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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有多長的時間不曾遇見其它的年獸。
這個幻景為了王蚺和易定而出現,由妖王親自下達命令,換作平時,恐怕少有類似的機會。
年夕中意幻景內有年獸出沒,但他討厭幻景裡的壓抑氣氛,盛開的牡丹花染上了鮮血,飄雨的山林瀰漫著血的氣息,莫名的讓人難過。
當然,更讓年夕難過的問題是,倘若花妖把幻景借給年夕玩的代價是要支付銀子,年夕表示他會立刻放棄這個念頭。管不住自己的爪子,就攢不了銀子,一切從一點一滴做起。
年夕所見的幻景解除之後,王蚺也從幻景之中回過神。小蚺妖和小烏龜上一刻還在說著話,下一刻就消失了。王蚺的四周依舊是相思谷,在他掉落的地方,附近不知何時開滿了牡丹。
紅豔的花瓣,彷彿會滴下鮮血來。
掩藏在花叢內,有一種讓王蚺倍感不舒服的存在。有蛇,有許多的蛇,它們聚集在周圍,虎視眈眈地盯著王蚺,它們吐著蛇信透出殺機,似乎要立刻將王蚺置於死地。
群蛇撲向王蚺的那一瞬,王蚺的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眼前的畫面令他頭皮發麻,死亡逼近的感覺霎時湧上心頭。鋪天蓋地的蛇擋住了視線,黑壓壓的一大片。
求生的意識讓王蚺想要逃走,偏偏他走不動,他不僅無法行走,他的身邊還有不省人事的易定。
年夕同情地用手悟了捂自己的臉,不忍直視。太慘了,遭遇諸多的蛇妖圍攻,不知道王蚺會不會死得格外慘烈。
很快,年夕記起一件事,他貌似還擔任著影衛一職。此時此刻,好像應該是英勇神武的影衛衝上前,扛住眾多蛇妖,盡顯霸氣的時刻。年夕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光是想想就覺得身上好痛,會新增牙印無數的感覺。
他可不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到,裝作不知道被蛇妖們覆蓋的是什麼。
群蛇嚴嚴實實地蓋住了王蚺與易定,堆積而成一座小山,年夕在心底為他們默默祈福,希望他們不要被咬得太慘。
事實證明,年夕的祈禱有點多餘了。
王蚺不會被蛇咬,沒蛇樂意咬傷王蚺。咬了王蚺的蛇,不但無法毒死王蚺,反而會不幸的毒死自己。這條大蚺比他們的毒牙可毒多了。
剎那間,群蛇堆裡亮起一道刺眼的冰藍色光芒,寒氣四溢。
成群的蛇眨眼被冰藍色的光芒擊飛,渾身傷痕地趴在地面。年夕無言抹汗,慶幸自己沒有貿然上前,要不然,說不定飛起來的群蛇裡面還會有一頭年獸。
王蚺全身泛著藍光,他眉頭緊縮,心情隨之惡劣了幾分。他抹了抹臉上的塵土,直起了身體,恨恨地說道:“不要隨便碰我的尾巴。”
那些討厭的蛇竟然大力地扯他的尾巴,差點把他的身體和尾巴一分為二了。
王蚺保持清醒狀態,年夕頗感意外。他望了望王蚺,他以為蚺妖會因此醒來,居然沒有。
出乎年夕的意料,王蚺對蚺妖的壓制力量增強了,沒有被蚺妖控制。年夕想,莫不是王蚺喝的雄黃酒有特殊的作用。這個問題得問霄崢,可年夕找不到問霄崢的理由,只能繼續忍著,靜待時機。
王蚺環顧團團圍著他的蛇妖們,他依舊維持著上身人形,下面一條蛇尾巴的模樣。爆發出的神奇力量加大了身體的負擔,他大口地喘著氣,非常不滿意現狀。
他極度鬱悶,遭遇群蛇攻擊的場景與某些他方才看見的畫面重疊了,這樣的重疊糟糕透頂。他討厭被圍剿,討厭無路可逃,討厭對人生無限絕望的悲痛。
明明這些與他的生活毫無關係,可小蚺妖的遭遇卻似乎在與他步步靠近,愈發真實起來。
王蚺從不認為小蚺妖的回憶屬於自己,這不應該是他的經歷。他並非出生在這個世間的人,他生活在來世,一個繁華的都市之中,那兒才是他的家。
然而,為什麼群蛇帶來的感受如此真實,就像對小蚺妖的殘酷追殺就發生在上一刻。
朋友的安危讓他擔憂,同族的殘殺令他憤怒,逼近的死亡讓他戰慄不已,數不清的情緒交織一起,王蚺忍受不了,他覺得自己耳邊嗡嗡直響,頭痛欲裂。
在年夕的眼中,抱頭掙扎的王蚺無比危險。那些越來越耀眼的冰藍色光芒,始終讓年夕心裡不踏實。光芒之中,花草樹木迅速枯竭,大地凍結成冰,徹骨的冷氣朝著四面八方急速擴散。
不確定當前的情況如何,年夕偏頭望向至今仍一聲不吭的霄崢,霄崢不遠不近地打量著王蚺,一點兒不著急
年夕擔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