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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錢都拿出去送禮了,要我們省著點。我也知道日子不好過,可這三文錢的菜,我實在是不好買。”
秦玉聽得嚇了一跳,長生班上上下下二十幾口人,家裡卻只剩不到一百文錢了。
廚娘臉上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秦大姑還欠我一個月的工錢沒給呢!”
秦玉是個通透的人,立刻笑道:“等會秦大姑回來了,我跟她提提。”
廚娘忙不迭地道謝而去。
秦玉望著廚房的天井發了一會呆,扣兒跑來找到了她:“玉姐姐,玉姐姐,瓊秀姐姐說要出去買東西,問我們去不去。”
秦玉到長生班後,和瓊花、瓊秀還有一個叫瓊蓮的住在一起。瓊秀比瓊花大一些,學的是武生,個子高高的,身段很細條,話未開口臉先紅,可一開口唱戲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聲音乾淨高亢,鏗鏘有力,扮象也英姿颯爽的,那天在萬秀樓裡唱馬坡挑將的就是她,她也是秦大姑重點培養的徒弟,長生班的希望,基於這樣的原因,她雖然一幅內向的樣子,但長生班的人對她都帶著點小心冀冀的奉承,現在秦大姑不能唱了,說不定那一天,大家就得靠她吃飯。瓊蓮則是唱老旦的,就是那天給秦玉開的姑娘,她年紀最大,又是秦大姑從江南帶來的,經常幫著秦大姑管著手下的這幫師弟師妹,可能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嚴,一般都不和她們玩耍。可她人是很好的,秦玉剛開始來的時候夜晚經常做惡夢被驚醒,有一天瓊蓮發現了,就開始陪著秦玉睡了幾天,直到秦玉習慣了長生班的環境。
秦玉一聽說是她要上街買東西,又邀了自己和扣兒,她問道:“瓊花不去嗎?”
扣兒笑道:“瓊花姐姐被瓊蓮姐叫去練功了!”
秦玉應了一聲,三個人高高興興地出了長生班,說說笑笑地上了街往東市走。
說是買東西,實際上也就是逛逛而已。長生班和所有的夏國的戲班一樣,徒弟都是簽了終生的賣身契的,學藝學的好的,師傅認為有希望的,平時就會多關注點,給兩文錢用用,學藝學的不好的,師傅認為沒有希望的,比那些買到小戶人家的婢女都不如。瓊秀在長生班算得上是有錢的,可到了盛京的東市上,她那幾個錢連買杯茶都不夠,別說是買東西了。
東市上熱鬧非凡,人群接踵而至,有很多說外地口音穿著襦袍掛長劍的人。
秦玉趁著在攤子上看風箏的時候問老闆,老闆笑道:“現在都是三月初了,一年一度的春闈就要開始了,外地趕考計程車子都快到齊了。”
三個人逛了一會兒,開始扣兒還很興趣的看東看西,問這問那,兩個鐘頭下來,她象霜打的茄子似的焉了,開始喊累起來:“瓊秀姐姐,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吧!我腿都酸了!瓊秀姐姐,瓊秀姐姐……”
瓊秀雖然在長生班裡地位超然,但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也沒有唱出什麼名堂,自然沒有什麼倨傲的心思,聽扣兒喊累,就和秦玉商量著,在東市一個旮旯角落裡找到了一個賣大碗茶的茶棚。
什麼樣的價位就會有什麼樣的消費者。大碗茶棚裡坐的都是盛京裡一些買苦力的,雖然是陽春三月,但一個個都已是光膀子露肩膀的了,坐在茶棚裡喝茶的婦人當然也不是什麼名門貴婦的,她們見怪不怪,站在男人們身邊匆匆喝一碗茶,丟一個銅子,負上重物或是抱著孩子就走,生活的擔負在這裡已無暇顧及那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教條,生活恢復到原來的本質。
秦玉三人一到茶棚,眼睛雪亮的賣茶老大爺就把她們引到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裡,算是勉強把她們和那些形象粗獷的腳伕人分開了。他意簡言駭地道:“姑娘們是第一次到京裡來吧,這裡的茶一文錢一碗,每碗送一碟什錦乾果,續茶不要錢,添吃食的按價加錢。”
瓊秀猶豫了一下,問:“能不能只喝一碗茶?”
老大爺見怪不怪,說:“行啊。”
瓊秀臉一紅,細聲道:“我們,就是歇歇腳……”
老大爺態度和藹,毫不怠客,高興地喊了一聲“上三碗茶”。
立刻有一個年輕小夥子拿著青花的海碗端了三大碗茶上來,瓊秀拘瑾地道:“大爺,我,我們只要一碗茶。”
老大爺笑道:“一次上三碗不添茶水了,不送乾果,只收一文錢。”
瓊秀感激地看了大爺一眼。
大爺可能見多了,自顧自地轉身去招呼生意去了。
大家安心地坐定了享受著逛街後的輕鬆,說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秦玉也有心情和心思去打量自己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