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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什麼都好啊!”端娘感嘆,“春和嫁給了一戶好人家,再給春平娶個美嬌娘,你可就什麼都不愁了。”
趙嬤嬤也感嘆道:“是啊。當年我們四個大丫頭,你留在了府裡給二姑娘當了乳孃,妥娘嫁到了富春縣當了掌櫃夫人,錦心運氣最不好,被老爺……”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端娘道:“那你,你去沒去看看錦心……”
“去了,”趙嬤嬤歡快的聲音也低沉下來,“怎麼沒去。可李家的人不讓見,我送進去的東西也全給甩了出來……”
兩人又低低地唏噓感嘆起來。
她們說的都是些陳年舊事,如果是在平常,顧夕顏一定會聽聽壁根,能收集多少情報就收集多少情報,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也可以快一點了解這個社會。可今天她有點神情惚恍。
怎麼扯上了選妃的事?
她心煩意亂的,想找個商量的人,又不知道找誰好。
幾個小丫頭是肯定不行的,年紀比她還輕,什麼閱歷都沒有,不亂出主意就不錯了,端娘是個好人選,可她這幾年都在舒州,和盛京多多少少都有點脫節了……她在屋裡如螻蚊般踱來踱去。
墨菊小心翼翼地伺侯在一旁,屏息靜氣。
還有誰呢?
顧夕顏停下腳步,呆呆地望著窗外被雨水淋得翠綠如玉的枝葉。
古時侯的資訊太閉塞了,哪象是在現代,開啟電腦一看,基本上什麼都知道了,再不濟,到報攤上花五角線買份報紙,西半球名不見經傳的國家有婦女生了七胞胎都白紙黑字地告訴你……現在,也就走南闖北的人在茶館酒肆裡亂傳一通,還不知道這些訊息是不是以訛傳訛……
顧夕顏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她急聲吩囑墨菊:“你去找丁執事,就說我有事相求!”
墨菊眼中閃過慌亂。
顧夕顏知道她們和丁執事有心結,立刻向墨菊解釋:“我要他幫我打聽點訊息。”
墨菊低聲應聲而去。
顧夕顏這才鬆了一口氣,倚在了屋裡靠窗的大榻上,剛閉上眼睛,她又猛地想起一樁事來,起身打量堂屋裡的情景,發現端娘和趙嬤嬤交頭接耳低聲喃語。
趙嬤嬤一抬頭,正好看見顧夕顏眼中閃過一絲焦慮,忙起身道:“二姑娘可有什麼吩囑?”
顧夕顏沉默了一會,還是撩簾而出,道:“端娘,家裡可有什麼啟蒙的書?父親明天讓我去崔大姑辦的私學上學。”
端娘笑道:“姑娘有什麼怕的。那崔大姑還比得上你那啟蒙老師洪少桐老先生不成……”
趙嬤嬤在一旁反駁道:“這也說不定。洪老先生善長經濟,側重的是策論;那崔大姑善長的是詩賦,側重的是儀禮。也不可掉以輕心!”
顧夕顏見這位趙嬤嬤說話頗有些見地,起了向她尋問打聽的心。她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端孃的身邊,三人成了鼎足而立的格局,加入了她們聊天的隊伍。顧夕顏問道:“那嬤嬤可知道那崔大家的為人如何?都教些什麼?還有哪些弟子?”
趙嬤嬤笑道:“姑娘還真問對人了。我現在負責家裡幾個院子的租金,崔大姑和我打交道的最多。崔大姑為人最精明的,看去好象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實際上什麼都算的清清楚楚的,略不留神,就給佔了空子去。可聽人說,她學問不錯,寫了一本叫什麼“女訓”的書,頗得皇太后的讚賞,還請她到宮裡給幾位公主開過講筵,她現在開的這個叫‘瀟湘’的女私學現在是盛京最有名女私學了,專門教些吟詩作對,喝茶賞花的風雅東西。學生收得不多,也就七、八個,都是些簪纓之家的姑娘們,每個人都單獨教,坐館費不便宜,就是那方少瑩也在跟著她學畫畫,那方少瑩,可是我們盛京第一美人。”
方候爺?方少瑩?方少卿……
顧夕顏笑問:“方少瑩?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趙嬤嬤笑答:“姑娘一直住在舒州,所以沒聽說過她的名聲。她可是當今皇太后的嫡親弟弟方侯爺的嫡孫女了!”
顧夕顏又問:“她可還有兄弟姊妹?”
趙嬤嬤呵呵笑:“方侯爺有一妻四妾,二十一個兒子,這些兒子又娶妻納妾……怕是方侯爺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有幾個孫子!”
顧夕顏失笑道:“那總有幾個重要的,要不然盛京的人為什麼不傳別個,單單傳方少瑩呢?”
趙嬤嬤道:“那是自然。方侯爺家原是白丁出身,後來靠了皇太后才封爵蔭子的。這方少瑩的父親是方侯爺的第六個兒子,叫方繼賢,是嫡子,當年方家還不是象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