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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萱任由她打量著,臉上依舊帶著微微的笑意,安慰李婉:“其實也不必為我難過,也不必再找什麼大夫了。我這病啊,已經是藥石無用,好不了了。不過這輩子,我也過得值了。榮華富貴我都享用過了,身邊又沒了一個可以陪的人,現在早些去底下,也沒什麼不好。”
李婉將自己的臉頰貼在她的手上,表達著自己的親近:“若是您去了,國公爺可就徹底沒人關心了。”她這樣說著,臉上帶著細微的笑意:“國公爺的日子也過得苦,若是連您都不照看了……”
姚子萱哈哈地笑了起來:“不,勳哥兒是個聰明的孩子,他會把自己的日子安排得極好的,我非常相信他。你也要對他有些信心才好。反倒是你,我不怎麼放心得下。”
她拍著李婉的手,笑容清淺而溫柔:“雖說你我相識也不過這麼些日子,我卻知道,你是好孩子。只是你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早早地被家人送入了宮中,又平白遭了忌諱被送出來,往後的日子,只怕容易高不成低不就。”
她看著李婉,有些苦口婆心的架勢:“你的年歲也不小了,不如早早地定了下來,日子也好過一些。”
李婉對她露出清澈笑臉:“謝謝夫人,我知道夫人的好意的。只是這輩子,我大概都不準嫁人了。”李婉這樣說,“日後等年歲再大一些,我就自梳罷了,日子也是一樣的果。”姚子萱不贊同地搖著頭,最終卻也沒有勸她什麼。
沈勳在知道李婉說出的這番話之後,很是給了她幾天的臉色看,整日裡對著她的時候,表情都顯得有些不善,吹鬍子瞪眼的。
李婉卻絲毫不在意。如果一個人不在乎另一個人的心情,那麼另一個人無論做了什麼,大概都不會在他心中留下什麼痕跡。李婉現在,大概就處於這種狀態。沈勳的生氣,最後也只是自己生悶氣。
姚子萱卻能清晰地察覺到這中間的風雲變幻,在和沈勳見面的時候,有些憂心地道:“勳哥兒,我看,你似乎對李姑娘薄有情意?”
沈勳在片刻的怔愣之後笑了起來:“母親,您說錯了,並不是薄有情意,而是心中所向。”“那你可曾想過,你現在的身份,李姑娘要如何嫁了你?難不成,你要對方做妾不成?”姚子萱說,臉上一派不贊同之意,“你也知道,做妾這條路,可不好走。李姑娘不見得願意為了你付出那麼多。”
“母親又猜錯了呢。”沈勳輕輕地笑,“她並不是不願意為我付出那麼多,她是根本就不想和我有什麼牽扯。”他看著姚子萱臉上的驚訝之意,微微地笑,“母親,這些事,你就暫且不要管了,安心將這一場戲演完,就去找父親吧。我做的事,我自有分寸的。”
見沈勳冥頑不靈,姚子萱也只能嘆息一聲,將事情暫時丟到一邊去。想到即將要見到自己這幾年在心中念著的人,姚子萱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忙完了海船的許珍回到園子裡之後,其實也沒有閒著。她開始琢磨那些妝粉一類的東西,讓沈勳手下的人給她找了許多礦石,每樣又只要了一點兒,讓那些人都十分摸不著頭腦。
但是過了沒多少日子,她就拿出了自己做出來的成品。比起以前有更多顏色選擇的胭脂,更多種類的面脂……太多的選擇,一時間讓人眼花繚亂。
“姑娘,這是……”被沈勳派過來的掌櫃最開始不以為然,但是很快就變得激動,“這些,都是姑娘所想嗎?”老掌櫃的一面摩挲著那些用細瓷裝起來的胭脂盒子,一面讚歎不已,“實在是奇思妙想,匪夷所思。姑娘當真是天才。”
李婉輕輕地笑,“如果我給你配方,能在一年之內,讓整個齊國的女人都為這些東西瘋狂嗎?”老掌櫃的思索了片刻,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他就看見一疊紙被推過來,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做出一條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沈勳要做的,是又快又大的海船,光是船上的龍骨就不容易找到合適的木頭來做。然後,一個工匠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既然沒有天然的,那我們造一個出來。”他找了鐵匠過來,開始琢磨著如何打造出一條不那麼脆,又足夠支撐一條船的龍骨。
李婉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在自己的房間裡坐了好一陣。
“這個國家從來就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能夠讓他們發揮能力的場所。”她在心中對自己說,然後笑了起來,當天晚上就寫了一份稿子,投稿給瞭如今的官辦報紙,大齊中央報。
報紙的管事接到這樣一份投稿,細細看過了之後,一時之間居然不敢輕下結論,不得不將東西送到餘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