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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下了獄,只為了求證,他們是不是與夷人有所勾結,才能逃得性命。
李牧言唇邊笑意溫柔,心中一片冰冷。
這就是,這個皇帝所宣稱的仁厚啊……
大牢中的獄卒倒還算是清醒。現在情況未定,若是得罪了哪一個,將來若是對方翻身了,捏死自己這種小人物,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就算牢裡條件不太好,獄卒對他們也還算客氣。
一群官員被關在一起,一群人相視而笑。
“老子在邊疆苦命地做,結果居然是這種下場。”一個人說,“還不如那些夷人禮遇我們。”
李牧言坐在牢房的一角,閉著眼不說話。
“真不愧是小婦養的。”某個人忽然間冒出這樣一句話,牢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下一刻,嘈雜聲再起,彷彿剛才那句話沒有一個人聽到一樣。
李牧言靠著牆角,閉著眼呼吸沉穩,赫然已經沉沉睡去。
有人偷偷地看著這邊,說話之間比劃著手勢,目光似乎是無意地從李牧言身上掃過,又移開。
“看起來完全不像十幾歲的小孩子,比你我沉穩多了。”有人說。
“所以別人是探花郎,你我是不知名的小吏。”另一人笑著,聲音就漸漸地低了下去。
最後消失無蹤。
李牧言在睡夢中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迷濛地睜開眼,又閉上了。
他沒有醒過來。
夷人的代表來得非常快,快的幾乎是就在第二天就入了京。
皇帝忍住了心頭的怒氣去見那代表,隨後卻被夷人送出來的少女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這是我們的聖女,”夷人的代表這樣說,“聖女大人會作為代表留在京城。”
皇帝移開自己的目光,看著高臺子下有些黑瘦的中年人。
“你們想要什麼?”他問。
李牧言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李婉雲一直派人守在監牢的門口,李牧言一出來就有一個家丁跑了過去,小心地詢問了,隨後叫了馬車過來,將李牧言送回了李府。
李婉雲和李夫人早早地等在了門口,見到李牧言從馬車裡下來,身形變得高大了些,整個人卻黑瘦,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一別一年多,出現在親人面前的李牧言變得如此陌生。
“娘。”他上前一步,叫著李夫人,眼眶就溼了。
李婉雲在李夫人身後含笑看著長大了一些的哥哥,心中莫名地就覺得很是安寧。
安全地回來了,真好。
畢竟是在牢裡受了些苦楚,李牧言回來之後先去給李老爺磕了頭,然後去狠狠地洗了兩次澡,又喝了一碗湯,就沉沉睡了過去,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
睜開眼看著繡花的床帳,帳外天光盪漾進來,李牧言有一剎那的晃神。
這裡,是哪裡?
記憶慢慢地回來,他漸漸地微笑,出聲叫自己的小廝進來,服侍他起床。
李夫人和李婉雲早就起身並用過了早飯,此時正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聽到李牧言起來了,開始吃早飯,李夫人鬆了一口氣,接著吩咐家裡的管事們,李婉雲卻馬上就趕了過去。
她特意早早地停了自己今日的課程,就是為了和李牧言談一談。
進了李牧言的院子,李婉雲沒走兩步就看到了李牧言。
已經十四歲的李牧言正站在院子的中間,仰頭看著夏日的天空。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變得黑了些,氣質卻依舊是那種事書生氣的文質彬彬,並沒有留下多少南疆夷人的放縱不羈來。
李婉雲緩步上前,遮住他的眼睛:“哥哥,這樣傷眼睛,別這樣看了。”李牧言低頭轉過臉來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有些悠遠:“在牢裡那種昏暗的地方呆久了,見到陽光總是欣喜幾分。”
李婉雲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
“哥哥,你要做事,為何不與我說一聲,平白讓我擔驚受怕這麼久?”她拉著李牧言的袖子,不依不饒地問。
李牧言尷尬地笑了笑,不敢說出來自己是為了瞭解在李婉雲心中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這種幼稚且任性的話,他說不出口。
“難不成,在哥哥心中,我就是那般守不住秘密的人嗎?”李婉雲有些難過地問。
李牧言心中一嘆,拍拍她的頭,擾亂了她早晨是梳好的頭髮。
“是我錯了。”他說,“日後,我會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