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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傳染效果似的。
空蕩蕩的走廊裡,高跟鞋敲在地面的聲音急切又清晰,並略帶回聲……篤篤篤……篤篤篤……這聲間搭配著前方那火紅衣衫,窄小的腰肢,寬大的裙襬,還有那一頭濃密飄逸的黑髮,構成了近乎完美的景色。可惜,有點鬼氣森森,就像投影在黑暗深處的皮影。
“切,你傲個屁啊,還不理人!”辛火火有點冒火,氣得想把那胸針丟在地上,又覺得還是丟在珍妮的臉上好。於是,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很快,她追到了幾小時前,小雪帶她爬過的樓梯。
那個樓梯又高又陡,燈光昏暗,從上端根本看不到下方。於是,在嘭的一聲門響後,珍妮的高跟鞋聲聽不到了,貌似她是從一樓後門出去了。
算了,別跟這種人置什麼氣啊!好心好意歸還那賤人的失物,她不理會並不是我的錯,大不了把胸針交給主辦者。她真喜歡的話,會回來找的。我這樣絕對算是拾金不昧了,好人品啊。辛火火想著,覺得自己仁至義盡,加之心頭又生出一絲沒來由的古怪感,就決定先回大廳去。
可是她才轉身,忽然就聽到一曲悠揚的琴聲。
音樂總是美的,但在空無一人的樓梯上突然冒出不知從哪裡來的聲音,辛火火著實嚇了一大跳,手中的胸針差點掉地上。
她下意識的抓緊,掌心卻傳來尖銳的疼痛。她輕叫一聲,那音樂聲也戛然而止,和出現時一樣突然。
辛火火沒學過聲樂,耳朵對聲音方位的判斷力也很一般。因此,她無法得知那樂曲聲是從何處而來。大廳?或者樓外?或者是誰經過走廊,正好響起的手機鈴音。想到手機,她驀然記起她隨身的晚宴包還落在桌子上,得趕緊回去拿。
她加快腳步,可在此時,音樂聲又響了。
辛火火後背上有點冒冷汗,第六感告訴她有不對頭的事發生。掌心也越來越疼了,她下意識的低頭看,駭然發現那胸針居然把她的手扎出了血。而且居然扎得很深,手心裡冒出的血已經有一元硬幣那麼大。
她“噝”的吸了口冷氣,因為真的很疼。更恐怖的是,她居然看到那個胸針的琴絃在顫動。再一秒,一串串音符響起,居然來自她的手中!
眼花了,她一定是眼花了!這麼小的琴型胸針,怎麼會傳出那麼大的音量。
況且,沒有人撥動它!
辛火火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冰冷凝固了,但那琴絃卻再度動了起來。不是她眼花,是真實的,小小的琴在她手心裡顫顫巍巍,似乎在舔動她的面板。
(感覺自己好像狼外婆哦,給一群小紅帽講故事。然後講到某些部分,都要問一句:怕不怕?親愛的們?哈哈。)(未完待續。)
139 別走,我們一起唱歌
她再也控制不住,“哎呀”了一聲,把那胸針狠丟出去。那胸針很小,才一寸見方,被她這麼一拋,撞在樓梯上,一直彈到樓下去。
可同時,辛火火忽然感覺整條手臂都劇痛。
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一條血紅的錢,從掌心破洞處迅速向上延伸,一直到她的肩膀,然後拐入胸前的衣服。
她還沒來得及扯開衣服看,一股冰冷的感覺又在她體內自上而下,一直竄到她的腳底。她那隻腳之前被扎過一下,但不嚴重,並沒有出血,大約只破了點油皮兒。但此時,似乎與受傷的手掌相呼應,她清楚的感覺到腳底湧出了溫熱黏膩感,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流血了,而且很嚴重的流血。
叮叮咚咚,里拉琴的悠揚聲音從樓底傳來。並,越來越近。
彷彿,它在爬樓梯,慢慢又找回到辛火火身邊。
辛火火自從撞到黑白無常,見鬼的事遇得多了,所以雖然仍然很害怕,卻還能保持一絲清醒。她知道,這時她必須快點離開,到人多,陽氣旺的地方去。恐怕不管什麼東西附在了那枚里拉琴胸針上,都因為飲了她的血而咬住了她。
可是,那琴聲就像有魔力般,不管她多麼用力,雙腳卻像灌了鉛一樣,死死釘在地上,半點也挪動不得。她只能眼見著、耳聽著樓梯下方冒出個東西來。
先是黑色,毛茸茸,圓咕隆咚。隨後是紅色,瘦骨伶仃。等它慢吞吞走上拐角,才看出居然是一個人形!
爬上樓的,根本不是什麼琴型胸針,而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臉都遮住了,卻是今晚的第三個紅衣女!
她的手裡拿著一把金色里拉琴,兩側雕刻的樹葉和她的手粘連在一起。
“別走,我們一起唱歌吧。”琴女幽幽地道,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