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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平僅見。
可究竟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此熟悉,熟悉得令他心悸。
“你叫什麼名字?”
小心翼翼抽出長劍,墨衣人喉頭微微滑動。拼著受傷也要看到自己容貌嗎,見到了又如何,無非一副皮相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凌宇伸手抓住往外滑出的劍端,咄咄逼人,“名字!”
神情微動,低聲道:“我……叫花千樹。”
“花千樹。” 凌宇喃喃重複了一遍,像是擔心驚動了什麼,神情恍惚。
花開千樹,猝然而悠遠。“不對,我定然是見過你的。”
濃烈似墨的眸子驚疑地盯住對方,怎麼可能,這根本不是自己從前的身體,他如何能認出?
“啊……你……做什麼……”突然被撲倒到地上,花千樹曲起膝蓋頂向凌宇腰腹,考慮到他傷勢又不敢太過用力,無可奈何之下一張俊容漲來通紅。
凌宇力氣卻是大得驚人,死死壓住掙扎的男人,用盡全力搓他的臉,“我不信,我不信……” 他瘋狂地吼著,神情癲狂,白皙的臉染上病態的紅。
花千樹卻漸漸安靜下來,任凌宇從額頭摸到下頜,眸子睜了睜又垂下去,“我想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是不是戴了面具,說,是不是?”
一滴血從對方受傷的肩部滴入眼中,染紅了眼角,花千樹眨了下還是沒能把那抹紅色擠出,只好別過眼,“我有沒有戴面具莫非還看不出來嗎?”
“少爺。”紅衣少女扶過呆在原地的凌宇坐在椅上,掏出潔白的手巾細心包紮,伺候少爺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少爺如此失態。
手巾很快被浸出的鮮血染上紅梅般的顏色,凌宇卻絲毫不覺疼痛,眼睛圓睜著望向男人,牙齒狠狠咬著下唇,璀璨的眸中依稀有灰敗之色。
見主子這番失魂落魄的樣子,少女俏臉如罩寒霜,抬頭怒目而視,卻在觸到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時不可抑制地發出驚呼。
常人的眸子通常是褐色,印象中只有當年的蘇公子,墨瞳黑得純粹也詭譎。
“蘇……你是蘇公子?”許是驚悚到極點,少女的聲音不禁打起寒顫,旋即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不,不可能,五年前蘇公子便被斬首,我親眼看到他的頭……”少女面色極為難看,惱怒地拍了拍額頭,惴惴不安地看向主子,“少爺,我不是故意要提。”
未受傷的手狠狠抓住扶椅,凌宇面色如霜,“紅,去看看李大人為何還不來。”
起身拍掉沾上的塵土,注視到墨衣上那些尚未乾透的血色,花千樹動作不由停滯了片刻,斑斑點點的紅痕,竟是比繡上的赤蓮還要刺目。
“凌公子大架光臨,老夫有失遠迎。啊……”
聽到李如成的聲音,紅正自腹誹這老狐狸晾了少爺和自己如此之久,不料李如成看到墨衣人後滿面驚恐,駭的聲音都停住了,身子一顫一顫的。
花千樹向李如成搖了搖頭,李如成方才鎮定下來。
凌宇不動聲色地觀察兩人,拂開少女,強笑著行了一禮:“阿宇深夜造訪,打擾李伯伯了。”
李如成吶吶地道:“凌公子客氣了。”眼光卻是瞟向墨衣人。
“你讓下人給我找件乾衣吧。”自知兩人有事相談,花千樹藉故走了出去,到門口又不放心地回頭張望一眼,眸中似有深意。
“凌公子深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李如成已恢復過來,正含笑望向凌宇。
凌宇身上染有血汙,卻並不狼狽,端起新參上的熱茶,吹了兩口,熱氣騰起霧了面容,“那封信李叔叔打算如何呢?”
心中一跳,自己手上有凌家信件之事所知之人不超過幾個,凌宇如何得到訊息?“呵呵,公子何出此言?”
吖了口茶,眸中似笑非笑,“公主掛念母親,寫封信聊聊家常,李叔叔如果非要小題大做,置天下孝子於何地?再者皇上講究忠義禮孝,大人是想當面打皇上耳光不成。”說到後面語氣也不禁強硬起來,自己心情正當不好,這人可別不識好歹地來觸黴頭。
“聽說,”李如成傾身向前,一臉神秘,“公子母親當年是被公主害死的。”
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凌宇斜起眼看他,面上不動聲色。母親容貌天下無雙,卻不幸紅顏薄命,外人皆道是公主善妒害了她,可是凌宇心裡明白,她是自己死了的,死在漫天飛雪之中,那個時候她將手伸向天空,像是要去觸控那些終究無法得到的東西,最後她說,哥哥有純淨無暇的眸,後來那雙眸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