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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長長的紅色通道上,顧夫人低聲地問顧夕顏:“和娘娘說的怎樣了?”
顧夕顏道:“娘娘說會幫我跟父親說的。”
顧夫人鬆了一口氣,連聲說:“這就好,這就好!”
回到顧府,顧夕顏和顧夫人一走進守園的門就覺得不對勁,氣氛冷清,沒有一個迎接的人。
一直跟在顧夫人身後伺侯的田嬤嬤笑道:“這幫小猴孫,都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話還沒有說完,聲音突然如被刀割似地咽在了喉嚨裡。
顧老爺青衣長衫靜佇在守園的小花圃旁,眉宇帶笑,一派儒雅大家風度,手裡還拿著一支剛剛摘下來的石榴花。
他不是腰受了傷躺在了床上嗎,怎麼這麼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顧夕顏在心裡嘀咕道,卻清楚地看到顧夫人身子顫,腿一軟,好象要倒下去的樣子。
不至於怕成這個樣子吧!
顧夕顏忙在她身後託了她一把,顧夫人卻趁機抓住了顧夕顏的手。
手掌心裡溼漉漉的。
顧夕顏心中一軟,暗歎一聲。
顧朝容都說會幫她做主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顧夕顏上前走了兩步,越過了顧夫人,笑盈盈地道:“父親身體不適,有什麼只管吩囑一聲,怎敢勞駕您親自前來!”
顧老爺微笑著,冷不丁地將手中的花丟在了顧夕顏的臉上,臉色鐵青地問:“桂官和百年哪裡去了!”
顧夕顏甜美的臉龐籠上了一層如冰似霜的清冷,她目露寒光地盯著顧大人,輕聲地道:“父親,我怎麼知道桂官和百年哪裡去了。我上次就說了,因為出了水痘,這兩個月女兒都在家裡供奉痘娘娘,這不僅是府裡上上下下的嬤嬤婆子知道的,就是朝庭裡,也是備了案的,怎麼女兒好了,父親到是病了呢!”
顧老爺被問得咽在了那裡,他目露兇光地瞪著顧夕顏,簡直要把她吃了似的,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孽種……”
顧夕顏一本正經地說:“父親又說錯話了。孽種,這豈不是在誹謗顧家列祖列宗,應該是孽畜才是,女兒從小被父親送到鄉下,難免會缺管少教的,不知綱倫五常,不知道尊卑長幼的。養兒不教父之過,說起來,父親好象也有點責任啊!就不知道孽蓄的父親應該稱什麼好……”
顧老爺哪裡還有剛才的大家風範,哪裡還有剛才捏花微笑的氣度,他朝左右四周瞧了瞧,抓起身邊的一個花盆就朝顧夕顏砸去。
顧夕顏拉著一旁的顧夫人忙躲開。
顧老爺又抓起一個花盆就要朝顧夕顏砸去。正在此時,有人在顧夕顏身後急急喊道:“寶璋兄,寶璋兄,快快住手,孩子還小,不懂事,難免做出衝撞的事來……”
顧夕顏警剔地望著顧老爺,怕他手裡的花盆砸過來,不敢回頭看來人。她身邊的顧夫人卻又驚又喜地喊了一聲“七哥”。
和顧夕顏對面而峙的顧老爺臉上一紅,放下了手中的小盆栽,面帶差愧地說:“左誠兄,讓您看笑話了。”
顧夕顏這才敢回頭去看說話的人。
來人正是顧夫人的七堂兄劉左誠。他年紀不大,剛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平常,一雙大大的眼睛含著笑意,給人非常親切隨和之感。他感覺到了顧夕顏的目光,朝她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上前幾步朝顧老爺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顧老爺的手臂:“寶璋兄,這都是我妹妹的錯,教女無方,還望寶璋兄看在三叔的面子上,不要和妹妹一般計較。”他說話語氣真誠,含著濃濃的歉意,好象顧老爺打顧夕顏完全是他的錯似的。
顧夕顏心中暗贊:這才是高手啊!
顧夫人卻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怎是我……”
劉左誠目含告誡地看了顧夫人一眼,然後滿臉歉意的模樣:“寶璋兄,你消消氣。雖說是她們後院內宅的事情我們男子不便插手,可我這妹妹也太……你放心,我立刻修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地送到江南三嬸哪裡去……我是粗人,可我那三嬸出身江南壽州的杜家,也算得上見過世面的人,讓三嬸好好管教管教妹妹……”
顧大人一聽,爽朗地笑了笑,哪裡還有剛才氣極敗壞的半分模樣。他與劉左誠親暱地把臂言歡:“看左誠兄說的,我這不是在氣頭上嗎。這幾年顧府多虧有了彩霞,不然還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子。說起來,這事都怪我,平時太寵著女兒了,養成了她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要是在家裡到無所謂,可她年紀也不小了,我實在是擔心……留下個潑辣的名聲……”
兩人邊說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