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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她必須租到椅子,僱用樂隊,訂購鮮花,立刻購置能夠印製邀請函的印表機。
現在她正在寫住址,而她忙了三個小時還沒弄完。她記得數年前見過露西在做同樣的事。她曾問露西為何不請人來做這麼耗時又無聊的工作,露西高傲地回答說淑女會費心去親自邀請她的客人,當時她以為那是南方的傳統,不論多麼不合邏輯也要維持下去。她發管她絕不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
現在她耐心地填寫客人名單。這仍是件無聊的工作,但是她明白了傳統為何會持續下去:一種繼承前人的延續使命。
她的祖母這麼做過,還有她的曾祖母、高祖母,和前面無數代的先人。她們都是她的一部分,她們的基因仍然在她體記憶體活著,不過看來到她這代延續就會中斷了。她的生命中只有一個男人,而他卻不感興趣。 故事結束,家族也隨之中止。
柔安決心將有關維克的思緒推開,好專心手邊的工作。她已經習慣在辦公桌上做文書工作,但今天早上維克在那裡工作。每當一見到他坐在她曾視為自己的椅子上,她都感受到一陣細微的刺激,這和見到他的喜悅感覺無關。
她退到身後充滿光線的小起居室,坐在古老的小書桌前開始工作。坐在那張椅子上長時間工作簡直是折磨人,於是她拉張小茶几,把工作移到沙發上。午餐後維克去拜訪伊鳳時,柔安鬆了口氣,乘機搬回書房工作。她安坐在椅子上,感覺一切都很恰當。桌子的高度正好,椅子舒適又熟悉。
她屬於這一張椅子,她想到,不過她不讓自己有任何埋怨。在這裡她頭一次在生命中有被需要的感覺,但是她即將要擁有完全屬於她的東西。露西的死將會結束她舊有的生活,開啟全新的一頁,她為何要害怕失去這個權力的象徵呢?
只有讓給維克她才不會心碎,因為早在她接收之前,這一切本來就是要給他的。處理商業檔案和寫信封有很大的差別,但是所耗切的體力是一樣的。起先她幾乎未曾察覺疲累悄悄爬遍她全身,因為她早已習慣,她強迫自己忽視它,繼續再寫幾個信封,但突然間她眼皮沉重得令她無法張開。
前兩夜她怕太累而夢遊的恐懼是不必要的,她只是斷斷續續地打個瞌睡,每一夜真正睡著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兩個鐘頭。昨夜她又痛苦地察覺維克的存在,醒來好幾次傾聽他的動靜。
現在她感受到房子裡的寧靜。維克不在家,露西在小睡。瑞格和洛克都在上班,蘿莉和蘭妮也許反對舉行宴會,卻和哈倫一起上街買衣服。嘉琳吃過早餐就離開了,只撂下一句“我會晚回來”,並沒有交代行蹤。
儘管開著冷氣,書房裡還是因為夏田陽光射入窗內而顯得溫暖。柔安的眼睛終於閉上。她總是儘量不在白天睡午覺,免得晚上更難入睡。但是有時候她實在是累得受不了。坐在溫暖安靜的書房裡,她終於向睡神投降了。
維克駛入車庫時,注意到柔安的車子在裡面,嘉琳也回來了,但是夢莉和蘭妮還在購物。柔安的車子讓他興起一陣期盼的興奮。
他回家兩天來的下午她都得出去開會,今天她雖然沒說什麼,他還是預期她會出門。小鎮上的商業及社交場合通常都是重疊的,在他完全融入社交圈之前,柔安得親自履行這些義務。
他沒料到見到她的時間會這麼少。以前柔安總是粘在他身邊,她七、八歲的時候他還得制止她跟他進入浴室,不過她還是在走廊上等候。
那時候她的父母才剛過世,他成了她的安全象徵,等到她逐流適應才不再瘋狂地依附著他。轉而當她長大成了青少年,她平凡樸素的臉孔還是像向日葵一樣地繞著他旋轉。
現在的她不再平凡了,她已經成為引人注目的女人。他必須抵抗持續的誘惑,不能佔她便宜以滿足自己的慾望。她不但易受傷害,還該死的疏遠,大多數時間都不在他身邊。好像她是故意在躲他,這份認知震撼了他的內心。
她因為和他上床而感到尷尬嗎?他記得第二天她的表情有多麼封閉。還是她為他繼承戴氏莊園而心懷怨恨?露西說柔安對管理戴家事業不感興趣,但如果她弄錯了呢?柔安在她平靜冷漠的臉孔下隱藏了許多心事,他現在只能儘可能地看著她,試圖從任何細微表情解讀她的感情。
不過他所見到的大多是疲 憊榨光了她的體力,而她無聲地忍受它。要是他曉得這個該死的宴會會帶給她這麼多麻煩,他絕對不會答應的。要是她還在工作,他就要插手了。
她倦容滿面,還帶著黑眼圈,顯然沒有睡多少。失眠是一回事,晚上沒睡覺,白天又不停地工作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