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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燈時分來了訪客,卻是高、袁兩位嬤嬤,也不提什麼。就說要陪許櫻哥做做針線,說說話。許櫻哥曉得這二人老得成精,多半是看出了不對之處,雖無安慰之語,但主動來陪她便就是安慰,也就開開心心地承受了這份好意。幾人一直談到近二更時分才散,許櫻哥算著張儀正是不可能回來了,許家的人暫時也不能將自己接出去,便起身招呼人伺候自己洗漱,才進得淨房便聽外間一陣嘈雜,卻也不去管,自顧自地刷牙,倒是秋實沉不住氣,告了聲罪往外頭去看。
不多時,秋實帶了幾分歡喜進來,笑道:“三奶奶,是大奶奶來瞧您啦。”
許櫻哥略收拾一下走將出去,但見世子妃一身素服端坐榻上,便笑道:“大嫂這是才從宮中回來?”
“是。”世子妃先打量了一番許櫻哥的神情,再示意曲嬤嬤等人:“我有話要同三奶奶說,你們退下。”
秋實等人倒也罷了,曲嬤嬤卻是為難地蹙起眉頭輕聲道:“大奶奶,王妃有吩咐……”話未說完,便見世子妃低頭吹了一口茶,淡淡地道:“說來,我如今也是待罪之身,多虧了父王母妃不計較,容得我這個罪人跟著入宮,還能好吃好喝,讓下頭人繼續稱我一聲大奶奶……”
曲嬤嬤臉色微變,秋實忙把人給拖了下去,世子妃這才抬頭看著許櫻哥道:“真是沒有想到。”
許櫻哥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世子妃靜候了片刻,不見她有開口求情或是想談論身世的意思,不由嘆了口氣:“你倒是沉得住氣。”
許櫻哥笑道:“不然能如何?”從前她極怕牽扯到許扶和許衡一家子人,現下許扶已經不見,許衡也找到了平衡點和出路,那她便已可以放下一大半,剩下她一人,還有張儀正與許衡等人替她打算,已是最好的狀況,還需如何?
世子妃皺起眉頭:“你可知道,今日在宮中四處都是有關你的傳言?雖是極力壓制卻也控制不住。”將馮寶兒昨夜所做之事一一說了,末了道:“馮氏可惡,居心不良,但今日這事兒也不是從馮家傳出來的,而是另有因由渠道。我且問你,是真還是假?”
許櫻哥反問道:“大嫂不知道?容我問大嫂一句,若是真的,大嫂當如何?若是假的,大嫂又當如何?”
世子妃被她問住,沉默片刻方道:“無論真假,我總記得我最難的時候誰伸過手拉過我。”
許櫻哥便笑著行了一禮,道:“那我先恭喜大嫂否極泰來。”
世子妃目光微閃:“我如何否極泰來?我與你不過是同病相憐。”
許櫻哥笑道:“我們不是同病相憐,大嫂有位好父親,現下的大華不能四處為敵,不久的將來你便又能風光如昔了。而我卻是無父母宗族,毫無根基之人……”按理,世子妃李氏與她當前的境遇差不多,也該同樣稱病靜養不出才對,但康王妃恰恰將李氏光明正大的帶了入宮理事舉喪。那便說明事情有所轉圜,至少也是另有打算。若她未猜錯,想必不久後康王便要與梁王盟誓,以承認梁王獨立為代價而獲得喘息之機專心對待西晉與謀反的賀王。
世子妃將手一擺,沉聲道:“未發生的事情請三弟妹不必多言。”
許櫻哥笑笑,換了個話題:“如今四弟妹如何了?”她適才所言不過示弱,讓世子妃知曉,從前頗多忌憚的她。其實並造不成任何威脅。
世子妃也就順著她的話題走:“她啊,運氣不太好,崩漏不止,怕是撐不過多少時候了。要不,我們一起去探望探望她?”
許櫻哥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想必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我。”
世子妃輕笑一聲:“錯了,她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你。”馮寶兒不就是想看許櫻哥日子不好過麼?現下就該讓馮寶兒親眼瞅一瞅,便這般許櫻哥也還過得算逍遙,若是馮寶兒見著了還不知何等癲狂呢。
許櫻哥哪裡又有這種惡趣味,與一個將死之人鬥氣,讓世子妃出了惡氣。卻平白讓人看到自己無聊刻薄?便笑道:“我也不想見到她。大嫂若真是體貼我,便替我照看照看那幾個丫頭罷。她們什麼都不知道。”
世子妃默然片刻,起身道:“行,我會把話轉給母妃知曉。我就是來瞧瞧你,見你一切安好便都好了。”想了想,寬慰道:“你平日並無過失,總能守得雲開日出的。說起來,那件事也不是你的過失。正如我不能選擇出身去處一般,你也不能。母妃能寬容我,定然也能寬容你。”
許櫻哥不置可否。起身送她出去:“借大嫂吉言。”耳聽著世子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