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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想親眼看看她在鏡頭前的表現。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下移,掃過她的手腕——空白一片,很清爽。
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好了一點。於是今天真正想要問的,這幾天盤桓心頭的話,終於不再猶豫:“你上次說想和謝家清琸交個朋友,是出於什麼原因?我記得……你們倆似乎未有過交集。”
趙佑媛沒料到太子居然還對前些日子晚宴上她的一句話念念不忘,連她自己都快要扔到腦後去了。
本來她的計劃,下週國子監有集體活動,正好可以趁機接近對方的。如今被冷不丁問起來,有點戳穿了心事的尷尬。
她心想,我犯花痴這需要道理嗎,你就不會往這方面替我設身處地想想嗎。
親口承認自己是個花痴好羞恥啊……
她只好一本正色道:“我覺得他年齡雖不大,但有一種超脫的與眾不同的氣質……”
趙宣感覺自己躺了“眾”的一槍……
“我想,以後我也是要往皇室代言人的方向發展,就要在娛樂圈一眾人裡有鶴立雞群萬眾矚目的氣質,我想和謝清琸學習一下。”
趙宣心想,你胡說八道……
“就是這樣,仰慕其風采,想學習。”
趙宣:“……”
。
雖然聽起來挺酸,但趙宣無奈地沒有了一定要刨根究底下去的心情。
有的事情,不如不要知道的太分明。
就這樣,既然她這麼說,就當是這樣好了,他也會覺得心情好一點。
其實這種心態,不是趙宣的性格,他從來不會因為不想聽到什麼而退讓一步的。在感受到自己這種心情的變化後,他便生出了一種悵惘無力感。
可是看到身邊的女孩,還是一臉無知無覺的樣子。
算了,終歸是族親,這種悵惘,也會隨著時間漸漸排遣的。
趙宣不是一個喜歡被情緒左右的人,他淡然道:“往前走,是東宮了。跟我來吧。”
。
不知不覺間他們離開了坤寧宮很遠,遠處東宮被籠罩在偏斜的黃昏下,在漢白玉鋪就的大地上投射出森嚴而巍峨的倒影。
趙佑媛看著這聳然立起的建築,一瞬間有些恍惚。以後趙宣大婚了,太子妃也是要搬來東宮群落的。
真是難以想象那樣的場景。
趙佑媛趕緊把這些有的沒的念頭扔開,跟著進了長祚殿。這裡不是她第一次進來,卻是頭一次有閒情逸致認真打量。
長祚殿的佈局很寬敞,為了避免空曠感,掛了一些天子獵宴圖一類,甚至還有弓箭、先帝做儲君時收藏的槍械……迷彩服?
迷彩服這玩意兒,要追溯到兩百多年前,大宋和沙俄撕X大戰,沙俄在葉卡捷琳娜二世之後膨脹得厲害,不準歐洲來華朝貢,還想佔東貝加爾湖的中華領土,兩國一直互掐到慧武王揮師北上,在東西伯利亞把沙俄打成狗。
迷彩服,就是在那時候被一個聰明的軍醫發明出來,用於陸軍火器營。
趙佑媛心想,趙宣原來有著收藏癖啊……
以為她感興趣,趙宣隨口解釋道:“這個是皇家科學院送來的,據說百分百的遮蔽紅外探測技術,可惜成本太高未能投產。我覺得有趣,就收起來了。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吧。”
趙佑媛心想,我要個這個幹嘛。
可是看趙宣居然一臉期待?的樣子,她覺得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那樣太不識趣了。
所以她愣神的片刻,趙宣已經不假他人,親手取下了那件衣服,生平第一次自己疊衣服,認真疊起來,遞給了她。
趙宣其實也只是一瞬間鬼使神差的心情,想看她得償所願的樣子,因此希望她能開口要什麼,來滿足她的要求。可惜她不會跟他開口要,而且什麼也不缺。他也只有察言觀色,把認為她喜歡的東西送給她。
……
可是送迷彩服給女孩子,這個禮物也是夠新穎……
如果可以,趙宣也想送點正常的。不過他又想,自己能夠送出去的東西很多,可是獨一無二的東西,卻很難得。
能夠送一件令人記憶深刻的東西,也是很好的。
只要讓她記憶深刻就夠了。
趙佑媛無語地接了過來,抱在胸前,還得一臉驚喜的表情:“殿下這裡的東西,果然都非同凡響啊。”
如果她知道趙宣強烈的想要送東西滿足她的願望,她一定不會盯著一件迷彩服走神半天的,至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