手剛放在王蚺腿上,王蚺立即瞪了他一眼:“誰許你亂摸了。”
易定分外委屈,他不用手,該如何給王蚺揉腿。
他權衡再三,不許摸腿,摸腳總沒問題吧。同處一方小小的空間,易定蹲在王蚺腳邊:“那我替你揉揉腳。”
一邊說話,易定一邊脫下了王蚺的錦履。
手的溫度自腳底傳來,王蚺不自覺的縮了縮腳,易定抓住了他的腳踝:“放心,不會弄疼你。”
王蚺欲言又止,他擔心的才不是痛,是癢。
轎子外,一陣風吹過樹林,樹頂的年獸頃刻間提高了警惕。一股隨風而來的壓抑感眨眼增強,力量強大到可怕,讓人不寒而慄。
年獸死命地盯著樹林深處,林中的陰影似乎暗藏著某些兇猛的生靈,它聲聲低吼,陰風陣陣。覺察恐懼逼近的轎伕們,一時間全數化為原形,驚恐的夾著尾巴一溜煙逃走了。
作為肩負著神聖而光榮的職責的影衛,年夕的腦海裡不會有臨陣脫逃的打算,他怎麼能夠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竄。他每年僅有除夕夜,才會刻意上演在世間逃竄的一幕有木有。
這一刻的易定全然不知外面的兇險,他的一顆心牢牢地系在王蚺身上。他給王蚺揉腳,揉著揉著,冷不丁,一條白色的絲質長褲滑了下來。
易定心底猛地一震,雖然說轎子裡只有他和王蚺兩個人,可畢竟轎子外還有八個轎伕。他們才行至半路,王蚺一聲不吭脫了褲子,這般誘惑的邀約方式,易定認為自己絕對抵抗不了,衝動容易犯錯誤。
他抬眼從低往上看,美景盡收眼底。他嚥了咽口水,正欲撈點甜頭,眼前的景象驟然改變。
誘得易定淌口水的長腿沒了,僅剩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尖不偏不倚躺在易定手中。
易定當場表情僵化,他在王蚺房內就是被這條尾巴破壞了一夜的美好時光,現在這條尾巴又來了,不是存心和他過不去麼。
他抬起頭,恰好迎上王蚺的目光。王蚺的眼中滿是惶恐,他的身體在不斷顫抖,他的手僵在半空,幾乎不敢觸碰自己曾經的雙腿,如今的尾巴。
他上身仍保持人形,腿卻成為了一條長尾巴。
易定不由在意,王蚺本人好像對自己的這條尾巴迷茫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