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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高考結束，就輪到了中考，我們學校的初四學生，也前往了高三畢業生的教室，開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 很多人說高考改變命運，殊不知中考才是最為殘酷的，中考如果失利，義務教育是不接受復讀生的，有相當一部分人，中考失利下來打工，面臨就業困難，沒有更好的受教育渠道等問題。 之前那蕭怡那幫，十七八的小混混，也都是中考結束後，無所事事，又不想念中專職業學校一類的，踏入混社會的道路。 所謂混社會，並不是電影裡演的黑社會那麼誇張，無非就是坑蒙拐騙，吃喝嫖賭。跟著個所謂的大哥，噹噹打手，噹噹小弟。混跡於各個不良場所，從不從事正當職業！說白了就是流氓。 當時的初中畢業生，大多數選擇混社會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家裡人的冷嘲熱諷，或者生計上的困難，或者一心想靠暴力出人頭地的可憐孩子。 中考這一天，我們學校為前往考場的畢業生們，準備了大巴車，由於之前的混混們與我校初四學生的來往，最為密切，所以王校長派我，一路押車護送前往考場。 整整八車，浩浩蕩蕩，每車都安排了一名老師隨行。而我作為“保安隊長。”自然是坐在頭車。 很快車子開到了市一中的校門口，我驚訝的發現，幾十名混混，都聚集於此，個個穿的人五人六，不三不四！我眉頭緊皺，生怕會出事端。 “莊老師，莊老師，我是孔揚儒，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完畢！”我用對講機聯絡著坐在二號車的莊眾。 “這裡是莊眾，孔老師請說，完畢！”很快得到了回應。 “校門口全是混混，避免學生與其接觸，我率先在校門口下車觀察，由你繼續護送進入考場，完畢！” “莊眾收到，完畢！” 於是，我獨自一人站在了校一中門口，目送著考試車輛進入。 大巴車全部進校園後，我發現，校門口不光有混混，還有兩輛警車，看到這一幕，我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我回頭望去，學校裡面戒備森嚴，不太可能會有混混進入干擾，於是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校門外。 此時，一位民警從警車下來，發現了掃視四周的我。 “喂，那邊的，你在那邊左顧右盼的幹什麼？”只見他拿起警棍朝我走來。 “啊，哈哈，沒有沒有，我是學校派來送學生的老師，不是壞人。”我連忙舉起手，做投降狀。 “呦！孔老師，是您啊！”民警突然一改剛剛警戒的模樣，面帶笑意向我迎來。 “同志，您是？”我看著這張陌生的臉，飛快的回想著記憶裡是否有這個人。 “哈，您不認識我了？當初學校門口有人鬧事，是我出的警！喬局長安排的。”最後一句喬局長安排的，說的格外小聲。 我瞬間回憶起甄材明被朋友坑的那件事。 “是您啊，您好您好，這是來值班啊？”我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可不嘛，學生考試了，我們負責治安。” “既然負責治安，為啥對面那麼多混混，不遣散他們啊？”我納悶的問。 “嗐，他們雖說看起來是混混，但是沒做什麼非法亂紀的事，我們也不好管，不過您放心，有我們在，沒人敢鬧事！”民警自信滿滿的說。 我一聽，便點了點頭，往混混人群走去，因為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呦，黃樂天！你怎麼在這？”正是樂天遊戲廳老闆，也是黃曉天的哥哥，黃樂天。 “孔老師啊，您來陪孩子們考試啊，我沒事，瞎溜達，聽說這邊考試了，過來看看熱鬧！”黃樂天這次見我的神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有些排斥。 “這些都是你朋友？”我打量著這一群混混問道。 “不認識，嘿嘿。”黃樂天笑的很假。 我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但他這麼說我也不好說啥。 “孔老師，馬上開始考試了，你不進去嗎？”是剛剛的民警突然走過來搭話。 “啊，快開始了，好的好的，謝謝提醒。”我看了一眼手錶，急匆匆的往市一中校園裡走去。 離開時，我的餘光看到，民警正在和黃樂天說話。 我心裡瞬間放下心來，想著一定是民警擔心黃樂天生事，去遣散他們了。 我進去學校後，找到了莊眾等人，一切事宜都已經按部就班的進行。 “門口有民警，我估計不能有啥大事，那些混混也不太像過來鬧事的，裡面還有個人我認識，就是我們班黃曉天的哥哥。”我向莊眾彙報著校門口的情況。 “黃樂天啊？” 莊眾抱著胳膊，一隻手還摸著鼻子，聽完我說的後，目光從地磚轉移到我臉上。 “你認識啊？莊哥。”我很驚訝，毫不相干的兩個人怎麼會認識？ “不認識，聽說過，聽說這個人之前跟校門口遊戲廳搶生意，給人打了，後來還被抓起來了。我也是聽雷鳴說的。” “雷鳴還說什麼了？”我心頭一顫，隱隱的感覺，黃樂天出現在門口，和雷鳴有關。 “也沒說太多，就說是他們認識，經常去遊戲廳玩。”莊眾沒太把學生去遊戲廳的事當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