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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應該姓齊。能讓方少卿稱為“世兄”,能娶一個和方少卿青梅竹馬的妻子,他的出身也應該不低……姓齊,熙照王朝還有哪家富門大戶姓齊……
顧夕顏髮間溼漉。
燕國公姓齊!
而且這個傢伙也曾說過“我燕地大營地男兒”之類的話。
軍隊!
高昌國!
追殺!
各種猜測如走馬燈似的在顧夕顏腦中旋轉著,她眼睛眨啊眨的,象流光溢彩的黑曜石般璀璨生輝。
“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那人眼中閃爍著讓顧夕顏不明瞭的異采。低低地開口,聲音醇厚如老酒般讓人沉醉。
是褒還是貶?是說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嗎?這個時候裝傻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情況不對的?”那人低低地開口道。
“啊!”顧夕顏鄂然。
她還沒有從自己凌亂的思緒中走出來。
那人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顧夕顏。重複地問她:“你是怎麼發現的?”
顧夕顏茫然道:“我沒有發現什麼啊!”
那人目含凜然,如峙嶽臨淵般地巍然,壓迫感十足。
“我真的沒有發現什麼!”顧夕顏笑容甜美地說。“我只是清早起來在秀和園裡散了散步而已!”
“發現了什麼也不要緊。”那人淡然地微笑,眼中閃爍著寒光,“皇太后對皇貴妃娘娘早就心存不滿了。二姑娘一定是知道這期間的厲害關係的!”
顧夕顏微一笑,恭順地垂下了眼瞼。
黃先生卻在一旁輕聲安撫她:“顧姑娘,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姑娘幫我們送封信而矣!”
顧夕顏在心裡冷笑。沒別的意思?只是送封信而矣?怕就怕送的不是信,而是命!
她淡然微笑。沉默不語。
那人面色冷竣地緩緩站起,聲音低沉地說:“黃先生,辛苦你在一樓守著,我和顧姑娘上樓談一談。”語氣間對黃先生貌似很客氣的樣子。黃先生聞言很激動,恭敬地作揖行禮:“不敢當辛苦二字。”
那人的清冷地目光轉向了顧夕顏。朝她揚了揚頜。
顧夕顏會意,非常乖巧地徑直朝滴翠閣套間裡一個窄小陡峭的木樓梯走去。
她的腳步輕盈,走在樓梯上發出輕微的“吱吱”聲,那人的腳步堅定,走在樓梯上發出沉重地“嘭嘭嘭”聲,兩種聲音交織著,聽在顧夕顏地耳朵裡如失調的胡琴聲,讓她心煩意亂。
看樣子今天是脫不了干係了。
那是一封什麼信呢?
為什麼會選中了自己去送信?
是湊巧?還是早有預謀?
黃先生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樣地角色呢?
裝聾作啞已經是行不通了,唯有做出順從的姿態。隨機應變保全性命再說……
好在滴翠閣的樓梯也不長,沒等她陷入更深的混亂中,他們已經上了二樓。
看得出,那人已經在二樓盤恆了一段時間。
滴翠閣二樓都放著些不用的桌椅,可能是找不床榻的原因。就在地上鋪著一床破絮當做了床。旁邊還丟著好幾塊破布,上面有凝結成褐色的斑斑血跡。地上放著一個大海碗,碗裡裝著幾個饅頭,其中一個還是已經啃了一半隨意丟在碗裡裡的。顧夕顏嘆氣。
顧府的內院可真是一座不設防的菜市場啊!
第五十九章 捲入事端
想到這裡,顧夕顏忍不住打量了那人一眼。
他好象比自己在棲霞觀光明殿見到的時候又瘦了一些,臉上的顴骨都有點凸起了,嘴唇也乾裂得帶著血絲,鬢角的白髮好象更明顯了,看上去不僅容顏憔悴,而且神色滄桑。可以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不好過,可這一切卻無損於他的凌厲端肅,依舊給人風骨硬朗、剛毅堅韌的感覺。
那人走到滴翠閣西面一破舊的窗欞邊站定,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是一種保證嗎?
顧夕顏一直緊繃的心絃終於略略放鬆了一些。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既然說不會傷害她,那就肯定不會傷害她的。就象他那天在玉香館裡所說的話一樣,既然和葉紫蘇說了“從此以後是陌路”,他就真的沒有再去糾纏。
他自他的風骨和傲氣。
想到那天香玉館所發生的事,她心中一酸,說了一句蠢話:“你身上有傷,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那人斜睨著她,目光清亮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