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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勳捶了他一下:“你我之間,謝什麼。”他的表情有些憤怒,“陛下當真是……”
李牧言輕輕捂住了他的嘴。“慎言。”他說,“陛下如何處事,不是我們能評價的。”
沈勳偏過了頭去。
李夫人知道李牧言要一個人去南疆的時候,眼淚又落了下來。
“你才十三歲……”她抹著眼淚說,“就要離我遠去,一個人到那種窮山惡水的地方去,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
“娘,”李牧言無奈,“那是我們長大的地方。”
“就算是你長大的地方,”李夫人說,“也是窮山惡水。”
李婉雲在邊上偷偷地笑了起來。
到頭來,李牧言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人去。
沈勳跟著他一起去了。
“我還沒有出師,現在跟你一起去待上一段時間就是。”站在李牧言面前的沈勳笑容滿面,看上去非常高興的樣子。
李牧言一聲輕嘆:“你又何必如此。”
沈勳撇了撇嘴:“成國公府,我待不下去。”他的笑容依舊燦爛,只有眸子中透出刻骨的悲涼與倦意:“反正,只要我不死,就是勝利。”
李牧言不再說話了。
李婉雲敲響李牧言的房門時,他正在收拾自己的書架。
見到李婉雲提著小小的琉璃宮燈站在書房門前,他詫異了。
“妹妹,怎麼這個時侯過來了?”
李婉雲看著只有十三歲的少年,心中一陣悲傷。
“哥哥,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李牧言讓她進來,兄妹兩人面對面坐下。
南疆向來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之地。
不服管教的夷族,溼熱的氣候,糧食的缺少……
最重要的是,帶著瘴氣的,連綿的山峰。
李牧言要面對的,將是這樣的世界。
看著李婉雲放在桌上的一截葛藤,李牧言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柔了些。
“妹妹的意思是,南疆的困局,葛根可以解決一部分嗎?”
李婉雲輕輕笑了笑:“上輩子,我五十多歲的時候,哥哥就是靠著這個重新回到朝中的。可惜,那時候的哥哥已經……沒過幾年就去了。”
李牧言的笑容黯淡了些,伸手拍了拍李婉雲的頭:“放心,這輩子絕對不會。”
李婉雲也微微笑了笑,“哥哥上輩子做的事,我撿著還記得的寫了些,哥哥參考著看看。”
“畢竟時間不同,就算辦法相同,也不一定有用。”
李牧言心中輕嘆,目送她提著小小的琉璃宮燈出了門。
李牧言很快就走了。
走的時候,只帶了李夫人給他的幾百兩銀票,坐的車都是沈勳的。
沈勳說:“難道你就不怕被我連累?”
“成國公不會讓自己的嫡長子出事的,”李牧言說,“在他的地位已經有些坐不穩的時候。”
沈勳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李牧言的肩膀:“你比我聰明。”他的眼睛有些黯淡,“如果我能想到這個,就不會和他鬧成現在這樣了。”
李牧言輕輕垂下眼簾。
有時候,他寧願自己有一個可以鬧出誤會但是依舊雙方關心的父親。
但是,他只有一個躺在病床上,什麼都做不得的父親。
沒關係,他還有母親和妹妹。
李牧言走了之後,李夫人和李婉雲的日子,越發平靜如流水一般。
李婉雲被陳嬤嬤和木嬤嬤教導著學禮儀,學掌家……
學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貴女。
這些上輩子早已駕輕就熟的東西。
她學得很快,但是並不超出一個合格的限度,讓陳嬤嬤和木嬤嬤讚不絕口。
宮中的太后也因此對她更加關注起來,偶爾叫了她入宮去聊兩句。
李夫人對此有些戰戰兢兢,太后察覺到之後,漸漸地就減少了這樣做的次數。
過了五月,蓮心就十五歲了。
李婉雲問過了她的意思,讓李夫人給她定了一門親事,發嫁了出去。
蓮心跪在地上給李婉雲磕頭,謝過李婉雲的寬容。
有些事情,她並不是純然無辜的。
只是李婉雲知道,沒了蓮心,還會有其他人,那麼,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日子也就混過去了。
左右,不會真的有關乎性命的威脅。
看著蓮心淚流滿面,李婉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