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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
見到李家的馬車過來,他拉著韁繩往前走了兩步,就擋在了隊伍的前面。
自然有認得的人立刻過去報告了李牧言。
見到沈勳的時候,李牧言的目光平靜自然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們依舊是最好的朋友一樣。
但是沈勳卻知道,當自己沒有阻止自己的合作伙伴對李牧言的出手的時候,自己和李牧言之間就有了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不,在李牧言那天闖進自己院子的時候。
他上前一步,無所謂地笑:“有幾天不見了,居然都不告訴我你要走了?”
李牧言只是格外溫柔地微笑:“吏部催的急,只好快些走,又找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出京去了。”
雙方都知道這只是藉口,沈勳這個時侯卻不得不將這個藉口當成是真實。
“最近確實有點忙,”他打著哈哈,上前捶了李牧言的肩膀一下,“到北邊去了,也要好好活下來。”
“當然。”李牧言說。
說完這樣簡短的兩句話,雙方一時之間居然無話可說。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沈勳才慢慢地沒了笑臉:“曾經說過的事,還算數嗎?”
李牧言眯了眯眼:“我們說過很多事,你在說哪一件?”不等沈勳回答,他就笑了笑:“沒關係,只要你不變,當初說的事,就總有實現的時候。畢竟,還是當年的那個人不是嗎?”
沈勳沉默了片刻,笑了笑:“你說的對。”
兩個人繼續對著站了一會兒,沈勳方才又恢復那種笑嘻嘻的表情,語調輕快地說一聲再見。
李牧言對他擺了擺手,轉頭就回去了。
看著李家的車隊漸漸走遠,沈勳站在那裡,臉上漸漸地沒了笑臉,浮現出落寞來。
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又只有他一個了。
他在那裡站了好一陣之後,許珍才匆匆地趕了過來。
從馬車上跳下來,不顧丫鬟在邊上拼命地阻攔者,許珍提著裙子衝到了沈勳面前,焦慮地問:“婉雲姐姐呢?”
沈勳笑了笑:“你來遲了,他們已經走了。”
許珍立刻彷彿洩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了起來。
“我來遲了啊……”她嘆了一句,好一陣才抬起頭來,對著沈勳笑了笑:“小叔叔,你也很難過,對嗎?”
沈勳毫不避諱地點頭:“是,我很難過。”
“我以為,會一直在一起直到出嫁的……”許珍嘆了一句,對沈勳行了一禮,“我先回去了小叔叔。今天是揹著娘跑出來的,回去大概又要被訓了。”她做了個俏皮的表情,轉身離開。
沈勳看著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心中止不住地羨慕。不知道內情,所以可以毫無掛礙地表現出自己的關心與牽掛,而自己,卻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了……
也許只有等到所有的都終結,自己才能重新去做李牧言的朋友。更有可能,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實現自己對李婉雲的嚮往了。
沈勳握緊了韁繩,最後翻身上馬,往京城疾馳而去。
李牧言自有李牧言的奮鬥,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
李家的滿滿搬家路走了接近一個月,從只是初夏到盛夏,就連李婉雲都恨不得快些到了。
不說別的,為了日子過的舒服些,她也不想再浪費到路上了。更不用說因為常年操勞底子已經有些損耗的李夫人,和還是沒法站起來的李老爺了。
就算李牧言將行程儘量設計得很好,旅途的辛勞也是改不了的。
一路坐著馬車的他們還算好,那些趕車的下人們,個個都已經顯得灰頭土臉不想動彈了。
眼看還有三五天就到目的地,李牧言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日趕完路之後決定,在某個小城裡停上兩天,讓李家眾人好好地休息一下。
李婉雲也送了一大口氣,趕緊地讓人去了硝石製冰送到了李老爺和李夫人的房間裡,讓被炎炎酷暑憋得透不過氣的兩位長輩鬆快一下。
她自己去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覺得身上稍微清爽一些。
她身邊的蓮衣不願意跟著過來,已經被她打發出去了,此時她身邊有了新換上來的蓮香以及一直陪著她的蓮飛。李婉雲出來的時候,蓮香正笑微微地端了冰鎮過的酸梅湯過來,對李婉雲道:“小姐喝些涼的去去暑氣,這天氣實在是太熱了些,比京城裡還熱。”
李婉雲贊同地點了點頭。
照理說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