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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奴僕院工們都極為羨慕地看著陳實一家,他們也都是家生子,祖祖輩輩都是奴才的命,自己是奴隸,孩子一生下來也都註定是奴隸,甚至就算是賈家將來倒了,他們拉出去賣給別家,也依然是奴才,子子孫孫,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頭,除非像如今這樣主子特賞恩典,否則就算是有錢也是不能自由的。
陳實拉著兒子給賈琮磕頭,賈琮讓雲舒把父親扶起來,再去找了母親和弟弟一起去給老爺太太磕頭謝恩,一面派人拿著文書去官府裡削奴籍,一面又在揹著人的地方給了雲舒一張地契和一張銀票:“這些都是我在南安王府裡面就給你準備好了的。”
雲舒哭著又要跪下磕頭,賈琮阻止道:“莫要這樣,若不是你,我的命早就都沒了,就算為你做點什麼,也抵不上一條命的恩。你若是過意不去,將來……將來等我落魄了,要飯要到你家門口,你能給我一碗熱乎的,也就是了。”
雲舒被他逗得笑了,抹著臉上的淚說:“爺是洪福齊天的,就我這點福氣,也都是這兩年跟在爺身邊,沾了爺的福氣才能成呢,若說爺以後能要飯,那我們都該連吃飯的傢伙都沒有了!”
主子賞了恩典,他們要去謝恩的,賈琮讓他自去,然後又來偏廊上見賈赦給他找的四個小廝。
頭一位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濃眉大眼,手長腳長,頗為英武俊朗。他便是那個賣身丈夫的孝子,名叫李強風,曾經跟著師父走江湖刷把式賣藝,會不少功夫。賈琮對他第一印象頗好:“你都會什麼功夫啊?”
李強風說:“小人會使劍法,八八六十四路追魂奪命劍,還會打飛鏢,閉著眼睛打飛刀,能中樹上的鳥雀。”
“哦?”賈琮一聽就來了興致,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啊,尤其是那劍法的名字,太有武俠氣息了,“那你快給我練一套看看。”
李強風說道:“爺有所命,自該遵從,只是我那兵器箱子都被興管家那呢。”
“興管家?”賈琮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是賈璉的心腹小廝,平時頗有臉的,喚作興兒,不禁失笑,“他是什麼管家,你去找他取了來,就說是讓的。”
李強風領命而去,賈琮又問第二個:“你還是個軍官?”
這人年有三十多歲,長得比先前的李強風矮了將近一個頭,卻是短小精幹,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臉上的線條彷彿刀砍斧削出來的,丁字步站在那裡,不說不動,身上就有一股子凌厲的氣勢讓人胸膛沉悶,透不過氣來,賈琮直覺上他真的是殺過人的。
聽見賈琮問話,他躬身回道:“小人楚霸功,原來在神武將軍手下任職,曾……曾做過鎮守千戶,因小人性情不好,屢次頂撞上司,甚至觸犯軍法,不但軍功全被抹盡,連這顆腦袋也差點被砍了去。”
“原來如此。”賈琮點頭,“那你都會什麼功夫?”
楚霸功說道:“小人只會殺人的功夫。”一句話說的殺意十足,將另外兩個嚇得齊齊倒退一步。
賈琮呵呵笑道:“不錯不錯。”
這時李強風去把他的箱子拿了回來,只見裡面寶劍單刀,花槍短戟應有盡有,全是銅器鐵器,少說也有一百多斤,他就那麼跨在懷裡穿著破草鞋大踏步走過來,咣噹一下放在地上。
賈琮指著箱子最上面的那柄寶劍:“你就先給我練練你那奪命追魂劍法吧。”
李強風拿起寶劍,褪下劍鞘,伸手在劍身上輕輕一彈:“既然如此,小人就獻醜了!”說完跳到院裡寬敞處,先是雙手抱拳向這邊拜了拜,然後將身子一晃,使了個託雲拿月的架勢,就開始練開了。
賈琮不動劍法,不過也覺得李強風這套劍法很好,不僅僅是好看,他那劍法也真凌厲,明明一劍向前直刺,忽然之間腳下錯步,就斜撩向後,真的讓人防不勝防,而且人隨劍走,給人一種極為驚豔的美感,
賈琮腦中剛冒出一個詞“劍走游龍”,忽然聽見身旁那楚霸功一聲冷哼,賈琮看了他一眼,他似得了鼓勵:“我去跟他比劃比劃!”說完腳尖一挑,就把箱子裡的單刀操在手中,一步就邁到庭院之中,揮刀向李強風劈頭砍過去。
李強風沒想到他說打就打,口中急叫:“你幹什麼!”身子向後縱躍,企圖拉開距離,同時長劍斜削劈刺,封住楚霸功的攻勢。
“當!”一聲脆響,刀劍相擊,竟然爆出火星,楚霸功刀是直劈,李強風劍是斜架,雖然力氣不輸於對方,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