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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宮保雞丁和兩碗米飯一起上來了，老闆見我們這桌兩個人吃了一大桌子菜後，也來了興趣，忙裡偷閒也要來我們這打趣幾句：“這大小夥子食量真不錯哈！孔老師，這是你們家親戚的孩子啊？” 這家老闆和我不算朋友，但常來光顧算是比較熟悉。 “不是，學生，這不禮拜五了嗎，他請我開小灶來！”我裝作得意，衝著老闆微笑。 “啊哈，行！孔老師你們先吃著，我忙活！”說完老闆又奔著後廚去了。 張路遠用勺子舀了幾勺宮保雞丁拌進飯裡，只三兩口就進了肚子。 我則是不緊不慢地品嚐起來。張路遠終於吃飽了，打著飽嗝似乎有點想起什麼。 “孔老師，為什麼一定要我請客啊？這不還是你掏錢嗎？”張路遠撫摸著撐得圓滾滾的肚皮問道。 張路遠可算是問到正事上來了，我依舊吃著自己碗裡的飯，只是放慢了速度：“那你打我這事是不是做的不對？” 張路遠沒有猶豫，慚愧地點了點頭。 “那你做的不對，請我吃頓飯怎麼了？你現在沒錢，我借你，你長大以後還我就是了。孩子，你記住了，你可以成績不好，但是做人做事一定要講道理，人活在世上活的就是心中的這個理字！尤其咱們老爺們更是要坦坦蕩蕩，有錯就要認！”說完，我繼續吃光了碗裡的飯，然後又塞了五十塊給張路遠。 張路遠這次難得的靜下心來，安靜的聽我講起了道理。當我把錢塞進他懷裡的時候，他還在思考狀態，沒多做反應。 “我們可以聊聊嗎？”我試探性又問了一句。 張路遠沒有拒絕我，輕輕點頭，並說：“我先去結賬，去別的地方聊吧！” 結完賬，我與張路遠走在大街，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起來：“路遠啊，感覺混社會好玩嗎？” 張路遠沒有猶豫，直接就搖頭：“我不是那塊料子。” “為什麼突然就選擇這麼做？”此時此刻，我敢肯定，在張路遠的心中，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哎，其實就是為了那個女的，也沒啥，一開始寒假的時候，和她處物件了，然後有人欺負她，我就替她出頭，本來說好的單挑，結果烏央烏央來了一群人，我就想，你們混的狠混的人多，那我也混，到時候比比！”張路遠再次講起了之前被圍堵的那件事。 我沒有接話茬，張路遠便繼續說道：“其實，我被他們圍堵不止您救我那一次，寒假我在外面被堵了好多次，堵到了就各種欺負我打我，我也是實在受不了了，才去和一些混混做朋友的！” “結果越混越大，收不了手了，對嗎？”我直接替他說出了結局。 張路遠認可地點點頭，又補充道：“我現在別無選擇了，我打算正式立棍了！” “為什麼呢？仇家太多？怕自己勢單力薄嗎？說句也許不當講的，你不考慮考慮你的家人嗎？”對比他混不混的，相比之下，我更對他家裡的事感興趣，因為總感覺他的家裡怪怪的！ “哎，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提起我爸嗎？”張路遠嘆了口氣，終於願意對我說出家裡的事了。 “我一直很好奇，我挺想知道的。”我也沒有隱瞞，與張路遠坦誠相待。 張路遠見我如此坦誠，還真就開口講起了家裡的事：“我爸總因為一些小事打我，那天您去家訪那天，不知道您聽見沒有，我爸用棍子往我頭上掄！原因只是因為他喊我吃飯我沒去。” “啊？”這種事，我是萬萬沒想到的，有些駭人聽聞。 “並且不止這一次！打我是經常的，就像外面打架一樣！他對於我的事根本就不關心，平時只會胡亂的耀武揚威地打我！”張路遠的表情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因為這件事傷心了。 “那你恨他嗎？”我掏出了煙，遞給了他一根，這一次還給了他火機。 張路遠詫異地看著火機，卻遲遲沒有接過去，抬起頭問我：“為什麼？” “我是希望你可以像大人一樣，去好好思考這個問題，再做回答！”說完我當真的替他點上了。 張路遠將煙叼在嘴裡，並沒有吸，而是默默將煙又遞迴了我。 然後很決絕地說：“不恨，再怎麼說，那也是我爸！” “我覺得你爸是在乎你的，只是他不懂得如何表達，我想他也不是不管你，他平時有逼過你學習嗎？”我鬆了口氣，看來這父子倆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關於學習的事，就那次成績下滑嚴重，他找我談過唯一的一次，說不管你怎麼著，也得好好考上個大學，哪怕上個專科學門技術也行！說你也是為自己學的，不是為我，反正你得對你自己負責！”張路遠模仿著他父親的口吻，講述著父子二人唯一的一次關於學習的事的談話。 “嗯，那說明，他只是不會表達，之前因為吃飯的事打你，估計也是不懂得如何教育！他還是愛你的！挺不錯的。”我又推波助瀾般在一旁為張路遠分析起來。 張路遠聽了我說的話，也算是比較認同，微微點了一下頭。 “齊月的事，打算怎麼辦？”這件事早晚需要面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