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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顧夕顏很意外。
“別亂跑了。”齊懋生皺著眉道:“你還是坐下來說話吧。”
顧夕顏又一拐一拐地上了床,靠在了大迎枕上。
兩人就這樣一站一臥地在黑暗中沉默著。
明天,顧夕顏把約會的地點告訴劉家的人。至於其中的過程,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
事情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再見,就在這靜靜地沐浴明亮的月色中。
良久,齊懋生突然道:“你很喜歡李朝陽嗎?”
“啊!”顧夕顏鄂然。
“我看你還知道奇貨可居這個故事。”齊懋生解釋道,“我第一次看到這個故事是在前朝皇帝李朝陽親筆御寫的《紅城外傳》裡。”
顧夕顏額頭冒出青煙來,含含糊糊地笑道:“啊,我正經學問學得不好。喜歡讀些歪書。”
“歪書?”齊懋生嘴角微扯,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李朝陽寫的書是歪書。”
顧夕顏大窘:“是,是嗎?我不太懂這些……”
齊懋生眉頭好象微微蹙了一下:“你祖上曾經做過萬基朝的太子太傅,後來雖然因為李朝陽被貶官,但一向是太初李學的追隨者。江南的松壑書院也是以太初李學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辦學宗旨的……你是江南舒州顧家的姑娘,怎麼會以為這是歪書。”
顧夕顏笑道:“我從小是在舒州老家長大的,你說的這些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齊懋生有點困頓的樣子:“是嗎。我在燕地的時候就聽說過你姐姐的慧名,據說號稱熙照第一才女,九歲時就會寫策論了……”
顧夕顏忙打斷了齊懋生地話,笑道:“龍生九子,個個不同,更何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我就是顧家的黑羊,讀書不成。寫字不成,練琴不成,女紅也不成……我乳孃常常望著我嘆氣了!”
齊懋生好象被她話裡的內容逗笑了似的,眉宇輕舒,明亮的眼睛迸射著溫暖的光芒。神色間又出現了那種親切。
顧夕顏心中一暖。直口直語地道:“……乳孃生怕我嫁不出去,先是給我找了一個丫環準備給我當槍手幫我繡花。我不知道內情,去年冬上把她給嫁了出去。乳孃沒有辦法,現在只好找了一個嬤嬤給我補習,每天練習繡荷包,還只繡寒梅凌雪這一個花樣,就這樣,效果也不是很好……我揹著端娘偷偷地找針線班上的給我繡了七、八一模一樣的,萬一哪天要用,就拿出來充數……”
齊懋生輕輕笑了起來,如冬陽綻現:“我看這樣就挺好的。”
“啊!”顧夕顏被他臉上地笑容吸引去了,怔怔地望著齊懋生有幾秒鐘的呆滯。
齊懋生神態輕鬆,語帶打趣:“就這樣你都惹得蔣、左兩家為你鬧到了廟堂上,要是再會些什麼琴啊、字啊的,那豈不是讓媒人把顧家的門檻都踏扁了……”
他怎麼知道蔣、左兩家“鬧到廟堂上去了”,這可是在齊懋生藏進滴翠閣之後發生的事情,難道……
顧夕顏笑容微澀,明眸微沉,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來,配上那副黑白分明的眸子,竟閃爍著如麋鹿般無辜的神情來。
齊懋生眼瞼輕垂,輕輕地咳了一聲,聲音前所未有地柔和,說:“你也別擔心。我看這兩家都還可以。蔣家的老侯爺和先帝是嫡親的表兄弟,當年立後,人人都反對方氏,只有蔣老侯爺不出聲,後來方氏垂簾聽政,也是蔣老侯爺第一個叩首跪拜的,方氏一直都記得蔣家的人情,蔣老侯爺的八個兒子。有四個封爵,還有兩個女兒嫁到了方家。左小羽雖然沒有蔣家的底子厚。可他當年是坤寧宮的帶刀侍衛,算得上是方氏地家臣了,八年前被外放到了梁庭都督府當了參將。多次帶兵與五君城的人交鋒,戰功赫赫,一刀一槍地拼了個驃騎將軍來,如今已是正三品的總兵了。要不是去年他在白山一戰中坑殺戰俘五萬人被御史們彈駭,方氏也不會把他調回京中當了一個羽林軍副都統了……”
顧夕顏哪裡有心情聽這些,她語氣微顫:“我和他們都合不來,你就別操這份心了……”
齊懋生眉頭微蹙:“難道你是想嫁給那個梅公子?”
顧夕顏鄂然:“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齊懋生道:“那天你不是和端娘在滴翠樓下面嘀嘀咕咕了半天嗎?”
顧夕顏地心一下子砰砰亂跳起來:“那,蔣、左兩家的事,你,你也是在樓上偷聽的了?”
齊懋生面色微微露出不自在的神色,輕聲咳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