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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次懷疑他不是人類。”她示意娜娜在沙發上挪個空位給她,然後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
三人搖頭苦笑,因為不僅是她,他們三個人也一樣持有這種想法,回想這一個月所發生的,那絕不是一個虛弱的只剩半條人命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眾所周知,一旦染上毒癮,不是說戒就能戒的,更何況狄克的賭癮相當深,照理說沒有一年半載想要徹底擺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更不要說,在戒毒的過程中,那好似有千萬根針在刺,又好似無數的小蟲在咬的痛苦了。但就在在這短短一個月裡,狄克竟然熬過去了,光想到他戒毒的過程,他們就心有餘悸。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讓他們把他綁起來,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裡硬撐,每每那撕心裂肺的吼聲都幾乎能將房頂掀開,每次,他都弄得全身都是傷,為了抵擋毒癮的發作,他用腦袋去撞牆,他用指甲把牆紙抓的粉碎,弄得鮮血淋漓,甚至為了隱忍,而咬斷木質的床欄,但顯然這種方法並不很湊效,他每熬過去一回,就弄得遍體鱗傷,跟在後麵包扎都來不及,他似乎也明白,一味如此,只會適得其反,接著就是潑冰水,不停的潑,一個小時下來,他凍得嘴唇發紫,全身都成了冰棒。
然而,這種方法一開始還有效果,但後來卻開始降低了,他們不止一次勸他回紐約,因為那裡有最好的戒毒所,有最完備的藥物。但他堅決不肯,因為他知道一旦去了戒毒所,那麼沒有一年半載,他是出不來的,他需要的是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將毒戒掉,為此,他是拼了命了。
最後,他選擇了最為殘酷的方法,羅瓦米涅冬天的氣溫在零下四十度,要在雪堆裡埋上兩個小時,那就等於是自殺,但他卻偏偏那麼做了。
有多少次,他們都認為他是瘋了,但他一次又一次的挺了過去,他們知道他是為了什麼才這麼拼命,想起來就心酸,他們幫不了他,阿洛拉最多隻能用藥物控制毒癮發作時候的不良症狀,並且保護他不會被凍得截肢,其他的就必須靠他自己,而他的意志力的確是強的驚人,每當毒癮發作的時候,他都會埋進雪堆裡,那種可以將血液都凍結的冰冷,讓他每一次能得忍受那種像是用刀將肉一片片割下來痛楚,每次都是忍得暈過去以後,他們把他弄出來才算結束。
有時候,他們有種錯覺,他似乎在自責什麼,而唯有這種方法才可以減少他隱藏在心裡的痛,這一個月來,他幾乎很少說話,沉默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嗜血的復仇者,他每一次熬過去之後,都會暢快的大笑,笑得猙獰,卻有笑得讓人覺得揪心,那種揪心就幾乎能把人的心都絞碎了。
這一個月,不僅是他活在地獄裡,他們這些無能為力的人同樣亦是如此。不,即便是地獄,也未必有這麼痛苦,那種痛苦就連太陽都能遮蔽地無法放光。
四人都心照不宣的沉浸在各自的思緒裡,良久後,阿洛拉開口道,“他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說道這,她不免唏噓不已,從來沒見過這麼聽話的病患,只要是她開的藥,他連問都不問,就一古腦的吞下去,如果現在給的是毒藥,估計他照樣二話不說就吞下去。
“這就是我們現在苦惱的事情。”卡爾扒了扒頭,臉上也愈發的沉重,“以他的脾氣,他很可能直接就這麼去送死。”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決撐著下頜,說得有些無奈。
“雖然我們已經向黑市訂了一批軍火,但就依照人數而言,我們贏得機率微乎其微。”卡爾坦言道,這樣貿貿然前往,恐怕還沒救到悠,他們就全軍覆沒了。
娜娜替他們倒上紅茶,看著熱氣騰騰的紅茶,她卻沒有喝的慾望,“我收到訊息,安德魯已經加派人手守衛城堡,這次不會像上次那麼容易突破。”
“你們猜說服狄克回紐約的機率有多少。”歐陽決突發奇想的說道。
三人看著他,同時揮手道,“不用想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回去也沒用,總部是不可能增援的,想要說服那些老頑固,絕沒那麼容易,到時,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說不定狄克會發起瘋來,炸了總部也說不定,以他現在的情形,這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他們來營救的時候,還捅下一個簍子沒解決呢。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那怎麼辦?”歐陽決急躁的來回踱步道。
“死活都要搏一回,也不一定是我們輸,卡爾你說呢?”娜娜說道。
“搏是要搏,我擔心的還有一件事。”他站起身,蹲在壁爐前,替裡面多添些木柴,紅彤彤的火光映在他臉上,“我怕狄克會單獨行動。”