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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認真研究說明書和陣圖。希望臨時抱佛腳,關鍵時刻能頂用,能保住她的小命也好啊。
於是炎惑隱了形,帶著玄流飛到窗子外面去監視時,看到的就是一位拿著手機、認真學習的人類女性。
他不能靠太近,還以為辛火火是在研究今天的詢問紀錄,以為她上了鉤,輕輕鬆口氣,在房間四處佈下了保護性禁制符,就回去覆命了。然而到駐地後,並沒有看到他主上大人的人影,只好先去沙發裡癱著。
“幸好啊,辛火火沒出事。”到這時候,他才後怕。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玄流疑惑,“那對夫妻本來就要攻擊她了,怎麼突然就住手了?這也……這也太不自然了。”
“很自然啊。”炎惑攤開手,“這裡的人受環境影響,而環境又受滅世者的影響,於是他們在極端情緒下中邪了。你看著吧,恐怕這種事會越來越多,然後再反射到真實世界,那邊的社會秩序也會越來越亂,怪事頻發。”
“不,我是說他們恢復的特別不自然。就像,殺人機器突然斷電了。”
“別小瞧人類,特別是那個凡女,這是最近我深深的感悟。”炎惑伸出手。
往常這時候,他會意味深長的拍拍玄流寬厚的肩膀,展示下他當大哥的滄桑憂鬱、經豐富的樣子,可惜此時只能拔下自己亂糟糟半丸子頭上的髮簪,搖了搖道,“那凡女總在絕境處暴發出莫名其妙的力量,這大概就是主上所說的人類潛能。誰知道她又潛出什麼,直接解了自己的危局。倒是你,明明是一根威武的長槊,現在成了一根牙籤,你能不能快點恢復?”
“主上去哪兒了?”玄流也對自己的身材感到憋屈,直接轉移話題。
“所以我讓你早點恢復呀。”炎惑又把話題拉回來,還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的,咱們人手本來就少。後來你折在上一場亂戰,主上身邊就少了一員得力的干將。血骨鳥呢?那傢伙厲害是厲害,可惜凶氣戾氣太重,掩不掉也藏不住,主上怕它在這邊被發現,就把它收在身上,等關鍵時再用,平時不讓它露面的。然後就是葉靈……你也知道嘛,在你受傷之前她就失蹤了,無論如何也聯絡不到。為了尋找滅世者,至少找到他行動的蛛絲馬跡,咱們能動用的那些草頭兵都歸那隻小蝴蝶調遣。所以啊,咱們主上這位未來的魔尊,魔道最高的統治者,其實就是光桿司令,不得不自己出馬去做調查。咱們兩位未來的魔道左右大護法,也只能先當馬仔。”
“葉靈還沒訊息嗎?”玄流憂愁。若能恢復本尊,會看到他緊皺著眉頭。
“有訊息了。”有人回答。
卻不是炎惑,而是另一個渾厚低沉,辛火火每回聽到,都覺得好聽得令她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儘管,此時那聲音冷冰冰的。
“主上!”兩大手下同時叫道,但只有炎惑站了起來。
只見聲音落,人影現。
雖然沒有那條美麗、似燃著地獄火的火路,卻也沒有像炎惑回回穿牆又回回卡住的狼狽相,北冥淵化為一團黑色霧氣憑空而來。
霧色迷離,由淡轉濃,中間像纏繞著黑色蛟龍,隨著龍身飛舞,迅速變為實質的高大身影,眨眼的功夫就徹底現身。
“葉靈的失蹤有了線索。”北冥淵言簡意賅,“她一定來過這裡,不,應該說她曾被強行帶到了這裡。她冒死留下了一些特有的隱蔽痕跡,足以說明她被滅世者困住了,或者是……抓住。”
“媽的,只差一分鐘!”炎惑忍不住暴粗口,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得到。
是啊,只差那麼一點,木人兵將成。但是……
“不要再提過去的事,天意如此。”北冥淵已經很平靜了,“怨天尤人並沒有用,還是想想怎麼能救出葉靈。據我推測,她十之**被迫洩露了什麼,所以那一位才準確的尋找地宮,與我大戰一場。”
“我滴個天,那怎麼辦?她……她……”炎惑更驚。
叛變了?!他想問。
北冥淵卻搖了搖頭,“她做的,本就是最危險最辛苦的事,就算說了什麼也非有意。所以無論如何,要把她救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惜那一戰中我傷的不是滅世者的本尊,所以仍然無法藉此找到他的確切所在。”
炎惑想說:在那樣的生死關頭還能想到下一步怎麼做,並能藉此追蹤到滅世者的老巢中已經很了不起了,世上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主上,你真的好厲害啊。
不過,他終究還是閉上嘴,只問道,“要怎麼找葉靈?”
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