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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竟然出了這一身虛汗,你且少待,容我去換身衣裳。”
他叫來人宮女服侍著出去,說是換衣裳,再次出來已是洗了澡,頭上發冠也更換了,比之先前,倒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來,他仍把人打發出去,先對著賈琮深深一揖,很是感激地說,“你兩次救我性命,該讓我如何報答才好!”
賈琮連忙起身,不感受他的禮:“太子快莫如此。”
太子拉著他在炕上坐了,問道:“可有表字?”
賈琮有些靦腆地一笑:“我不過才十一歲,長輩並未賜字。”
“既如此,我送你一字如何?”
“太子若肯見賜倒好,我也可沾沾太子的福氣了。”
太子苦笑:“我能有什麼福氣,每日裡……算了不說這些。你名裡即用一個琮字,固有溪水琮琤之說,又常有大音希聲,我知你素來是個沉實穩重的,便叫你希鳴如何?”
希鳴?惜命!這倒是符了我的性格,賈琮在心裡吐槽,面上卻笑盈盈的:“太子賜得好字,希鳴喜歡得緊。”雖然他不知道這字到底有什麼好,不過卻是太子賜得,又不難聽,總比回去讓賈赦那樣的酒色之徒,或者是賈政那樣的假道學來弄出個滑稽可笑或是生僻繞口的好。
“從此以後,我只叫你希鳴的了。其實我吃了你小半年的蛋糕,早就想招你進來的,只是你也知道,我雖然貴為太子,在這深宮大院裡面,行事也是多半身不由己的,還望希鳴莫要怪我。”
兩人說了會話,親近不少,太子便要看那風月寶鑑:“我瞅著你先前用得那鏡子倒是個寶貝,竟然那般輕易地便破了喇嘛的邪法,到時教我看看,到底神奇之處在哪裡。”
賈琮拿著風月寶鑑:“太子……還是不看的好,這鏡子非是凡品……”他有心推辭,但看太子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心知今日若是拒絕了,日後難免生出隔閡猜忌,便把鏡子遞了過去,“太子且看看吧。”
太子拿過鏡子,先照的是反面,裡面是具白骨骷髏,頓時吃了一嚇,調轉過去,又看正面,見裡面一個眉目清俊的少年,穿著宮中的侍衛服飾,正一邊自行寬衣解帶,一邊向他招手,不免臉上一怔,緊跟著把心神盪漾,不能自持。
賈琮看他神色,伸手把鏡子又轉了過去,先前的侍衛立即又成了骷髏模樣,太子驚呼一聲,將鏡子低落下來,賈琮伸手抄在手裡,從袖裡送進空間之中:“太子,你沒事吧?”
太子眨了眨眼,又看他:“這鏡子怎地……”
賈琮笑道:“怎地如此邪門是麼?太子看那侍衛手裡的寶劍,既能夠護衛宮廷,也能夠殺人奪命,可見寶物本身是沒有正邪的,有正邪的不過是人心罷了。”
太子看他笑得似有深意,不禁把俊白的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看來神仙寶物,終不是我這等俗人能夠駕馭的。”
兩人又說回了閒話,太子便說倦了,讓賈琮明日再來,賈琮勸他多休息幾天,太子為難道:“你是個伶俐的,我的情況又如何不知呢?哪裡有我休息的時候呢。”
☆、22大觀園
從宮裡回來,坐在馬車裡,賈琮自思:當年太上皇在位時,現在的皇帝跟幾個兄弟爭奪皇位,朝中大臣也分成數派分別支援幾個皇子,前幾年太上皇退位讓賢,新皇登基,開始幾年自然不好肆意整治,等個幾年之後,說不得就要在朝中大換血了。自己已經打探明瞭,賈史王薛當年都是支援那時的大皇子義忠親王的,跟現在的皇帝正是政敵,賈家也看出了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送元春入宮了。
賈琮心知賈家是肯定要倒的,且不說上輩人與新皇之間的那些齷齪事,單看現在這些不肖子孫在外面的作風行事,皇上也難容忍這麼一起子國舅顯貴。他雖然是庶出,但也是賈府的直系子孫,若將來真有個天翻地覆,他也在劫難逃,如果不想將來成了通緝犯,一個人躲到空間裡孤獨終老,確實也該早作打算。
如今皇宮裡也是勾心鬥角得厲害,太子是皇上做親王時候生的,如今生母已死,登基之後另娶皇后,前幾天聽見訊息,皇后已經懷孕了,若是真生出男孩,太子現在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況且他還有兩個庶出的弟弟,這兩番被人暗害說明他那兩個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將來皇后的兒子出生,稍有差池,便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賈琮在心裡飛快地盤算著,回了家,麝月便問起黛玉生日的事。
賈琮一邊脫了外面的衣裳一邊問道:“老太太怎麼說的?辦是不辦?”
麝月為他解了身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