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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陣,歪頭一陣歡呼傳來,顯見的是盜匪已經被擊退。卻也有家中僕婦隱隱的哭聲,顯然還是有些傷亡。
李婉雲鬆了一口氣,讓馬車旁候著的丫鬟過去問了蓮心和石家光的訊息,確認無事之後也就放鬆下來。
等到再度開始行走之後,李夫人就漸漸睡去了,李婉雲在邊上守了一陣,一抬頭,發現李牧言正坐在車門口,對著自己微笑不語。
李婉雲不由得就將自己方才的疑惑問了出來,李牧言含笑道:“妹妹聰明一世,怎麼就不記得借刀殺人。”
李婉雲這才“啊”了一聲,明白過來。
又問了傷亡情況,她才徹底恍然。李牧言這次,根本就是藉著那些盜匪的刀來去除下人當中其他人的釘子了。
李婉雲本身也已經不是那麼寬厚,聽到這樣的事,心中難受了那一瞬,也就過去了。
轉念一想,李婉雲有有幾分不解:“哥哥,此地距離城池不遠,又算不得徹底的戰區,怎地盜匪遍地,連這麼近的地方都有了?”
李牧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誰告訴你,這群人是盜匪了?”
李婉雲一怔,就聽李牧言說,“就算是盜匪,也是旁人養著的。”
這邊李家兄妹說著剛剛發生的事,在距離方才那一場交鋒不遠的地方,也有兩個人站在那裡,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其中一人有一臉的絡腮鬍子,說話也是粗聲粗氣,一隻手不由自主地在身側虛握,道:“看起來應該不是一個拖後腿的。”
另一人身材瘦削,眉目之間有一些風霜氣息,身上卻流露著一種落拓的文人風度,聽到第一個人的話,他微微勾了勾嘴角,點了點頭:“話雖如此,只怕想要讓他聽話,也是不容易的。”
第一人哈哈一笑:“不礙事,就算他身邊私兵再多,到時候軍中悍卒,也是無用。若是不聽話,直接制住就是了。”
第二人也就一笑,垂下了頭並未說什麼,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兩人又站在原地說了一會兒,方才各自翻身上馬,往李家去的方向去了。
又走了幾日,李牧言要去的變邊城就已經到了。石家光帶著蓮心過來道了謝,自己去賃了房子,才過來將蓮心接走。
臨走前蓮心拉著李婉雲的手,最後塞給她一隻小小的哨子,嘆道:“姑娘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想……可以吹這隻哨子。”
李婉雲將那隻小小的木哨子拿在手中看了看,嘆道:“你又是何苦。”
蓮心溫柔一笑:“左右已經是嫁了人即將做孃的人,再摻和到這些事當中去,我又是何苦。不若給了姑娘,說不得,到時候還能幫上姑娘。”
李婉雲也就將那個哨子收了下來,送了蓮心出去,轉頭又讓蓮飛給蓮心送去了一些銀子,讓她當做私房錢收起來。蓮心知道她是好意,也就含笑取了。
李夫人早已派人過來買了房子,如今見到那房子雖然並不大,但是看上去也還有幾分幽靜,也就忍住了心中的不愉,過去收拾房屋。
漸漸地,心情也就好了起來,對著李老爺說話的時候,也能心平氣和臉上帶笑了。
李老爺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明白女兒派人過來的時候為什麼要特意叮囑不能將屋子完全收拾好了。
李牧言過去官府報了道,和上一任做了交接,確認過府中倉庫人員賬本都沒有什麼問題,方才簽了字,收了列印。又按照慣例邀約上一任去赴宴道別,也是迎接他的酒會。
上一任卻急急地拒絕了,當天下午就直接了當地帶了車隊回京去了,竟然是一刻都不想多待的模樣,落在李牧言眼中,不由得讓他多想了一些。
晚上自然有下屬同僚辦了就會請李牧言。李牧言在酒宴上安靜和諸多官員們打著太極,也不動聲色地探聽這邊的訊息。
一場酒宴下來,雙方看待彼此的目光都有了幾分溫和。
等到李牧言回來之後,李婉雲給他上了醒酒茶,看著他喝下了之後,才笑微微地問了問衙門裡的事。
李牧言搖頭笑道:“都是些老狐狸,前面一些時日,少不得做不言不動的傀儡了。”
李婉雲隨口給他加油,自信滿滿的模樣讓李牧言也覺得心情極好,兄妹兩人都覺得,這地方比起京城裡,倒是顯得格外暢快一些。
邊城風速不同京城,倒是格外活潑一些。
李家到達此地不過三日,就有人找上門來,笑聲遠遠地傳來:“在下見過李夫人了。”來人一襲明亮的紅色衣裙,如同一陣風飄過來。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