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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你陪我再喝點兒吧。”小瓷說。
“小瓷,我……酒量就這麼點兒了,我看著你慢慢喝吧。”我笑著說,於是我們便繼續擺出對飲的樣子來,………我的酒量真的很一般,不敢喝多了,所以基本是陪著小瓷坐著,他倒是真的喝得很多,我覺得他似乎都有點兒喝高了,只不停地勸他慢點兒喝,少喝點兒。
這是又一箇中秋之夜,如水一般的月光,皎皎的傾瀉到屋子裡,似乎可以撩開夜色的面紗,這樣的時候,彷彿一切都特別真實似的。
“阿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小瓷看著我和月光說,一本正經地。看他這麼和我說話,我都有點兒不習慣了,印象裡他總是在說笑。
“為什麼呀?今天晚上不是大家都很高興嗎?”我說。
“阿碧,我不是說今天,其實……我一直都很不好。”小瓷說。
“怎麼了?你不是整天笑嘻嘻的嗎?”
“阿碧,那是因為我小瓷生就一副笑臉好不好?說實話我這心裡一直不痛快,其實……我很不想娶了你回來,可是我又真的很喜歡你。”
“小瓷……怎麼要說這個?”我心裡有些慢慢沉下去的感覺,他今晚真的感覺到什麼了?抑或有些生氣了?
“我一直很想說的,今天就讓我說出來吧。”小瓷說。
我望著他,心裡只希望不要太傷害他,他很敏感,但他沒有錯啊。
“阿碧,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小瓷問我。
“很失敗?你指什麼?穿越到了清朝來,你是失去了很多東西,你的才能,你的理想……可是,你將會是一個歷史上有名的皇子啊!比我好得多了。”我搖搖頭說。
小瓷也對我搖了搖頭:“阿碧,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一句話我也說不完,要不今兒晚上我們都別睡了,我給你講講我剛剛穿越時的事兒吧!”
“好啊!還沒聽你說過呢。”我雖然已經感覺到眼皮兒有點兒打架,還是很感興趣地說。
“聽說十三小時候很喜歡騎馬,有一次練習騎馬的時候,從馬上摔了下來,人摔得昏死了好一陣子,正好我就穿成了十三。你也知道,穿越就是這麼一瞬間的事兒。”小瓷說。
“哦!原來這麼巧!”我說。
“我穿越以後,並不像你說的那麼自在,而是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根本動不了,因為十三的腿折了,單單靠中醫的包紮治療,恢復得很慢的,還好那時十三還小,身體自身的康復機能很強。那個時候,周圍的人都很關心我,因為我不能隨便活動,所以確實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我總覺得好像差了一點點什麼。我躺在床上使勁兒想,才終於想起來,那時候應該是十三的生母剛剛去世不久,然後康熙把我送到德妃的府上寄養了,所以這裡並不是十三的家,自然是缺少一份最親暱的東西了。說到這兒啊,還得感謝你們,呵呵,我以前受你們的薰陶,被逼看過一些清宮的小說,大致知道一些歷史。”小瓷說。
“所以說啊,多看歷史,多看小說,很有好處。”我笑著答道。
“穿越以後,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環境,但我真的很不習慣那種和原本的自己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我覺得自己很孤獨,我很不開心。”小瓷說。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且當時的十三,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孩子,大家都以為只要給他吃飽穿暖,就已經盡到了責任,這就已經是對他的關心了,但是他們不知道,我有很活躍的思想,我希望有人真的走過來,關注我的心理,而不只是溫飽。”
“嗯,是這樣啊,好可憐的孩子。”我說。
“我盼望著這種心靈的關注,但並不奢望,因為我也知道,我來到了一個孕育著一切不可能的宮廷。我沒有想過,竟然真的從有一天開始,有一個人,能走過來關切地和我說好長時間的話兒。”
“四四?”我問。
“他原先和你說起過?”見我的反應這麼迅速,小瓷便問。
“不,沒有,他原先並沒有和我提到過,是我猜的。書上說,他和十三特別親密,是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分不開的。”我說。
“是的,就是他。本來他看上去是很不好接近的一個人,雖然天天到長春宮裡來,但也不是很愛說話的。可能一開始來和我說話,也只是同情我,但是到了後來,我們竟然聊的很開心,我便天天都盼著他來。”小瓷說。
“你們都聊些什麼?”我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