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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身上。
卻聽得一陣無奈的長笑,楚先天和楊道一互視一眼,均已知對方心意,兩人又齊齊發出一陣大笑聲。
鬼無生的眼睛,頓時亮了。
他已然猜到了二老的決定。
楚先天朗聲道:“赤霄王虎跟前,老夫本來就不報生望。現在,將這條命還給救了老夫一命的孩子,再是合適不過!”
楊道一大笑道:“楚兄,當年我們二人立誓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果然一語成讖,這也算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兩人均已是白髮蒼蒼,面上的皺紋千溝萬壑,再兼之滿臉的血汙,重創之下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中氣不足,儼然一副遲暮英雄的悲情模樣。
但他們心境上的坦然,言語神情間的豪邁,令人極是動容。
“孫寧,你是老夫數十年來,見過的最好的棟樑之才。天賦絕佳,人品更佳!所以我們二人,心甘情願!”
楚先天肅然的目光,落在孫寧身上,沉聲道:“這個人,叫做鬼無生,乃是黑市子午堂的黃金殺手,修為達到先天一星境。以你現在的修為,萬萬不是他的敵手。現在,你立即離開鬼鷹嶺,待修為大成之時,再幫我二人……”
他這番話還沒有說完,卻聽孫寧的嘴裡,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口哨聲。
這口哨聲,忽高忽低,時而尖細,時而嘹亮,極是複雜難聽。
但在口哨聲響起的這一瞬,同時響起了一陣令人全身難受的尖銳叫聲。
一隻只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簡直像一片特大號的煤球,又像一片碩大的黑雲,嗡嗡行進間,朝著正自一臉得意的鬼無生包圍而去。
無視孫寧,將他當成任意揉捏的麵糰,完全不放在眼裡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