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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都沒辦法解決,怎麼夠資格做人家老師呢?”
可亞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再說話,乖乖跟著我東張西望然後做賊似的溜出帳篷。
舉目所見,幾乎所有能戰鬥的騎士團員都已經出發了,剩下的只有傷兵殘將和不得不留守的守衛人員,正好稱了我的心意,讓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溜出營地。
帶著可亞,我不能走得很快,也不用走得很快。克洛倫斯一班人不是等閒之輩,如果太過接近,難免會有暴露的嫌疑,到時候又是一團麻煩。況且苦力交給他們去做,我就不用進行地毯式的搜尋了。
慢慢接近白霧之原,五百年前的魔法衝擊使得那裡的空間產生不尋常的扭曲,不單生成遮天蔽日的濃霧,並且凝聚不散,也不會洩露絲毫到拉斯格斯之外。
遠遠看去,巖山環繞之間的巨大白色光柱沖天而起,彷彿傳說中的撐天之柱,我不禁有點兒愣怔。難怪當地人視之為惡魔的居所,要是我不知原委,肯定以為這是一道延伸到異界的光霧之劍呢。
走到近前,天地已經仿若就剩下這濃濃的霧氣,奇妙的空間扭曲,彷彿將世界一分為二,伸出手去便是除了白霧什麼也看不見的茫然天地,然而一臂之隔的我們卻身處清朗幽靜的四方自然。
要不要走進去?我有點猶豫。
濃霧之中,應該有著先我們一步的飛羽騎士團眾人。然而雖然他們有好幾百人的規模,我在外面卻根本看不見他們的一點兒蹤跡,也聽不到裡面的一點兒聲音。看來這裡空間的扭曲程度遠比我想象中來得嚴重。如果冒然闖進去,很可能會跟裡面的人撞個正著,他們想必已經有一套互相確認聯絡的方法,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跟飛羽騎士團的正面衝突,到時不但我計劃作廢,之前為了保密而做的一切也都變成了白費功夫。但是如果不進去,我的感應無法深入這廣袤的白霧之原,根本無法確定“波酃波錁”的行止。
想了想,我低頭對可亞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馬上就出來。”
可亞睜大了眼睛,叫道:“我不!我要跟姐姐一塊兒進去!”
我難得嚴肅地板起臉,正容說道:“不要胡鬧。這裡面是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有什麼事,有你在身邊反而是我的累贅,你要真關心我,就乖乖在這裡等。”
雖然說得非常直接,也可能很傷人,但與其拖拖拉拉語焉不詳讓他黏皮糖似的黏著我,引出不必要的悲慘事件,還不如一開始就把話說明白斷了他的妄想。
可亞被我一說,眼眶馬上就紅了起來,委屈而不甘的淚水在眼裡打轉,他卻倔強地努力不讓它們滴落下來。
咬著牙,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我知道了。姐姐,你自己要小心。”
我欣慰地摸著他的頭,放柔了聲音說道:“你自己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走出來,除非看見我,否則千萬不要現身,知道嗎?”
他點點頭。小小的臉上是無法幫我出什麼力的遺憾和羞愧,以及一心想要變強的決心和毅力。
我滿意地點點頭。這是我給他上的第一課。要跟著我,就要明白“量力而行”這個詞的含義。關心一個人沒有錯,想要幫助他也精神可嘉,但先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本事。如果沒有本事卻硬要出頭,只會造成當事人的困擾罷了。可以讓別人做的事,我會毫不客氣利用任何可能的人、事、物來達到目標,但如果我決定親自動手,我也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成為我的包袱和障礙。
拍拍他小小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笑笑,轉身一腳跨進那白茫茫的禁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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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這白霧之原,我四周的一切立刻變成霧茫茫的一片,一臂之外除了自己再看不到任何東西。寧靜而封閉,彷彿人世間只剩下我一人,死境般的孤寂撲面而來,頓時讓人呼吸一滯。換做是一般人,光是這心理的重壓就能把人逼瘋。
我已經利用飛羽騎士團在地上進行地毯式的搜尋,再加上我自己的知覺感應,如果“波酃波錁”真在這裡,就絕對跑不出我的手心。這是我的得意算盤啦!但是進到這裡來,我才發現實際情況跟我的設想有點出入。
我全力擴張著自己的知覺,然而一般情況下能夠延伸超過一萬昂比的意識範圍在這裡卻縮小到不超過50昂比。我皺了皺眉頭,無奈地承認一個事實:看來我只能勞動兩條腿,自立救濟了。
溼重的霧氣很快就滲透了我的衣衫,冷冷溼溼的霧水附著在我的面板上,黏黏嗒嗒的,感覺很不舒服。原本無色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