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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
“看來,以後我家的灶臺可夠倒黴的,你還是別下廚房了。”他說。
“哼,我就不信這火熄不了。”我也顧不上回敬他的風涼話,只是猶自不解氣地說。
“好了好了,顏兒,這裡本來不是你乾的活兒,我也幫不上忙,你也犯不著生氣,再說火也算熄了,你就別生氣了,來來來,快給我嚐嚐你們的粥是什麼味道,嚐嚐你的手藝怎麼樣,呵呵,說到這個啊,我可記得你是會熬粥的,你也別忘了,你上回可是差著我粥的哦。”他說。
差什麼粥?哦,是給錦貴人熬粥的那一回?他那天沒吃夠,還被我捉弄了一番,於是一直都記得?他這個記仇鬼。
“粥啊?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現在啊,早就過期了,做不得數了!再說了,誰也沒說我就差了你啊,是你們把錦孃的粥都喝完了,錦娘也沒跟你們生氣,我沒讓你還我就是好的了,還好意思一直記得?”我說。
“想賴賬啊?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他微笑道。
“我早說過的,我是壞脾氣,是你忘了。”我也笑道。這可不能怪我,我就這樣兒一人。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確如此啊,看樣子跟你講道理是沒用的,要讓你給我煮一輩子的粥才行了,”他說著,又微笑著附在我耳邊悄悄說:“不然,你總是欠著我的,我這人,會不依不饒一輩子。”
“什麼?”我瞪起眼睛。想起當年他說的“看我不娶了你,讓你給我煮一輩子粥”,不禁有些心動。
“難道差了人的,真的就不想還嗎?你難道寧願欠我一輩子的粥嗎?”他也不怕我生氣,還理直氣壯地說。
我只得委屈地說:“我沒差你……”
這咄咄逼人的傢伙,可真拿他沒辦法。現在病好了,氣壯了,就說起這些霸道話來,還說的頭頭是道。最要命的是,我好像沒有真的生他的氣,誰讓人家天生霸氣呢?誰讓林素顏是栽在他手裡呢?苦命啊。
見我不語,他說:“顏兒別生氣,我是說了開玩笑的,你要不喜歡,就當沒說過。今天這粥可真香,一碗可以抵了好幾年呢,我多吃點兒,你划算的。”
我心下一樂,還挺會折算的啊?好久沒和他這般說笑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怕打翻了情感上的什麼東西。他也都是有禮有節的,今天好像心情不錯。
不過我還是拿出一張冷臉來。
“顏兒,你是不是一直生我的氣?”他問。
“沒有。”我說。他是指什麼時候?是一語雙關嗎?
“那你為什麼總是不理我?”他又問。
我便不說話,這霸王是有理說不清的。
他於是自言自語地說:“唉,不知道今天我又怎麼招惹你了?好,大過節的,也不能得罪了你,我給你賠不是吧,親自餵你喝粥。”
我本是故意不說話的,這番聽來,不禁“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娃娃,用這種弱智的伎倆來逗我?誰要他喂。
“我又不是小娃娃,誰要你喂。”我說。
“嘿嘿,說話就好,依你依你。”他笑了。很叫人動心的笑容。
大家喝過了臘八粥,在房裡休息了一會兒,我按平日的規律去泡了一下溫泉,回屋子來時,他還沒有走,還在我屋裡寫字呢,真是好興致。
“今天很空閒啊?”我揉著沾了些水珠子的頭髮問。
“是啊,今天過節,我也算得了休息。”他說。
“平時也真夠辛苦的,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吧,正好這裡清靜。我看看常嬤嬤去。”我說。
“嗯,顏兒真是知道我的心思。”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顏兒,先別走,你的毛筆字練得怎麼樣了?好長時間沒有檢查了。”
“我這就寫給你看,四爺。”我說。
“你叫我什麼?什麼時候你才可以把那個‘四’字省掉啊?”他笑著問。
把四字省掉?那不就是“爺”嗎?這話讓人心裡一縮,算了,不想它。
“別轉移話題,我寫字給你看。”我說。
說著,我就鋪開了紙,又磨了些墨,為了表示自己還是很有文化的,就寫了一首最簡單的詩: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噢,這首詩叫《相思》啊,呵呵,很好。顏兒的字很有進步啊,這字還挺秀氣的。不過,這裡的用筆應該是這樣,來來來,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