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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下去,只會毀了兩個人。
他是不在乎自己會如何,可她不一樣。
她還年輕,還有許多美好的事物在等著她,她的人生還那麼長,不會永遠只有他。
沉默中,岑歡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藿莛東給她掖好被角,目光掠過她滿是吻痕的優美脖頸,想起剛才給她清理傷口的那個年輕男醫生臉紅耳赤的樣子,心想明天被衛凌風看到不知又要怎麼數落他。蟲
拉過一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靜靜凝望著她的臉,腦海裡斷續閃過一些片段,自他和她見面的那天起,到昨晚的一點一滴,一幕幕如同高畫質的電影般在眼前浮現。
他深知自己身上有許多吸引異性的同志,所以一直以為她對他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的迷戀,可沒想事隔三年,她對他的感情依舊狂熱更甚當年。
他想她應該是愛他的。
可那又如何?這種愛,他無法接受。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岑歡腳上的傷口終於癒合。
學校為期九天的假期還只剩兩天,她不想耽擱學業,所以這天一拆完線她便要求衛凌風給她開出院證明。
“小歡歡,你的傷口還有些發紅,我建議你再多住兩天。”衛凌風一副專業的口吻,實際上是他還沒徵得藿莛東讓岑歡出院的同意,所以不敢亂答應。
岑歡皺眉:“你是醫生還是他是醫生?”
說到藿莛東她就氣。
住院這些天他雖然大多時間在醫院照顧她,可每次都是她不開口他便一句話都不說,一副別人欠他的冷漠表情。
明明是他傷了她,而他傷了人怎麼還可以那麼心安理得,居然連半點歉意都沒有?
她越想越難受,委屈得眼眶發紅。
衛凌風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心裡幽幽嘆息,琢磨著是否說點什麼,這時門口傳來門開啟的聲音,兩人同時看去,一身藏青色西裝的藿莛東走進來,手裡拎著一個糕點盒。
“阿東,你可來了。小歡歡她說要出院,你看怎麼辦?”衛凌風迎上去問。
藿莛東皺眉:“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病人的情況是否能夠出院還要我批准?”
“……”
衛凌風嘴角一顫,心想這一對果然是冤家,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這麼相似。
“呃,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有事你們再叫我。”
話落也不等回應便一下溜了個沒影,就怕再多呆一秒,又會被兩人的怒火湮及。
藿莛東走到床邊,“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榴蓮慕司包。”
他把糕點盒遞到岑歡面前,岑歡哼一聲,別開眼,凝聚在眼眶的淚水悄然滑落。
藿莛東放下糕點盒,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柔軟的手帕微微俯身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你哭什麼?”他開口,聲音不冷不熱。
岑歡瞪他:“我哭我的,不關你的事!”
藿莛東點頭,把手帕放到她手裡。
“看來你並不希望看到我,那我走。”
語畢當真轉身。
岑歡心裡一驚,又急又氣,想留他又咽不下那口氣,委屈得一把掀掉身上的被子便跳下床,不料牽扯到腳上的傷口,通得她直抽冷氣。
藿莛東回頭,見狀神色突變,衝過來抱起她放到床上,便去檢查她的傷口,見既沒裂開也沒沁出血,這才鬆了口氣,而臉色卻還是一樣的難看。
“小舅,你這麼緊張我關心我,其實你還是在乎我的吧?”她剛才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這讓她鬱悶的心情大大好轉。
藿莛東側頭看她一眼,淡聲道:“你是我外甥女,我當然關心你。”
“我是你的女人。”岑歡語氣認真的糾正他的說詞。
藿莛東沒再開口和她做無謂的爭辯,反正不論如何,彼此一方都不會認同對方的說詞。
“我餓了。”岑歡忽道。
藿莛東把糕點盒拆開,又放了小勺子在上面,然後一併遞到她面前。
“我這段時間天天打針,手好痛。”岑歡雙手舉到他面前,語氣可憐兮兮。
藿莛東掃了眼她滿是青紫針眼的手背,一言不發的在她床沿坐下,如同那次喂她喝粥一樣,一口口喂她吃榴蓮慕司包。
“小舅,剛才你抱我時我摸到你口袋裡硬硬的東西是什麼?”岑歡吞下他遞到嘴邊的糕點,有一句沒一句的找話題聊。
硬硬的東西?
藿莛東頓了頓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