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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昨天自己表現的太誇張了,所以齊懋生忍不住了……真是的,這要讓徐夫人做番文章傳了出去,自己以後可就是那些嫡夫人嘴裡的“不敬長上”的輕狂人了,就是齊懋生,恐怕都會被說幾句“不孝”!
她不由嘆了一口氣,目光中就帶著幾份告戒地走上去給齊懋生曲膝行了禮,提醒似地道:“爺可是來給母親請安的……”
齊懋生看也沒看顧夕顏一眼,問易嬤嬤道:“母親還沒有起嗎?”
易嬤嬤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夫人年紀大了,玉官的婚事又操勞了些,這幾天有些精神不濟!”
“為什麼不叫了大夫來!”齊懋生的臉色非常嚴肅。
易嬤嬤忙道:“已經叫了大夫,說是歇歇就好了,夫人又囑咐我們不可因她的事驚動了國公爺。所以才……”
真是扯謊都不打草稿的!
顧夕顏低頭垂目地看著兩人表演。
齊懋生滿臉的關切:“把藥方子拿給我看看!”
易嬤嬤就有些為難地道:“夫人正歇著,您看,要不等夫人醒了……”
齊懋生思忖了一會,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給母親請安了,讓她好生安歇著。等晚上我再和夕顏來看她老人家。”
不是說今天中午就要去高昌了嗎?
顧夕顏鄂然地望著齊懋生。
易嬤嬤的表情也很震驚,但沒待她出口相問,齊懋生已回頭對顧夕顏道:“龔濤的太太病了。昨天剛回雍州養病,你和我去看看!”
真是因為這樣嗎?
儘管心中有疑惑,顧夕顏也只是露出了恭順地笑容和易嬤嬤點了點頭,急匆匆地跟著齊懋生往松貞院走。她半路上問齊懋生:“龔濤的太太怎樣了?”
齊懋生眉頭微皺:“只聽說是病了,龔濤向我告假……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我已吩咐下去,把行程往後挪個三、五天。”
顧夕顏沒有想到齊懋生對龔濤這麼重視。
齊懋生望著顧夕顏臉上流露出來的意外,道:“他們都是和我並肩作戰的人,和親兄弟一樣。”
顧夕顏就理解地點了點頭,保證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韓氏當自己的姐姐對待。”
齊懋生就摸了摸顧夕顏的頭:“人小鬼大的!”
顧夕顏就嘟呶著嘴:“我這還不是為你嗎?”
齊懋生望著顧夕顏,眸子裡都是笑。
那天顧夕顏做為齊懋生的妻子。第一次參與了他的社交活動。
他們一起去看了龔濤的太太。
龔濤住在一幢五進的大宅子裡,青磚灰瓦,看上去樸實大氣。進了院子。才發現傢俱陳設都有點破舊。
龔濤看見齊懋生帶了顧夕顏來,非常的吃驚。
顧夕顏大方地曲膝向龔濤行禮,露出象鄰家妹妹似的甜美笑容:“我在洪臺的時候,多虧得了韓姐姐的照顧,一直沒有機會向她道聲謝,心中甚是不安。正準備忙完這陣子就來拜訪姐姐的,沒想到姐姐卻病了!”
龔濤好象很不習慣顧夕顏的這種交際方式,神色間非常拘謹。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灑脫,喃喃地說了幾句“多謝”之類的話,就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了。
顧夕顏就提出來到內宅去看看韓氏。
龔濤這才鬆了一口氣似地,忙喊了一個叫“桔紅”的婢女帶顧夕顏去內宅。
顧夕顏望著那個幫她帶路的桔紅,小小地吃了一驚。
那個女孩子相貌到是周正,卻是一個跛子。
她極力地保持著平靜的神色,跟著桔紅進了內宅。
內宅比外院更是破舊。屋子裡空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麼傢俱,本應種著花草的院子都搭著架子種著菜。行走在抄手遊廊間,沒有碰到一個人,卻讓感覺到好象有很多目光在窺視她,讓她覺得背脊有點發麻。
可這個地方是齊懋生帶她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顧夕顏極力地安慰著自己。
待見到韓氏的時候,顧夕顏再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龔濤和韓氏的臥室,只有炕邊立著一個雜木高櫃,兩把太師椅,其中一把的椅子的腿斷了,還是用粗木修整的。
韓氏蓋著一床靚藍粗布被子,額頭上搭著一個白色的粗布帕子,閉著眼睛,滿臉潮紅地躺在床上。
她的床邊,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在服伺。
看見桔紅帶人進來了,那個女孩子吃了一驚,桔紅就有些結巴地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